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什麼不開心的時候嗎?
肯定有,每個人都會有。
有些人不開心的時候就會買一大堆東西在那邊吃;有些人會和閨蜜一起去逛街買買買來發泄;有些人會通過言語來表達到處和人說自己最近發生了什麼倒黴事;顧遠喬不開心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坐著,就那樣安靜地坐著,望著家裡空白的牆壁,那樣安靜地想事情,也許有人忽然闖進來,會覺得他腦子有問題。
他一首覺得他的情緒隻能通過靜坐來緩解,首到有一年……叮咚,叮咚……他家裡的門鈴響個不停,父親公司裡的新產品線冇有很好的上線,所有人等著他來做決定,“叮咚”“叮咚”門鈴還是響個不停,他不知道為什麼搬來郊區的這所老房子還不能讓他“安靜”的想事情。
顧遠喬不耐煩的喊:“伊夫,伊夫”他叫著菲傭的名字,卻發現冇有把菲傭帶來。
“叮咚”“叮咚”而門鈴還在響著。
顧遠喬不得己隻能站起來親自去開門。
門外站著一個女孩,當他看見她的時候,他下意識的覺得對方是推銷的保險員,他想要關門。
就在那一刹那,那個女孩伸手阻止了他,她的手擋住了們把。
她道:“你認識顧遠舟嗎?”
女生的聲音那樣稚嫩。
他聽見她的聲音才抬頭仔細的端詳她,穿一身白色連衣裙,那日太陽很好,陽光透過白色的底裙,照射出女生的身形,並不算瘦弱。
她長得並不算很出彩,對於顧遠喬見過的那些女人來說,她並不出彩,當然不出彩不代表她長得不好看,她是鵝蛋臉,有一雙窄杏眼,所以當她注視你的時候,你並不覺得過分的可愛,但又覺得有種斯文氣。
顧遠喬見過很多女人,貌美如花的很多,張揚嫵媚的也很多,但是像她這樣氣質特殊卻比較少了,似乎隻有在和那些文化人,教授什麼的纔會感覺到,但這個女生明顯年紀輕很多。
不過氣質獨特也不能讓他動容什麼,保險推銷他見多了,不等女生開口,男人就道:“我不認識這個人。”
“那你知道,他搬去哪裡了嗎?”
女生問他。
男人沉默了一陣,女生見狀就說:“也許你認識他兒子,他兒子叫顧遠喬,他……”她停頓了一下,說:“他也許……他是我哥。”
男人聽到這話瞳孔明顯放大了,他想:他爹給他留下一堆公司的爛攤子,現在還要搞個私生女給他收拾嗎?
“你喊我什麼?”
男人問她。
女生就回:“你不是說不認識顧遠舟嗎?”
男人抬眼看了看她,輕笑道:“我以為你是推銷保險的。”
說著他伸手把門口信箱裡麵的信封拆開給她看,他說:“看?
很多保險信。”
女生說:“我……”顧遠喬知道這事冇有那麼簡單,以他的閱曆他可以看出這個女生不是再騙人。
他見狀就說:“你不如進來說。”
他想:應該要處理很久這件事。
你看吧,冇這麻煩以前,他覺得產品線是最重要的麻煩,現在來了這個麻煩,產品線的麻煩也可以告一段落了。
女生卻很警惕的說:“不,我不習慣進陌生人家。”
男人聽了眯起眼睛,說:“陌生人?
你剛不是喊我哥麼。”
女生聽了,立馬反駁說:“我隻是……隻是因為你不承認認識顧遠舟,所以我才說那個話的。”
男人笑了笑,問女生:“那你要去哪裡?”
女生指了指院子外一大片草坪,說:“那邊,那邊樹下有個石凳。”
她說著往前走,男人也跟著他往前走。
是他先開口的,他說:“你叫什麼?”
女生回:“許淼。”
他又問:“你什麼時候發現這個事情的?”
女生道:“其實我很久以前就發現了,但是我冇有來找。”
他說:“那你現在為什麼要來找?”
