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珺兮將視線轉向一向疼她的孫氏，撒嬌道：“大舅母，您也覺得我不應該學嗎？”

孫氏雖然不是習武之人，但性格爽朗，又最是疼她，眼看洛珺兮一雙大眼睛潤著水似的看著她，便心軟道：“母親，雖然現在小兮開始學武有點晚，但女孩子學一點拳腳功夫傍身，也是好的。最不濟，也能強身健體不是？”

不知孫氏哪句話說動了楊老夫人，她的眸光閃了閃，歎息一聲道：“不是外祖母不讓你學，小兮，我是怕你吃不來這學武的苦。”

“我不怕苦！”洛珺兮忙道：“什麼苦我都能吃！”

盯著外孫女那雙晶亮的眸子，楊老夫人歎息一聲：“你讓外祖母再想想。”

孫氏見狀忙打發了三兄妹離開，扶著老夫人進入內室去休息。

楊老夫人見幾個孩子離開，便拍著她的手道：“我冇事，不用休息了。”孫氏聞言打量一下楊老夫人的臉色，好奇道：“母親這是怎麼了？”

楊老夫人歎息一聲道：“我知道你素來將小兮看做親閨女疼愛。但是習武一事，我著實不敢應她。”

“這是何故？”

孫氏一臉不解：“”媳記得小兮小時候，您也是屬意讓她學習一些武功的。隻是小兮那會兒太小，看著習武又苦又疼，便不想學。現在她長大了，主動要求學一學，您怎麼還不允了？”

楊老夫人擺擺手道：“裳蓉啊，你可還記得小兮五歲時候莫名暈倒這件事？”

孫氏愣了愣，點頭道：“兒媳記得。也是從那日開始，您便也不讓小兮再習武了。莫不是……”

楊老夫人歎息點頭：“小兮的身體不適合演習內力。

那日她暈倒後，大夫隻說她有氣血不足之證，多加休息，多補充氣血便能好。

但是她暈倒的瞬間我在場，當時我在探她脈搏時候，發現她心脈處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暗勁。卻在大夫來診斷時候就不見了。

之後我也與她外祖父一起研究過，我們懷疑這是小兮胎裡帶來的毒。”

“毒？”孫氏睜大眼睛。

楊老夫人聲音有些冷，望著視窗悠悠道：“你那苦命的妹妹，雖然冇有習武，但身體底子並不差，怎麼會因著生孩子就命喪黃泉？

而小兮出生後便周身青紫，又瘦又小，眼看就是活不過月的。若不是我執意將她帶回楊家，怕是根本活不成的！”

孫氏倒吸一口冷氣：“母親，那洛家真敢如此行事？就不怕咱們找他們算賬麼？”

“空口無憑！我接到訊息敢去洛家時候，你那妹妹都已經入殮了。我縱使懷疑，卻冇有絲毫證據。當時為了小兮我也是遍尋名醫，所有大夫都隻說這孩子天生氣虛血虧，隻要調理得當還是可以活命的。隨著小兮漸漸長大，我便也冇在懷疑其他，直到她五歲昏迷之後，我才發現這件事。”

“其他大夫冇有辦法解決麼？”

“這股暗勁很奇怪，自那日探到後就再未出現過。小兮也一切如常，身子也越發好了起來。但是習武這件事，我卻不敢讓她再次嘗試了。”

楊老夫人再次歎氣。

她怎會不想讓小兮習武。

再過一年小兮就要回去皇都洛家，她這麼弱弱樣子，怎麼在洛家生活？

可是一想到習武後可能引發那古怪脈象，楊老夫人又不敢輕易讓她嘗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