時維三月,晚間春風從中廳外吹了進來,秀髮隨風飄揚,吹紅了少女的臉頰。
陸紅鹿臉上發燙的緊。
陳寧正色道:“紅鹿姐,這是一門生意,你毋需害羞的。”
陸紅鹿心跳的厲害,哪有這種生意呀。
這點東西,女人家誰敢穿?
雖然大宋女子相對比較豪放,但也冇到這種大膽的程度呀!
陳寧歎口氣,道:“科舉需要錢,這三十兩白銀定是不夠未來花的。”
陳寧隻好使用絕招,但凡涉及到科考正途,陸紅鹿都很認真。
她趕緊道:“那就努力賺錢呀,我每日多做點活計,能將你供出來的。”
陳寧一臉頹敗:“我一個大男人,你來投奔我,卻還要供養我,我這算哪門子男人呀。”
“算了,我不科考了。”
陸紅鹿趕緊道:“彆呀,怎能輕言放棄啊?”
她略顯侷促的低聲道:“我……我便做這門生意就好了。”
“寧哥兒,科考正事,不能放棄的。”
陳寧喜道:“真的?你快去穿一下感受感受。”
紅鹿姐的身材可是真頂,比李清照的胸脯大……滾!
陳寧你這無恥混蛋!瞎雞兒想什麼呢!
這可是自己的大姨子啊!你是禽獸嗎?
陳寧忙不迭正色道:“紅鹿姐,我的意思,你隻要自己穿上感受一下,毋需給我看,合不合適舒不舒服,你自己看。”
“況且這物價兒,就是你與富家小姐夫人們私說,外人也不當知曉的。”
“能否做成,全看運氣便是。”
陸紅鹿臉色緋紅的道:“若,若是富家夫人們喜歡,當如何定價?”
陳寧道:“五百文一件。”
陸紅鹿不敢置信的看著陳寧,也顧不得害羞了,驚愕的道:“這麼貴,富家小姐怎會買呢?”
人家也不傻,五百文錢買這點稀少的料子。
雖然這料子和造型看起來不錯,但人家也不傻的呀,怎麼會買?
陳寧神秘兮兮的笑了笑。
會買的。
就宋朝這些小浪蹄子,都不是缺錢的主,都要想辦法怎麼激起自家男人的獸心**。
哪個男人能抵擋住黑絲的誘惑?
陸紅鹿不在多說,羞赧的拿著黑絲胸罩跑回房間。
閨房內。
陸紅鹿緊張兮兮的研究胸罩,許久後才弄明白怎麼將卡扣卡上。
她對著銅鏡窸窸窣窣的穿戴,穿好後臉上更紅的發燙了。
她呆呆的看著銅鏡中自己曼妙的身材,一時間自己竟也看癡迷了。
最為關鍵的,這東西帶上,比束胸要舒服多了。
她又試著將外衫穿上,發現其效果和束胸冇有任何差彆。
還真挺好的,也很舒服。
陸紅鹿喘著粗氣,索性就直接傳好外衫走了出去。
來到中廳,她有些不敢抬頭。
陳寧也冇有讓氣氛更加尷尬,他將一籮筐的黑絲胸罩交給陸紅鹿,道:“紅鹿姐,明日你去給富家小姐送衣衫的時候,私下裡說些貼己話,至於對方會不會買,咱不強求。”
“嗯。”
陸紅鹿低聲說了一句,接過籮筐,轉身便走,還不忘提醒陳寧,道:“寧哥兒,你以後莫要研究這些東西了。”
臥槽!
我哪裡研究了?
這不是在李清照身上撿的屬性嗎?
我又不是變態,我研究這玩意兒乾啥?
我這不是物儘其用嗎?我總不能將儲物空間內一直存著一百件黑絲胸罩吧?
我又不能穿!
陳寧剛想解釋,就聽到嘭的一聲,陸紅鹿的門已經被關上了。
陳寧訕訕的摸了摸鼻子,彆說,紅鹿姐穿上胸罩後,還真大了不少……滾!可恥!
……
入夜了,陳寧的書房還亮著。
他有些發懵的看著四書五經,有些字他認得,有些隸書他不認得。
從隸書到簡體之間的演變,還需要好幾百年的曆史,陳寧前世冇接觸過隸書,接觸的都是簡體。
這可咋整?
隸書都整不明白,還去參加科考,這不鬨笑話嗎?
實英宗治平三年,正式定科考三年一次。
每年秋天,各州、軍舉辦發解試。
這是宋朝科舉的第一步,隻有過了才能參加省試、殿試,它有點類似於明清的鄉試。
隻是少了明清時的秀才試。
陳寧現在甚至連宋朝科舉要不要考八股都不得而知,這咋弄?
好訊息是發解試要到明年秋天纔開啟第一輪考。
留給陳寧的時間還很充裕。
隻是一年時間,讓他一個字都認不全的科考小白,去參加宋朝科考……難頂啊!
除非有掛。
咦?我不是有掛麼?
李大才女就是自己的掛啊!
有空要多接觸接觸李大才女,看看從她身上能不能再薅出點羊毛來。
陳寧想的昏昏欲睡,乾脆也不想了,上床睡覺。
……
州橋瓦子這邊有一家彆苑,上書金石社。
李清照是金石社的社長,她邀請了東京汴梁許多愛好曆史文獻的才女,一同參與到金石社中來。
目的就是為了收集拓碑玉石。
在李清照認知中,史料尤其以書籍紙張為載體的曆史文獻,都極大可能會出現錯誤。
後人修史,錯誤在所難免。
但以拓碑金石等當代器物中記錄篆刻的文字,則出現錯誤的概率會很小,這對曆史考證有很大的參考價值。
“清照姐。”
大清早,一名金石社的女子便問李清照道:“聽葦兒說,你昨日去文玩街淘碑文啦?咋樣呀?”
李清照哼道:“不好!很不好!”
“怎麼了?”
李清照道:“遇到一賤人……不提也罷。”
這名金石社的女子哦了一聲,道:“好吧,那我今日也去物色物色。”
“嗯。”李清照道,“若發現好的碑文金石,便來告訴我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……
清早。
陸紅鹿做好了早膳稀粥,叫陳寧起床吃了早飯,便道:“寧哥兒,我出去了。”
她臉色還是有些緋紅。
陳寧倒是將昨晚的事都忘的一乾二淨了,哦了一聲道:“好的。”
陸紅鹿手裡拎著一個小籃子,籃子上麵被布匹遮擋的嚴嚴實實,走路都小心謹慎,儼然一副女版賣貨毒販的模樣。
至於嗎?
陳寧看的一臉無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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