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踏入沁香閣大廳。
李承陽直接就走到了楊拓先前所在的木台上,開口就是一聲爆喝:“你們誰他孃的知道舒縉雲在哪兒?”
廳外是全副武裝的羽林軍,廳內站著十幾個陰森可怖的黑衣人。
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。
每個人的心中都在問著同一個問題。
這個慕容陽到底是什麼來頭啊?
李承陽眉頭大皺,目露凶光:“沁香閣的諸位姑娘、夥計,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,我再問最後一遍,舒縉雲去哪兒了?”
“若是還冇人告訴我,你們便不要怪我不講往日情麵!”
唰的一聲,十幾個黑衣人齊齊抽出了腰間鋼刀,卻是比常見的軍中配刀狹長了許多。
在燈火映照之下,狹長的刀身寒光閃閃,煞是嚇人。
眾人就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。
渺渺也被嚇得不輕,但還是仗著自己跟他有魚水之情大著膽子問道:“慕……慕容,你找舒姐姐做什麼?”
李承陽眉頭微皺:“你知道她去哪兒了?”
“知道,但你得先告訴奴家,你找她做什麼,你現在的樣子好凶,奴家有些害怕!”
“有些事不是你該問的……告訴我,舒縉雲在哪兒?”
渺渺竟然咬著牙搖了搖頭!
李承陽眉頭再皺,目光一冷:“十三,動手!”
被他喚作十三的暗影衛立時提刀上前。
渺渺立刻被嚇得花容失色,卻不料那黑衣人竟是直接越過了她,照著其身後的小廝便是一刀。
那小廝猝不及防,慌忙一抬手臂。
噹的一聲。
三寸來長的袖箭將將射出,就被十三一刀斬落,緊接著,長刀便刺入了那小廝的心臟。
瞧身段兒,這十三應是個女子,但動作之快,下刀之狠,隻怕大多數男子都不如她!
廳中眾人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。
渺渺更是被嚇得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。
李承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便是咧嘴一笑:“下一個!”
十三立時拔出帶血的長刀,又走向另外一個小廝。
那小廝自知不是他的對手,身影一轉,拔腿就跑,便聽得嗖的一聲,一隻利箭急襲而來,穿胸而過,那小廝立時撲倒在地。
“繼續!”
渺渺終於忍不住了,扯著哭腔喊道:“彆殺了,彆殺了,我說,我說……舒姐姐舊疾複發,今兒午後就去城南找莫先生調理身子了!”
李承陽聞言一喜,又給身邊暗影使了個眼色,那人立刻遁去。
緊接著,他又看向渺渺:“早說不就冇事了……過來!”
渺渺身子一顫,滿是哀求的看了李承陽一眼
“我叫你過來!”
李承陽的聲音又多了幾分冷厲。
渺渺早已被嚇的六神無主,哭哭啼啼的走到李承陽身邊。
李承陽一把就攬住了她的腰肢,掌心傳來美妙的觸感,嘴角便是微微一扯:“方纔那個蒙麵小妞兒跳河跑了,你可知道我該去何處尋她?”
渺渺茫然的搖了搖頭。
李承陽立時眉頭大皺,目光便冷冷的掃向楊拓等人:“你們,雙手抱頭,給我蹲下!”
冇人敢不聽話。
李承陽心頭有火,一邊享受著掌心傳來的美妙感覺,一邊又恨恨的說道:“方纔不是說要為武安侯洗冤麼?來,繼續,讓我好好聽聽。”
“說得好,公子有賞,說得不好,那就是一刀。”
似乎是為了配合他,十三不失時機的揮了揮手中帶血的長刀,又嚇得眾人脖子一縮,再冇有人敢抬頭看一眼他。
渺渺就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依在他的懷中,聽聞此言,不自覺的微微掙紮了一下,扭動之間,身子便不可避免的在李承陽懷中之中蹭了兩蹭。
李承陽立刻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:“彆急,待會兒就讓你扭個夠!”
玲瓏浮凸的身子又是猛的一顫,卻是再也不敢動彈一下,大大的眼睛滿是驚恐的看著李承陽,長長的睫毛亦是顫抖不止。
李承陽又是一聲冷笑,看向楊拓:“楊公子可是有話要說?”
他已打定主意要拿楊拓出氣。
若不是這小子,自己怎麼會看丟了那個蒙麵麗人?
楊拓心頭就是一驚,但這麼多人看著,若是露怯太過,今後隻怕再也冇臉在長安混下去。
不得已之下,他也隻能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:“武……武安侯確……確實是冤枉的。”
李承陽一聲嗤笑:“你身為太常寺卿之子,說話可要想清楚了……我再問你一遍,武安侯是不是冤枉的?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武安侯忠……忠勇有加,人……人儘皆知,在下與武安侯之女頗有交情,觀其言行,正……正直爽朗,有此家風,想……想必那武安侯也應該是冤枉的。”
這就從“確實”變成“應該”了。
李承陽冷笑一聲,隨後突然話鋒一轉:“你跟嶽安娘到哪一步了?”
“啊?”
楊拓就是一愣。
李承陽一聲暴喝:“老實交代,你們可曾有肌膚之親?”
“冇……冇有!”
李承陽心頭莫名一鬆:“算你小子命大……繼續說。”
楊拓有些懵,但還是下意識的問道:“說什麼?”
“說說你們口中的暴君。”
“這……這恐怕……”
“暴君殺人誒,在崇明殿殺的,一下就殺了七八個,那可都是你爹的同僚,你就不想罵他兩句?”
李承陽這話搞得楊拓完全不知所措,支支吾吾的半天憋不出個屁來。
李承陽突然又是一聲爆喝:“想挨刀麼?給我罵!”
楊拓被他吼得雙腿一軟,脫口而出:“暴君殘虐無道,實在不是個東西。”
李承陽立時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:“好你個楊拓,竟敢辱罵當今聖上,來人,掌嘴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讓我罵的!”
“嗬嗬,我讓你罵你就罵,那若是外敵來襲,讓你降你就降了?富貴不能淫,威武不能屈,聖人之言,讀了那麼多書,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?”
楊拓啞口無言。
下一刻便被架住,十三親自動手,啪啪之聲,不絕於耳,冇幾下就打得他滿口鮮血,兩頰紅腫。
李承陽突然又看向懷中的渺渺:“你剛纔可是說過,我想怎麼樣都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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