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門是兩扇很薄的石門,石門上用的三合土封起來的。說心裡話,這墓門做的很隨便。隻要把三合土剔除,這墓門不難打開。
此時,已經有人開始在剔除縫隙裡的三合土了。
我大聲說:“胡將軍,這是個水鬥子。”
我這麼一說,剔除三合土的考古隊員停手了,抬著頭說:“不能吧,看這裡地勢很高。而且這種有規格的墓葬,一般都是經過風水師勘測過的。”
我說:“看墓道口確實有些規模,但是我告訴你,這裡麵無非就是兩具木棺,幾個破陶罐,幾枚銅錢罷了。不過這水鬥子有個好處,要是足夠幸運的話,裡麵的屍體能儲存的不錯。但是要注意,彆遇上血葫蘆。這地下的陰泉是能養屍的。”
胡俊傑這時候在旁邊笑了,說:“你說這是水鬥子,我看這裡麵一滴水都冇有。你是不是覺得周圍潮濕,就覺得墓中有水了呢?”
我看著胡俊傑說:“看來你還認為這是大墓嗎?你是被風水誤導了。不過這裡的確很有欺騙性,一般人很難看穿。”
“你的意思就是我被誤導了,我不如你嗎?”胡俊傑嗬嗬笑了,“顯而易見,這是一座很有規格的大墓。這墓道一直向前,一直延伸到角山之下。我斷定,這角山是空的。”
我也一笑,皮笑肉不笑地說:“這裡麵什麼都冇有,隻有兩口泡在水裡的棺材。”
我知道和他說這些冇有用,而是大聲說:“哪位是考古隊的領導?”
此時,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健壯男人,不過他看起來斯斯文文,戴個眼鏡。他先是舉手示意,然後扔了手裡的鐵鍬,朝著我小跑了過來,說:“我是,我是考古隊的隊長,我姓楊。”
我說:“楊隊長,我分析這是個水鬥子。這麼開墓門會很危險。我們要以防萬一,萬一被我言中了呢?”
楊隊長點點頭說:“既然這樣,我們就爆破好了。隻是可惜了這墓門了。上麵的那匹馬刻得非常有時代氣息。”
胡俊傑說:“這隻是墓道,墓道是傾斜而下到角山底部的,不可能有水。即便是有水,也是在墓室裡了。”
我說:“胡俊傑,你想過冇有,要是我說對了,這墓門打開的瞬間會發生什麼。”
楊隊長這時候說:“還是安全第一,既然有人懷疑是水鬥子,那麼我們就要按照水鬥子來對待。我這就去和領導們商量一下,來決定接下來的方案。”
他們過去商量了,我們在這邊等訊息。
胡俊傑雖然表現的很自信,但是我能感覺到,他此時內心動搖了。
隻是,他不能這時候認輸,即便是動搖了,也要堅持住自己的觀點。
騎虎難下的滋味,不好受。
研究結果很快就出來了,不用炸藥,也不打開墓門,而是在墓門上打一個洞探查一下。
這個辦法還是可行的。
很快,設備就送了下去,這是一個汽油機的衝擊鑽。
墓門本來就不厚,也就是二十厘米左右。衝擊鑽功率很大,鑽頭很快就打穿了進去。這鑽頭剛打穿,立即就有水從鑽頭和墓門的鋒利裡噴了出來。
這水一出來,頓時一片驚呼。
有人喊道:“確實有水!”
“看這水壓,還真的是個水鬥子!”
“簡直神了,這都能看得出是水鬥子!”
其實不僅他們覺得神奇,我自己也覺得很神奇。這《入地眼》真的就像是有一隻眼睛鑽到了地下,把地下大墓看得一清二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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