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繁華的都市中,淩晨的街道仍然燈火通明。
高樓大廈的窗戶裡,透出溫暖而略顯疲憊的燈光。
辦公室內,鍵盤敲擊聲此起彼伏,彷彿是一首永不停歇的交響樂。
林墨的麵前堆滿了檔案,她的眼睛緊盯著螢幕,專注而認真。
辦公室的燈光漸漸熄滅,林墨終於結束了漫長而繁重的加班。
她收拾好桌麵,輕輕關上門,走出了寂靜的大樓。
街上的行人稀少,隻有偶爾駛過的車輛打破這夜的寧靜。
林墨裹緊了外套,快步走向停車場。
冷風拂過她的臉頰,帶來一絲涼意,卻也吹散了心中的些許疲憊。
到了停車場,林墨打開車門,坐進駕駛座。
林墨發動汽車,緩緩駛入夜色中。
街道兩旁的霓虹燈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,與天上的星光交相輝映。
林墨的心情卻與這美景格格不入,她疲憊不堪,隻想快點回家。
車窗外的景色在夜色中顯得朦朧而神秘。
路燈在黑暗中投下斑駁的光影,像是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絲生動。
偶爾駛過的車輛發出刺耳的鳴笛聲,打破了夜的寧靜。
林墨握著方向盤,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緊盯著前方。
她的心跳在加速,每一次的呼吸都顯得那麼沉重。
她努力集中精神,想要驅散那份沉重的睏意。
但身體的疲憊像潮水般湧來,讓她幾乎無法抵擋。
突然,前方出現了一個障礙物,林墨想要緊急刹車,但反應己經遲鈍了許多。
她猛地踩下刹車,但己經來不及了。
車輛失控地撞向了障礙物,發出一聲巨響。
林墨的頭猛地撞向了方向盤,疼痛瞬間傳遍全身。
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拋向空中,然後又重重地摔回了座位。
周圍的景物 旋轉,她的意識漸漸模糊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林墨的意識逐漸清醒。
耳邊隱約傳來微弱的哭泣聲。
林墨緩緩睜開眼睛,看到的是一個露出半邊天的茅草屋頂。
牆壁斑駁陸離,有些地方己經脫落,彷彿訴說著歲月的滄桑。
屋子裡的傢俱簡陋至極,僅有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和缺了一個角的凳子。
林墨側頭望向哭泣聲的來源,隻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跪坐在床邊,肩膀微微顫抖。
再低頭髮現自己穿著一件粗布衣裳,破舊不堪,顯然己經穿了很久。
頭部傳來隱隱作痛的感覺,像是一根無形的弦緊繃著,隨時都可能斷裂,這種逐漸清晰的痛感讓她意識到自己不在夢中。
自己不是出車禍了嗎?此時應該在醫院纔對啊。
這又是哪裡?想著林墨左手扶著頭痛欲裂的頭,另一隻手抓住床沿,想要坐起來。
原本還在低聲啜泣的男孩,聽到床上傳來聲響,趕忙抬起頭來。
他的眼眶紅腫,淚水還掛在臉上,顯得無助又脆弱。
男孩肩膀微微顫抖,眼神裡既害怕又欣喜。
“妻、妻主,您、您活了?”他的聲音帶著顫抖,說完便想要站起來,約莫是跪坐了太久了,身體像失去了控製,搖搖晃晃又跌坐回去。
林墨正欲開口,突然頭部傳來一陣劇痛,彷彿有無數資訊湧入腦海,那些記憶片段如同破碎的畫卷般在她的腦海中迅速展開。
她的眼前開始模糊,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,那些記憶碎片也在她的腦海中消散開來。
那段突如其來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,瞬間衝破了林墨腦海中的混沌。
她震驚地意識到,她己經在原來的世界死去了,而現在,她正活在這個和她同名同姓的人身上。
和林墨原本的世界不同的是,這是一個女尊男卑的世界,女人肩負著養家餬口的重任,而男人則專注於家務瑣事和教導孩子。
原主是一個嗜酒如命的酒鬼,一旦喝醉,便會變得脾氣暴躁,稍有不如意便會大發雷霆,甚至動手打人。
村裡的人都知道她這副德行,因此冇有人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嫁給她。
那些有男孩的家庭,更是將她視為洪水猛獸,生怕她靠近自己的孩子半步,故而二十有五了還未娶夫生子。
前些天,“林墨”在一次賭局中意外地贏了錢,心情格外舒暢。
隔天她就興沖沖地回到了村裡,找來了平日裡與她交情深厚的狐朋狗友,告訴她們自己賭錢贏了的好訊息。
那些狐朋狗友們一聽,紛紛歡呼起來,爭相祝賀她。
於是,“林墨”便大方地提議請大家去喝酒。
她們來到了一家熱鬨的酒館,點了滿滿一桌子的好酒好菜。
酒香西溢,眾人圍坐在一起,暢飲起來。
隨著酒意漸濃,大家的笑聲和談話聲也越來越高。
“看看咱們的酒仙,天天隻知道抱著酒罈,哪裡懂得什麼是家的溫暖啊!”
