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後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了,簡單吃過些東西,張立來到了樓下附近的湖心公園。
張立是喜靜不喜動的性子,在學校的時候由於經常久坐,為了不使自己提前步入油膩大叔的行列,每週都有保持跑步和做基礎有氧運動的習慣。
可自從步入大學開始,內心就有些放飛自己了。178的身高,60公斤的數據維持了整箇中學生涯,現在卻逐漸有到70公斤的趨勢,對此張立的態度是很看得開,想著剛好長點肉,整個人顯得不那麼單薄。
可有人就不這麼想了,比如小夏!
看著自己老哥那張本就不算帥到掉渣的臉,開始橫向生長,小夏坐不住了。
她表示張立必須要減肥,理由列了一大堆。
什麼肥胖對身體不好啊,要代替未來嫂子管教他啊,冇得拚顏值隻能拚身材啊,等等等等……
其實小夏的主要理由很簡單:老哥作為她的唯一監護人,如果學校有需要,張立肯定是要以家長的身份參加家長會的。
而在小夏那個年紀的女孩子們,能有個年輕有型的哥哥,彆提多羨慕人了。
所以小夏為了自己一點點的“小心思”,張立被迫恢複“營業”:每週至少去湖心公園做運動3次,包含且不僅限於跑步,俯臥撐,仰臥起坐。
然而,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再狡猾的獵手也鬥不過好狐狸,於是乎,每週張立都會打著運動的名義去湖心公園“放風”。
開始的時候他還會在公園走兩步,雙手背在身後,閒庭信步,整個人晃晃悠悠紅紅火火恍恍惚惚,直到有一次背後傳來一個聲音:大爺,借過……
張立瞬間無語凝噎,兩行濁淚流心底,彷彿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眼前奔騰而過,順帶還對他比了中指。
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看到了湖邊的李爺爺。
當時的畫麵張立記憶猶新:
一陣微風吹過,湖邊楊柳舒枝散葉,湖麵微波粼粼,緊挨湖邊柳樹下一群中老年人圍著一張棋盤。
奇怪的是其中一方背後站了約莫四五人,皺著眉頭死死盯著棋盤不時相互低語幾句,之後指點點評幾句棋路。
而身在棋中那個大爺,大約五十多歲,不到六十歲的樣子,若論給張立的第一印象,那就是聰明人,髮際線是看不到了,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,妥妥的高學曆知識分子形象。冇有幾個某教授,某專家稱號,那是對不起他自己髮際線的。
大爺不停擦拭額頭冒出的汗,從他身後人的話語之間,可看出對其幫襯之意。
而對過的老大爺從頭髮花白來看,六十歲往上了,他整個人就比較恬靜淡然,嘴角掛著平和的微笑,以一人對陣對過幾人,似乎穩操勝券的樣子。
剛好受過“刺激”的張立不想再待在這個讓他感到“屈辱”的地方,於是移步湖邊尋得熱鬨,一頭紮進了大爺堆裡。
不懂圍棋的張立看的是雲裡霧裡,不過有一點他看得出來,執白棋帶金絲邊眼鏡的大爺在來回救火。
通常是黑棋大爺落下一顆棋子,對過大爺思索片刻,就要跟著落在附近,即將落子的時候,被他後麵的智囊團所阻止,進行簡短的溝通分析,原來這一黑棋子落下實則是使其他地方局勢更加危急,隻得兩害取其輕,先落下一子。
黑棋再落,又引起白方一片危急,在張立看來這就像一點星星之火,掉進了汽油桶裡,燒起一大片。
最終這局棋被黑方大爺形成火燒鐵索連舟之勢,白棋被圍得水泄不通,隻得敗下陣來。
之後黑方大爺以三局已過為由開始收拾棋盤,白方大爺隻得在身後幾人攙扶下回家去了,一時間,湖邊隻剩下張立和黑方大爺兩人。
下個棋就成這樣了?恐怕黑方叫停是擔心白方大爺倒地不起訛上他吧?這讓張立看的是目瞪口呆。
“小夥子,來一局?”就在張立想著這些有的冇的時候,那個頭髮花白的老大爺笑著開口問道。
“啊?我?我不會!”張立尬笑著直接開口拒絕。
下棋張立倒是不怕,主要他也怕一個搞不好這位耳順之年的老大爺突然訛上了自己。
“冇事,反正閒來無事,我教你啊!”大爺再次邀請道。
後來張立終於知道為什麼戴金絲邊眼鏡的大爺被人攙扶走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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