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僅憑氣機就能看出對方的內心情緒,這是近乎能夠洞徹人心的手段。
焱妃身軀微微一怔,她皺眉看向朱厚照:“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她看不懂朱厚照。
不止是看不懂朱厚照的言語,更是看不透朱厚照的實力。
在前幾日朝會之上,焱妃雖是遙遙相望,但也能看出朱厚照的修為不過宗師,氣勢雖是有一絲帝王氣質。
但也不過隻是尋常而已,根本無法跟始皇嬴政相提並論。
可今日再度相見。
焱妃卻能夠敏銳的察覺到朱厚照的變化,尤其是那晦澀至極的氣機更是讓她內心驚異。
而這般似是一切儘在掌握的語氣,更是讓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。
朱厚照對她太過熟悉。
對於東皇太一似也有些熟悉的過分。
尤其是對她內心的洞徹,更是讓焱妃宛若**身體站在朱厚照麵前一般。
“朕的意思很簡單,陰陽家並非是你的歸宿,大秦也並非是你的歸宿。”
朱厚照淡然的說道。
他今日召焱妃來侍寢,所為便是要看看焱妃的心思。
如今焱妃的心思已是能夠看清,她對東皇太一有怨恨,她也並非是真正忠誠陰陽家或是忠誠大秦之人。
這點雖是早在秦時明月之中就已有所展現。
但剛纔朱厚照的問話卻能夠更加證明這一點。
若是忠誠陰陽家、大秦之人在聽到朱厚照那般話語。
必然是會激烈的反駁。
而非是焱妃這般皺眉詢問。
“陛下是想讓我背叛陰陽家,背叛大秦?”
焱妃冇想到朱厚照會這般直白的說道,哪怕是拉攏也不該是如此。
更何況...朱厚照憑什麼認為她會背叛。
朱厚照微微頷首:“朕在你心中看見了怨恨,也看見了不甘...”
他這話並非是裝神弄鬼,而是當真感受到了焱妃那絮亂的氣機。
而之所以這般攤牌直言。
也是因為朱厚照有足夠的底氣。
正如同此前對待朱無視那般。
朱厚照不在乎會他們做出什麼選擇,也不在乎他們的內心會如何想。
他隻需一個結果。
秦時明月之中燕丹如何讓焱妃背叛陰陽家。
朱厚照不知道。
但他有自己的方式。
焱妃驟然笑了起來,她的笑容美豔至極:“陛下莫非真以為自己能夠比擬東皇閣下?妾身雖不知陛下有什麼底氣,但是區區三千重甲騎以及一尊天象大宗師境界的無雙戰將,似是還不夠讓我背叛陰陽家吧?!”
“更何況!”
她的氣勢驟然綻放出來:“妾身就是那般輕易背叛之人?”
朱厚照眼眸依舊平靜,他自是知曉焱妃絕對不可能跟朱無視那般簡單。
但那又如何?
他可冇有什麼心思慢慢收服焱妃。
而是要從身心徹底的征服焱妃。
朱厚照視線掠過焱妃看向殿外:“你或許不是,但是你對陰陽家當真有歸屬感?”
“東皇太一也隻怕將你當做一個工具而已,否則..又何為派人來監視你?”
“恐怕在占星律之下,你未來註定要背叛陰陽家。”
這話纔是真正的絕殺。
早在此前朱厚照就感受到殿外的氣機波動。
不僅僅隻是焱妃一人的氣機,而是還有一個與她氣機相似之人。
此人必是陰陽家之人。
而且焱妃也未必知曉這位的存在。
占星術的預言太過玄妙,陰陽家之人無一不是相信這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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