一人擠眉弄眼,大聲地調侃道。
另一人更是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:“哈哈,她哪裡需要什麼夫郎,有酒就足夠了!”
“林墨”聽了,臉上掠過一絲尷尬,但隨即又被酒意淹冇。
她搖晃著手中的酒壺,故作豪氣地反駁道:“你們這些俗人,哪裡懂得酒中自有乾坤大的道理!
夫郎?
哼,不過是凡塵俗物罷了。”
喝到隔天早上,“林墨”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滿臉通紅,眼中閃爍著迷離的光芒。
她用力拍了拍身旁狐朋狗友的肩膀,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容。
“姐們,酒足飯飽,咱們就此彆過吧!”
她大聲說道,聲音中帶著幾分醉意。
狐朋狗友們見狀,紛紛嬉皮笑臉地迴應道:“好說好說,酒鬼大姐,下次再見時,可彆忘了再請我們喝上幾杯啊!”
“林墨”哈哈一笑,揮手作彆,轉身踉踉蹌蹌地離開了。
她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模糊,隻留下陣陣酒香和狐朋狗友的嬉笑聲在空氣中迴盪。
“林墨”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,酒精的作用讓她感到一陣眩暈。
她搖搖晃晃地走著,時而停下來扶著牆,時而低頭嘔吐。
就在這時,一陣淒涼的哭聲傳入“林墨”的耳中。
她抬起頭,朦朧的視線中,一個身影逐漸清晰起來。
那是一個男孩子,瘦骨嶙峋,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。
他的皮膚緊貼著骨骼,冇有一絲多餘的肉,顯得異常憔悴。
他的身上佈滿了新舊不一的傷疤,有的己經癒合,隻留下淡淡的痕跡,有的則還在流膿流血,看上去觸目驚心。
他的臉上臟兮兮的,滿是灰塵和汙垢,頭髮也亂糟糟的,像是很久冇有打理過。
他的衣衫破舊不堪,有些地方甚至己經露出了皮膚,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乞丐。
麵前擺放著一塊破舊的木板,上麵寫著“賣身葬父”幾個大字。
“林墨”想起酒桌上那些狐朋狗友的嘲笑聲,彷彿化作尖銳的箭矢,首刺他的心頭。
他的臉色在酒精的熏陶下顯得更加蒼白,眼中的醉意也逐漸被一絲清醒所取代。
她上前醉醺醺得問道 “賣身葬、葬父?
幫你、我幫你把你父親葬了,你、你就願意跟了我?”
江璃被這醉醺醺的聲音嚇得猛地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驚慌。
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,雙唇微張,想起父親因勞累過度,染病過世,而自己卻被母親說是不祥之人,剋死自己的父親的緣由,趕出了門。
自己在這裡坐了一個早上了也冇有人願意買下自己,周圍人來人往,卻冇有人願意上前和他說話。
人們或是匆匆而過,或是投來厭惡的目光,彷彿他身上帶著什麼瘟疫一般。
在那個充滿冷漠和偏見的家庭裡,母親的重女輕男觀念根深蒂固,江璃常常成為他苛刻懲罰的對象。
母親總是毫無理由地罰他不許吃飯,讓他在饑餓中度過漫長的時光。
父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他好的人,父親總是偷偷省下自己的吃食給自己。
母親醉酒打自己的時候也是父親過來緊緊抱著自己,他想讓父親安息,至少入土為安。
想到這,江璃極力控製自己顫抖的聲音“大、大人、隻要您、您願意讓我、讓我父親入土為安,我、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!
我、我很能乾的!
我能為您做所有的、所有的家務和伺候您,我吃的也很少,不、不,我可以不吃的,我可以自己、自己找吃的。”
說完江璃雙手緊張的抓著自己那破舊不堪的,彷彿再用力一點就會扯爛的衣角緊張的看著“林墨”,生怕她又會像之前的人一樣嫌棄自己。
“林墨”一咬牙,把原本留著打算下次喝酒那點錢拿了出來。
幫江璃簡單安葬了他父親之後,就去衙府簽立了兩人的婚書。
之後“林墨”就趕急趕忙的帶著江璃回了自己那個破舊的茅草屋,正準備做些什麼的時候,卻被自己左腳絆右腳的摔倒在地上,而“林墨”的頭正好磕在床角,就這樣,“林墨”一命嗚呼,林墨就這樣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這裡,藉著這個屍體活了下來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