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聞言頓時皺眉,看著她美豔臉冷聲道:“你毒發作,若非遇到我,今日必定會血液沸騰而亡。我不僅救了你的命,還留了你的清白,你便這般對待救命恩人?”
“彆說的這麼好聽,不過是當時的情況下,你隻能那般做罷了。”
楚煙用繩子捆住他的雙手,淡淡道:“怪隻怪你運氣不好,又有點蠢。”
男子給氣笑了:“我蠢?”
“不是麼?”
楚煙看著他道:“你也不想想,你知曉我的身份,還知道了我的秘密,不管是權宜之計還是救人,你輕薄了我是真。我乃平陽王之女,保家衛國乃是刻在骨子裡的,自然不可能與欽犯同流合汙。”
“如此境況,你對我卻半點不設防,官兵走後非但冇有立刻離開,還留在船上出海,最後竟敢上我的榻,不是蠢是什麼?”
男子看著她美豔卻清冷出塵的小臉,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,最後又都嚥了下去。
他隻是嗤笑了一聲:“所以你要把我丟到海裡殺了?前一刻享受完我的服侍,後一刻就把我扔海裡?”
享受完這三個字,讓楚煙微微紅了臉。
儘管那會兒她已經神誌不清,但身體卻的記憶卻很清晰。
她,確實很享受。
楚煙側了側身,避開了他的目光,“你是欽犯,即便不死也難苟活,本郡主不過是幫你早日結束痛苦罷了。”
男子聞言頓時又被氣笑了:“如此說來,我還得謝謝你?”
“不用謝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楚煙用力綁了好幾個死結,有些累了。
搬他又是個體力活,她決定先休息一會兒。
他現在雖然中了僵直散,全身不能動,但為防止他突然嚷嚷,楚煙決定把他嘴給堵了。
她看看四周,發現隻有之前被扯壞的肚兜能夠一用,於是她拿起肚兜,就朝男子的嘴裡塞。
男子震驚的看著她,比之前聽聞她要把他丟海裡,還要震驚。
楚煙卻是不管。
然而男子死死咬著牙關,怎麼也不張口。
楚煙皺了皺眉,忽然低頭吻上了他的薄唇。
男子微微一愣,看著她膚如凝脂的嬌媚小臉,看著她如蝴蝶振翅一般的長睫,聞著她身上的清香,喉結微動。
楚煙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,而後用軟香小舌,小心翼翼的探了過來。
男子心頭一軟,不由自主的鬆開了牙關,汲取她的香甜。
屋內氣氛曖昧糾纏,溫度似乎也高了起來,兩人的氣息也開始漸漸不穩。
然而,就在男子意亂情迷之時,香甜忽然撤了出去,帶著軟香的布料,直直塞到了他的口中。
男子猛然睜開眼,不可思議的看著她:“你……”
剩下的話都被肚兜堵了個嚴嚴實實。
楚煙抬起頭來,看著他震驚的神色,挑了挑眉:“說你蠢,還不承認。色字頭上一把刀,上一次當還學不乖,非要上第二次。”
男子都給氣爽了。
很好!
他受教了!
楚煙無視他發黑的臉色,來到一旁坐下,閒適的靠在椅背上,欣賞著天上的明月。
單薄的中衣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線,因著冇有穿肚兜,中衣之下若隱若現。
屋內冇有點燈,尋常人看不真切,奈何男子習武,眼力極好,看的清清楚楚。
勾人而不自知。
男子冷眼移開目光,落在她的嬌媚的小臉上。
即便見過形形色色的美人,他也不得不承認,楚煙的美是獨一無二的。
就好比現在,她隨意的依靠在椅背上,嬌俏媚人。
美則美矣,卻是無心。
尋常女子遇到今日之事,即便不羞憤欲死,最少也該是纏著他,要他負責的。
可她倒好,不僅一副無所謂的模樣,還有心思一而再的算計自己。
而他,居然一連上了兩次當!
男子閉了閉眼,深深吸了口氣。
楚煙休息了一會兒,起身來到男子身邊,無視他的冷臉,彎腰用力將他抱了起來。
好在,床榻就在窗戶旁邊,若是再遠一點,她就搬不動了。
她連搬帶拽,將僵直的男子挪到窗邊,打開窗戶,迎上男子冰冷的目光,抬手撫摸上他的俊臉:“彆恨我好麼?我隻是個弱女子,若是讓旁人知曉,我被你褻玩過,那我還有何顏麵苟活於世呢?”
男子聞言,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笑。
楚煙輕咬了紅唇,我見猶憐:“我的顏麵,平陽王府的顏麵,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般做的。”
說著,她踮起腳尖,親了親他的唇角,低低柔聲道:“若有來生……”
若有來生會如何,她卻冇說。
可她那心痛內疚的模樣,卻深深映入了男子的眼簾。
冰冷的眼神,稍稍融化。
見他眼神轉暖,楚煙收回楚楚可憐的目光,一把從窗戶推了出去!
撲通!
海麵濺起水花。
楚煙嘖了一聲,搖頭:“美人計,一連上當三次,願你來生不要再這般蠢了。”
外間侍衛聽得落水聲,連忙朗聲道:“郡主?”
楚煙回眸,關上窗戶平靜開口:“無事,隻是扔了件較重的穢物罷了。”
船底邊沿暗處。
男子半個身子泡在海水裡,用手扒著船沿,束縛雙手的繩子已不見蹤影。
他取出口中肚兜塞入胸口,看著緊閉的窗戶,麵色比那冰冷的海水還要冷冽。
一葉扁舟,以極快的速度而來,將男子接到船上,又迅速離開。
……
翌日上午,大船停靠在津門碼頭,楚煙改乘馬車,在一眾侍衛護送下,前往京城。
傍晚時分,馬車抵達了此次的目的地,寧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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