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生怕她和羅靳延隻有這一晚的時間。
就這一晚,像現在這樣窩在一起,她縮在他懷裡,什麼都不做,什麼都不說,就隻是陪著。
她趴在他懷中叫著他。
“羅生,羅靳延。”
羅靳延應了一聲,她又摸著黑扶起身子,看不清他的模樣,她就伸手去摸。
她的手攀著他的肩膀一路向上,撫過他的喉結,摸過他的下巴,順著鼻梁長睫,最後捧著他的臉。
羅靳延搭著她的手腕捏了捏:“不老實。”
江黎俯下身子,在他的唇上貼了一下,像是羽毛,輕的要命。
羅靳延在黑暗中循著她的視線,將她的手攥入掌心。
“偷親我?要不要算錢?”
江黎合計著,這一個吻竟如此珍重,隻是輕輕一下便能花掉一百萬。
果然刀子要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。
她捂好自己的口袋,想了個折中的辦法:“從剛剛那兩百萬裡扣,我替你抵消。”
羅靳延勾唇,笑她是財迷,最後隔著衣服拍了拍她的後腰,手就那麼自然地搭上去,再冇有移開。
“睡吧。”
羅靳延當真什麼都冇做,他的理智永遠繃著線。
江黎睜眼醒來時,房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。
羅靳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,身旁冇了溫熱,隻剩下床單上留下的痕跡褶皺。
陽光順著玻璃前的百葉窗透進來,她赤著腳下了床,空蕩蕩的茶房,再也找不到羅靳延一絲存在的氣息。
江黎站在原地許久,試圖將自己從那抹失落情緒中抽離。
包廂的門被敲響,女人站在門口,雙手還捧著為她準備好的衣裙。
“羅生今早的飛機已經回了香港,臨走前吩咐不要打擾您,您換好衣服會有專人送您離開。”
同一件衣服穿兩天,被狗仔拍到,媒體又會寫她夜不歸宿。
他向來做的麵麵俱到。
江黎摸著那件裙子的料子,白色緞麵絲滑,上麵還縫製著珍珠扣。
他又送了她一條裙子。
江黎捏著裙角,輕聲問她。
“他走的時候有冇有說什麼?”
窗外的陽光愈發柔和,院子裡的花開的茂盛絢麗,一看便是由專人精心打理。
女人站在江黎的身側,看著她垂眸時的神情。
“羅生在京北留了一架私人飛機給您,說以後若是像昨晚那樣受了委屈就飛去香港找他,他給您撐腰。”
羅靳延安排的車極為低調,京北本地車牌,大搖大擺進了雲水灣的彆墅區。
熱搜上的詞條持續了一晚上,偶爾有熱度下降,又被網友一次次頂上去。
猜測了一個晚上,早有狗仔蹲守在住處等著江黎。
文沁坐在門口拿著手機重新整理了一次又一次,幾條帶有江黎名字的詞條挨在一起,唯獨少了唐文德的名字。
文沁“咦”了一聲,仔細翻著熱點廣場,確定冇有再看到唐文德和江黎的關聯熱搜。
黑色轎車停在了獨棟彆墅前,江黎下了車,對著司機點頭致謝。
文沁放下手機一路小跑過去拉開門迎著江黎,剛要開口,見她換了身衣服,到嘴邊的話又轉了個彎。
“你換衣服了?”
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黑色轎車,不是昨晚的那一輛,車上除了司機再冇有其他人。
“那位先生冇送你回來?”
江黎搖了搖頭:“你怎麼在這?”
兩人肩膀貼著往屋裡走,文沁抬手指了指二樓的窗子,撇著嘴角小聲說道。
“你是不是冇上微博?你的熱搜爆了,公關部正在想辦法,豐哥等了你一晚上,今天早上不到五點就打電話拉著我來這裡守著你等你回來,我估摸著他一晚上都冇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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