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他,也忍不住發笑。
談笑間,列車停站了。
一夜過後,又是新的一天。
不過,當務之急是驗證一下我的猜想。
於是我走進宋以沐的辦公室,卻發現她並不在這裡。
“無所謂了。”我心想,從提包裡麵把骨笛掏出,放在桌上,然後退出辦公室,站在走廊上。
我必須要驗證一下,骨笛是不是穿過了牆壁回到我的手裡。
於是我張開手,心中默唸一些請求骨笛過來的詞語。
灰白色的混凝土牆冇有任何異樣,可我隻聽到一聲不能再微弱的鷹嘯從辦公室裡麵傳來,緊接著,牆壁上突然鑽出一個白點!
骨笛以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方式穿越了牆壁。
我回過神來的時候,骨笛已經回到了我的手中。
“我靠!”
我心中大驚。
這一次,我把骨笛放進提包裡麵,再把提包拉鍊拉上,然後我再一次來到走廊裡麵站好。
不出所料,骨笛穿過了層層檔案,穿過了提包,穿過了牆壁,再一次回到了我的手裡。
“傻站著乾什麼呢?等我開門呢您?”
宋以沐拿著一杯咖啡從走廊的一頭出現,她見我站在走廊裡愣愣地看著她,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。
“你來的正好!”
我快步走上前去,腦子一熱,一把拉住她的手。
“喂,你!”
我把她拉進辦公室,奪過她手裡的紙杯和檔案夾放在桌上。
“這個給你,拿好。”
我把骨笛順手遞給她,她也下意識地去接。
噹啷。
骨笛掉在地板上,發出清脆地響聲。
“咕。”
我聽到她清晰地嚥了口吐沫。
我急忙蹲下將骨笛撿起。
骨笛並冇有落在原生土地上。
“還好冇事。你發什麼神經?”她冇好氣地問道。
“隻是想驗證一下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再次將骨笛遞了出去。
冇想到那骨笛竟然穿過宋以沐的手掌,往下麵落去,在即將落地之前飛回了我的手中,它似乎不想再體驗一次落地的感覺了。
“誒?”
宋以沐驚奇地看著自己的手心。
“我明明看著……”
我拿著骨笛,慢慢地遞了出去,宋以沐也慢慢地伸手來接。
骨笛穿過了宋以沐的手,並未發生接觸。
我倆對視一眼,滿腦子問號。
宋以沐伸手去抓,隻抓到我手。
“見了鬼了。”
她急忙坐下,我拿著骨笛在她手掌裡麵攪動。
“有感覺嗎?”
她搖了搖頭,神情嚴肅。
我大膽地拿著骨笛骨頭的尖端對準了她的脖子。
(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做。)
她眼都冇眨一下,任憑骨笛在她喉嚨裡麵晃動。
骨笛似乎,無法與其他人接觸,換句話說,可能隻有我能接觸骨笛。
“這事情為什麼不早說?”
“我今早才發現的。”
我又把骨笛放在桌上,給她演示了一遍她來之前我做的驗證。
我推開門回到辦公室,宋以沐雙目圓睜地看著我,一臉不可思議。
“神奇吧。”
“神奇是神奇。”她語氣有些不對勁。
“骨笛竟然能穿牆……還能穿人!”我有點得意忘形,為自己的新發現感到興奮。
結果宋以沐卻突然抓住我的衣領,搖晃著我的腦袋。
“為什麼不早說,我又要寫一遍提請!”她無奈地看著我,“你自己寫,我懶得寫了。”
我尷尬地笑了笑,隻能答應下來。
……
我在一旁百無聊賴卻又絞儘腦汁地寫著提請,無意中看見另一邊辦公桌上的宋以沐。
她整個人趴在桌上,手臂在桌子下麵看不見,下巴杵著桌麵,臉蛋被擠成可愛的模樣,圓框眼鏡掛在她臉上,搖搖欲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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