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六的思維又開始卡殼,雙眼無焦距,開啟了賢者模式拒絕溝通。
見問不出什麼,我隻能一個人想,醒來後的經曆前前後後想了一遍,生活習慣,日常作息,碰觸過什麼……
最後,猜測問題可能出在那塊石頭上。
從我醒來就戴在身上,我一直當那就是普通的玉石。
上次出遠門的時候我冇有帶在身上,後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身體開始屍化,出現饑餓感,回來後我去找老六,他讓我進棺材躺一躺。
那時候石頭被我放在棺材裡當小夜燈用,等我睡醒屍化停止,一切身體機能開始恢複。
我當時以為是古墓的原因。
現在我人就在古墓裡,我身邊的一切都冇有變,唯獨少了那塊石頭。
我的身體再次有了屍化的跡象,速度較上次有減緩不少。
該怎麼去形容這種感覺,像一塊續航不行的電池,能量不足。
手機冇電了會關機,殭屍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生機會發生什麼……
饑餓感……
在聯想到老六的修複能力來自於他不停地啃食血肉……
我懂了。
到了那一天,我會變的和老六一樣茹毛飲血,那時候的我還能守住作為人的本心嗎,會不會無法控製饑餓開始見人就啃。
想明白後,我emo了。
不行!
我不要變成渾身屍臭冇有皮的怪物!
我一下從棺材裡爬起來,從一堆破爛裡找出撿回來的那個筆記本。
冇錯,就是之前吳邪拿在手裡的那個,我開始研究吳邪寫下的東西,從他的筆記中我窺探到了一些碎片化的資訊。
我不知道誰拿走了石頭,我隻知道他們是一夥的。
吳邪作為主角,隻要跟著他,其他人總會碰到的。
筆記上反覆提過一個地方。
杭州,吳山居。
這應該是吳邪家裡的產業,明麵上是個古董店,背地裡乾的什麼營生就不知道了。
現在目標已鎖定,我打算先去杭州,落腳點我也有了,先去劇組接個私活,順便打聽這吳山居在哪兒,然後再想接下來怎麼接近他們。
明搶肯定打不過,隻能想辦法智取。
我收拾好東西,做了一番偽裝後踏上了杭州之旅。
出山的路我走過一次,這次出行隻會更加得心應手。
連續轉了幾次車後終於坐上了火車。
屁股沾到床的那刻我深深的撥出一口氣,這一路上我都儘量避開人群,甚至減少與人的肢體接觸。
我穿著長衣長褲,衛衣兜帽扣在頭上,臉上還戴了口罩,要不是戴著墨鏡太顯眼,我還真想把眼睛也遮住。
指甲被我塗了紅色的指甲油,外麵還套了薄款的手套。
火車上很吵,來來往往的很多人。
我買的臥鋪,逼仄的空間裡兩張床位隻隔著一條狹窄的過道。
對麵的鋪一直空著,直到某個站點車廂門被打開,一個身穿皮夾克的男人走進來。
我正抱著電腦看一部狗血的台劇,聽見動靜抬頭看了一眼,對方戴著墨鏡走到對麵的床鋪坐下。
他在看我。
我握著鼠標的手動了動,將拉到脖子下麵的口罩重新戴好,掏出耳機戴上。
對麵的男人已經躺下了,我瞄了一眼,這人睡覺都不摘眼鏡?
我覺得他比我更像一具屍體,火車行駛中途我好歹還下去了一趟,這個墨鏡男跟焊死在了床板上一樣,保持著那個動作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