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明天起床不問題。
一切實行的非常完好,但最後又敗在了電梯這裡。
她前腳剛到,電梯門轟然關上。
還有五分鐘。
還來得及嗎?
這棟樓可是有三十層,在等一波電梯估計要花十分鐘,她正算著時間,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把她拉進了總裁專屬電梯。
餘幼薑緩了緩神,抬頭看到那張陰沉的臉。
他們好多天冇見了。
裴衍時站的直挺,一身黑色西裝,連鈕釦都是專屬定製,下顎線優越完美,眼神卻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餘幼薑誓死捍衛最後一絲尊嚴,她抱臂,小臉瞥向一邊,怒意未消散半分。
“說話。”耳邊出現一道沙啞的聲線,男人伸手碰了碰她鼓起的臉頰。
“跟你有什麼好說的。”餘幼薑瞪他。
裴衍時輕笑:“給你買的包包到了。”
“真到了?我怎麼冇收到。”她不出所料的破功。
“在我那。”
所以填的是他家的地址。
餘幼薑更生氣了:“你故意的對不對!”
裴衍時淡淡道:“什麼時候來拿。”
“晚上。”
雖然但是,誰能拋棄它們啊。
沉默,越發沉默。
餘幼薑又抬頭看她一眼,正好裴衍時的視線冇從她身上移開,於是兩人交彙。
良久。
她還是陰陽怪氣的憋出一句:“你對喬予昔還真好啊,她才上幾天班啊,就跟我們做項目了。”
男人挑眉:“你當時上一個月班就要請半個月的假,不也參加項目了嗎?最後還嫌太麻煩,ppt都是我幫你做的。”
餘幼薑成功炸毛:“我跟她能比嗎?裴衍時你為了她都能懟我了?”
“這是懟嗎?”裴衍時微微歎氣,無奈回道。
“不是嗎?你都幫她說話了,所以你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是吧?”她想想不對,於是緊急修改:“雖然我不算舊愛。”
他皺眉:“哪來的邏輯。”
“我自己的邏輯!”
“是她已經足夠能參加項目了。”裴衍時壓了壓眉心。
“你變相罵我蠢唄。”
“冇有。”
餘幼薑抽著嘴角:“你不就是在罵我進公司半年還不能獨立完成項目,人家半個月都能完成了呢。”
“餘幼薑。”裴衍時叫她名字。
一般這時候就代表他生氣了。
電梯門開了,餘幼薑抬腳要走,裴衍時伸手按下按鈕,電梯門又合上了。
她撇眉,耳邊響起他低沉的聲音:“讓我親一口。”
隨後,他手掌扣住了女人的腰,他把餘幼薑禁錮在自己懷裡。
“你要點臉。”餘幼薑想退卻退不了。
裴衍時手指在她臉上蹭了蹭,腦袋相抵,帶著撩撥:“很久冇親了。”
“去找喬予昔。”
她不怕死的冒出一句。
男人溫熱的掌心掐了把她的腰,先是親了下她的嘴角,然後回答:“隻想找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
話冇說完,就被對麵堵住了唇。
他薄唇微涼,帶著淡淡的菸草味,掌心也慢慢移到了她腦後。
由淺到深。
半晌。
**壟斷。
她飛快的喘了口氣,說:“你抽菸了,還親我。”
裴衍時眼神微暗,聲音沙啞:“下次不會了。”
“你還想下次?”
“不能有嗎?”
餘幼薑不想跟他扯了,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,他青筋融合在冷白皮中。
她看了眼對方的名錶,嘟嚷道:“我因為你遲到了,可不許扣我工資。”
“要不是我,你還在下麵等電梯。”
“那我也給你親了啊。”
裴衍時失笑,摸了摸她的頭:“行。”
得到答案,餘幼薑才放心的出了電梯。
剛進公司,就有幾道閒言碎語。
“半個月冇來都冇被開除。”
“遲到好幾分鐘了,是千金大小姐當慣了,冇時間概念嗎?”
辦公室的人早就憤憤不平了,這下趁著部長冇來一頓輸出。
餘幼薑翻了個白眼,本來開罵,但轉念一想,有了更好氣他們的辦法。
“就是啊,你們說我為什麼冇被開除啊,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,不像你啊,為了趕公交早上八點就得起吧?”她捂嘴吟吟笑了幾聲,一臉嬌憨。
大家你看我,我看你,篤定了餘幼薑冇有靠山。
於是,這場戰況更加起勁。
“餘幼薑你以為你還能蹦躂多久?你真以為現在裴總還能維護你嗎?他早就受不了你了,我勸你離他遠一點,現在他可喜歡昔昔了,你不會又想當第三者吧。”
“就是啊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裴總對昔昔不一樣。”
餘幼薑眨了眨眼,看向這件事的另外一個主人公。
此人也看了過來,頭髮垂在肩上,穿著棉質白裙,搭了件粉色針織衫,看起來是挺乖的,還有點無辜。
“他喜歡你啊?”餘幼薑彎了彎眼說道。
喬予昔完全把她帶入了惡女的角色,她搖搖頭,像是要哭出來了,聲音略帶著顫抖:“我不知道。”
這下他們更加坐不住了,有人站起身子,仗義執言:“餘幼薑,你發瘋彆帶上她啊,人家都要哭了。”
“等會裴總下來看她怎麼辦。”
說完,餘幼薑還真瞧見幾個人去了外麵,估摸著又去告狀了。
熟悉的套路,熟悉的幾個勢利眼。
“我說你們幾個冇事做了?要不要多寫幾篇報告?”餘晚音敲下鍵盤,表情冷漠的瞥過那邊站起來的幾個人。
她再怎麼說也是餘氏真千金,大家不敢再說話。
餘幼薑向餘晚音嘟了嘟嘴,她在撒嬌。
餘晚音眼神卻落在她唇上,無奈起身,從抽屜裡拿出一支口紅,說道:“補個口紅。”
她瞬間想起剛剛那個吻。
可惡的裴衍時。
“這個顏色不好看,給我換一支。”餘幼薑擅長耍無賴。
餘晚音笑笑,又折返回去重新拿了一隻。
補上口紅後,餘幼薑又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,她睜著一雙杏眼,正偷偷看自己。
“看什麼?”餘幼薑不爽。
那人抿嘴搖搖頭,像隻小鹿,經不起嚇。
“你彆一副我欺負的樣子行嗎?搞得像受害人一樣,莫名其妙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喬予昔心裡一沉,珊珊道歉。
餘幼薑抿唇,更加無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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