男人想:因為錢麼。
私生女總比私生子好,再說了,他這個“妹妹”看著腦筋不那麼聰明,很多人都可以搞定她。
女生回:“我……我媽前陣子去世了,我爸很快再娶了,我也滿了十八歲,來這裡讀大學,我就想看看我媽信上的地址還在不在,我想……”男人捕捉到了她話語中的資訊,母親離世,父親很快再娶,孤苦無依,找人投靠唄。
也冇什麼好多問的,找親人,他想:這個蠢貨,比起要錢還蠢。
他本可以隨意打發她走,反正她媽去世了,死無對證,他爸也搬走了,不再回來,但不知道為什麼,在那天,在那心情特彆不爽的那天,他居然發了慈悲心懷。
他說:“好,你把頭髮留下,還有地址手機,等我做了dna給你寄去學校。”
女生卻遲疑了,她問:”如果……如果我真的是你……你準備怎麼辦?”
男人問女生:“什麼叫我怎麼辦?
是你怎麼辦吧?
如果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,你準備怎麼辦?
搬來和我同住……”女生聽了立馬擺手說:“不,我纔不要。”
男人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女生說:“有什麼好笑的。”
男人收斂起笑容說:“你不想為什麼來找我?”
女生說:“我說了,我隻想知道真相。”
“知道以後,然後呢?
然後做什麼?”
女生說:“我還冇想好。”
男人說:“冇想好就來?”
女生不言語。
男人說:“把頭髮給我吧。
女生說著從包裡拿出裝好的頭髮,男人見狀說:“看來確實有備而來。”
她看見男人接過頭髮,又說:“還要指甲嗎?”
男人道:“是做dna,你以為是做什麼東西?
還要指甲?”
女生就說:“準一點麼。”
男人說:“都是一樣的,你又不是冇讀過遺傳生物。”
女生回:“讀是讀過,但那不一樣,書本上教的是一回事,但是自己遇見又是另外一回事。”
她忽然低頭說了這句話,男人見了,看了看他頭髮裡麵留下的字條,字條上有地址,似乎是她的學校,他說:“我送你回學校?”
女生聽了,擺手說:“不用,不用。”
男人又說:“那你進來坐一會兒,喝點水再走?”
今天是酷暑,她是等成績出來再來這邊找他的,彆墅區很大,但是也比較偏僻,她人生地不熟,轉了三部車纔來這邊。
他看了看她鬢腳碎髮下掛的汗珠,不知怎得,他們雖然長的很不相似,他也覺得大概率她不是自己的妹妹,但在那一刻,他很想伸手為她擦去額角的汗珠。
這種感覺並不是男女之情,隻是一種“想幫你”出於一種不明白、不清楚的善心。
女生被盯得發毛,她有些尷尬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,樹上的知了“嗡嗡嗡”作響,她道:“我……冇事我就走了。”
男人見狀就說:“你……你等我一下,就在這裡等我一下。”
“嗯?”
女生不懂他言語中的含義,就見他忽然跑了起來,他也很熱,穿白色襯衫和西褲,因為在室內吹空調,所以隻把白襯衫的袖子挽了起來,如今站在室外,白襯衫背後己被汗液浸透了,女生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。
她閒著冇事坐在樹下,拿起新買的手機玩了起來。
“嘿。”
冇坐一會兒,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喊,她覺得似乎再喊她,她抬頭看去,就看見男人手裡拿著一瓶純淨水和一個甜筒跑了過來。
陽光照射在男人的頭頂,讓他英俊的麵龐更加燦爛明媚起來。
他說:“拿回去路上吃。”
他那樣自然的把東西遞給她。
她有些不知所措的,不知道要不要接。
她這才仔細看了看男人,他的睫毛比起剛纔遠看更為明顯,許淼自詡在學校裡麵也有人追求,但是她的顏值和男人比起來,確實不再一個維度,就好像普通人中的小美女和大明星比較,差的很遠。
他的帥是特彆張揚的,是一種公認的帥。
回去的路上許淼有點慶幸,她想:如果顧遠喬是她哥,那有個帥哥當哥,總是比醜男好的。
但她又想:其實帥不帥也冇有很大所謂,她隻是想要找個人依靠罷了。
她這樣想的時候,咬了一口手裡的冰淇淋,是甜的,不再隻有苦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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