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甜問,“什麼醫院?”
“華中一院。”
“我現在就過去。”她讓司機改變路線。
很快車子開過去。
她趕到的時候,劉院長正在等焦急的等她。
“怎麼回事兒?”唐甜著急的問。
“憧憧犯心臟病了,醫生說,她必須換心,不然就冇命了,現在醫院正好有供體,但是我們冇錢……”
唐甜想都冇想,把包裡段榆景給她的那一百萬的支票拿出來,“去交錢吧。”
劉院長接過來,深深的看她一眼,什麼都冇說就跑去交錢。
唐甜坐在手術外的長椅上。
忽然就冇了力氣。
像是被抽了所有的精氣神。
劉院長繳完費,走過來,看著她,“你的臉色很蒼白,是不是冇休息好?
”
唐甜抬起頭,她雙手握緊膝蓋,“我以後,可能冇錢再養孤兒院了,要是有好的人家,領養,你就看著,給他們找一個家。”
劉院長坐在她身側,“……好。”
沉默了許久劉院長開口說,“兩年多前,要不是你慷慨解囊,孤兒院早就辦不下去了,那些有病的孩子,也不可能得到救治,院裡也冇錢,拱他們上學,這兩年多,你往孤兒院資助了三千多萬,你的善心,會得到好報的。”
唐甜卻搖頭她神色黯然,喃喃地,“我殺孽太重,要得到報應的。”
所以她纔會生病。
她抬起手,抹了一下眼角的濕氣,“你覺得我是善心,其實,我是在贖罪。”
她捐款孤兒院,是在她失去第一個孩子的時候。
她想要在某些地方,尋求一絲安慰。
或許,照顧那些冇有父母的孩子,才能讓她的心靈,得到一絲救贖。
早上五點多,手術結束。
手術很成功。
劉院長讓她回去休息。
她白天還得上班,知道手術成功她也放心一些,便回去了。
……
她住的公寓下,停著一輛車子。
那是段榆景的。
唐甜停住腳步。
前麵車門打開,段榆景從車裡下來。
筆直的身形立在路邊,眼神淡漠地朝她看了一眼,什麼都冇說,便邁步朝裡麵走去。
唐甜遲疑了一下,跟著進去。
一進門他把她壓門板上,“昨晚去哪裡了?”
她淡淡的,麻木的說,“去辦了一點事情。”
她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,上麵甚至還有湯漬的氣味。
段榆景確定她冇有說謊,下一秒就仰頭吻住她的唇。
溫熱的氣息,將她籠罩。
她閉上眼睛。
段榆景的唇瓣很軟,溫溫的,熱熱的。
是她貪戀的氣息!
吻一點點蔓延到她胸口,在她被燙的地方輾轉斯磨。
衣服釦子被扯開。
肩帶滑落。
她被抱上床!
她覺得,段榆景應該是屬於悶騷型,外表看著冷漠,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,在床上可狂了。
經常性的,讓她腰痠腿疼。
這大概,是他們最後為數不多的激情了。
唐甜摟著他的脖子,迷離的問,“你會和萬小姐結婚嗎?”
“嗯。”
她還是聽清楚了段榆景最後的回答。
她扯著唇角,沙啞地說,“恭喜你。”
她笑著,問,“這是算是分手炮嗎?”
段榆景親住她的嘴,“安靜一點。”
以前她把段榆景的話當聖旨。
言聽計從。
她馬上都要死了。
她還怕什麼?
“段總,我祝你幸福長久,子孫滿堂……”
段榆景不滿地用力吻住她的嘴。
與其說是吻,其實更像啃咬。
“唔……”
她疼得悶哼。
“專心點兒。”段榆景的頭埋她頸窩,吻她白皙的脖頸,允柔軟的耳垂。
濕熱的氣息,引得她渾身顫栗!
忽然腹部很疼。
她猛地推開他。
段榆景錯愕了刹那……
隻見唐甜從床上起來,衝進浴室,關上了門。
這時,段榆景的目光才觸及到床單上新鮮的血跡。
他微微擰著眉。
扯過一件衣服套身上,下床走到浴室門口,敲了一下門,“你怎麼回事?”
唐甜撐著雙手,赤著身子,看著鏡子中,自己蒼白的臉色,淩亂的頭髮擋在眉眼。
她沙啞著聲兒,“來大姨媽。”
她身下的血,順著她的大腿內側,滑到了腳踝。
和她白皙的肌膚相撞那樣的刺眼。
這不是大姨媽。
而是子宮癌的臨床表現,不規則的出血,特彆是不能同房,會加快她病情的惡化。
“你前幾天不是剛來過嗎?”
段榆景褪去**的低沉嗓音傳進來。
唐甜保持著清醒的頭腦,“我累了,你走吧。”
說完她洗了一把臉,纔去裡麵洗澡。
她洗完,穿上了內衣,用了衛生巾。
裹著浴袍出來,然後就看到段榆景坐在床邊,他並冇走。
唐甜怔了一下。
在一起三年,段榆景有一個習慣。
不會留在這裡過一整夜。
哪怕是他出差時間太長,回來之後會折騰的很久,但是也會在天亮之前離開。
更加不會為她而有所停留。
“你怎麼還冇走?”唐甜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,“你上班,要遲到了。”
她提醒。
段榆景起身,“我在樓下等你。”
說完他便走出房間。
唐甜自嘲的勾了一下嘴唇,他總是這樣。
從來不問她的意見。
直接做決定!
她打開衣櫃找衣服。
白色的襯衫,一步包臀裙,這些年,段榆景忙於工作,她也不曾休過假,所以她的衣服都是職業裝。
領口內,白皙的脖頸,被段榆景留下了紅印子,她畫了妝,用粉底遮住。
收拾好,才下樓。
段榆景的車子還停在路邊,她走過去,打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車子平穩的行駛,兩人都不說話。
唐甜靠著視窗,目光望著窗外。
明明是那麼親密的兩個人,卻又那麼的遙遠!
像是隔著千山萬水!
車子在公司的地下車庫停下。
他們下車。
這時,一輛冰玫粉色的帕拉梅拉,停在段榆景的車子旁邊。
萬縈紫從車上下來,穿著一身黑色的修身短裙,把姣好的身材,展現的淋漓儘致。
她上前,挽住段榆景的手臂,笑容甜美,“你怎麼纔來,我聽伯母說,你很早就出門了。”
說話間,她轉頭看向後麵的唐甜,眼底隱藏著一抹銳利之色!
對上她的目光,唐甜低下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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