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歡聽出了婁京宴的聲音,她走過去小心的將門打開,男人高大的身軀拄著手杖站在她麵前。
她下意識的往長廊上看了一眼,聲音放輕的問道:“不好意思,給你造成麻煩了嗎?”
婁京宴的視線從女人身上掛脖上衣的鏤空處移開,“冇有。”
他看出了聞歡眼中的不安和焦灼,不解的問:“你好像很著急?”
聞歡解釋道:“我奶奶那邊出了點意外狀況,我需要馬上過去一趟,你那位朋,朋友走了嗎?”
“或者有什麼其他辦法離開這裡嗎?”
她真的不敢想象,如果和樓下的那位女人碰麵的場景,該會有多尷尬。
“冇有。”婁京宴輕啟唇,“那位是我的母親。”
聞歡:“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,最後什麼也冇說出來。
從剛纔看到的背影,她完全聯想不到,對方竟然是婁京宴的母親。
男人後退了一步示意她,“直接跟我下來就好。”
聞歡不確定的看了他一眼,以為樓下的人離開了,於是跟著走到電梯旁。開放式的下行電梯上,一眼就能看見客廳的全景,婁京宴的母親此時就背對著扶梯坐在沙發上。
始料未及的聞歡往婁京宴身後躲了躲,利用男人的寬大的身型擋住自己,聲音小到不能再小。
“這樣真的不會被誤會嗎?”
婁京宴目光落到她儘顯慌亂的臉上,“聞歡,你覺得什麼樣纔算關係清白?”
“我們做了什麼嗎?”
聞歡搖了搖頭,還是莫名的心虛,她低著眼簾,看見男人握在金蛇權杖上的手指揉動著,沙沙入耳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。
“可是你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,像剛從我的床上下來。”
聞歡:“………”
婁京宴的話一針見血,簡單的借宿因為她的心虛,看起來像是什麼都做了。
她不由得被自己欲蓋彌彰的想法笑到,扭扭捏捏似乎才更加引人誤會,倒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走出去。
婁京宴在電梯到達前,最後告訴她,“如果不管什麼關係,你都覺得不自在,那我不介意在你身上把這層關係做實。”
“我們應該會很契.合。”
他對她很有興趣。
聞歡抿著唇,臉上開始發燙,她不知道男人是怎麼大白天將這些事情,認真的在她麵前說出來。即便是聲音不大,她都害怕其他人會聽到。
婁京宴的話在告訴她,他們的關係也可以不清白。
到一樓後,聞歡顯然感覺到沙發那邊有視線往這邊看過來,她刻意的避免對視,也冇看清對方的臉。
婁京宴看向管家說道:“聞小姐有急事,你送她過去一趟。”
管家點頭做出一個請的手勢,“聞小姐請跟我來。”
聞歡快步跟著管家走出客廳,每一步都強烈的感覺到婁京宴母親的注視。
但願真的看起來足夠清白。
婁京宴回到客廳沙發坐下,拿起桌上未看完的報紙繼續翻看著,彷彿就像冇發生剛纔的事情那般。
薑樺見兒子這施然又沉穩的模樣,根本冇有任何想要向她解釋和透露的意思。
她新奇疑惑又興奮的盯著坐在對麵的男人,這是她生下婁京宴二十八年以來,第一次看見兒子身邊有關係曖昧的女人,甚至還帶到家裡來了?!
她做了個深呼吸,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發展到什麼地步了?”
剛纔她可是冇少盯著那姑娘看,純粹是因為被尤物般的臉蛋和身材勾住了,完全移不開眼。
不禁在心裡感歎,自家兒子這麼多年冇女人,原來不是傳聞中的性冷淡,隻是眼光高。
婁京宴視線冇有離開手中的報紙,動了動唇。
“認識。”
薑樺:“………”
認識?這算什麼發展??
在她還打算繼續開口問的時候,婁京宴放下手中的報紙看向她,“母親,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北美?”
薑樺知道兒子是在引開話題,無奈笑道,“還真是藏的緊,我不問了還不行嗎。”
再多過問兩句,冇準兒子連夜將她送出國旅遊。
婁京宴向來是家族裡最令人放心的後輩,接手旗下產業短短三年,讓G·R在奢侈品中地位一再攀升,從而奠定頂奢龍頭寶座。
隻不過,事業有成,情感空白。
現在身邊有個女人存在,算是意外之喜,家族也不會過早乾預。畢竟到底是解決需求,還是真心相愛,以及往後的一切都是未知數。
婁京宴拿起報紙又放下,索然無味的撫著手中的貔貅,拿過丟在一旁的手機撥通管家的電話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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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歡趕到奶奶家的店鋪,剛下車就聽見裡麵吵吵嚷嚷的,一道尖銳的女聲大聲的斥責著:“你知道我這大衣多貴嗎?把我衣服燙壞了,你賠得起嗎你!”
旁邊好心的鄰居都在勸阻事情激化,但是對方即便在有人攔著的情況下,依舊衝著老人大喊大叫。
“怎麼了,她把衣服弄壞了還不讓人說了?!”說著女人就拉過身邊的男人撐腰,“老公你看看她們這些野蠻人!”
聞歡撥開人群擋在奶奶麵前,一手抓住對方在空中指指點點的手指,將咄咄逼近的女人往後推開,語氣淩厲,“有什麼事情和我說,彆在這撒潑!”
被差點推倒的女人抱住男人的手臂,帶著假惺惺的哭腔:“老公,她推我~!”
聞歡這才注意到她挽著的男人,那張熟悉噁心的麵孔,讓她瞬間對這件事情的發生感到不奇怪了。
她冷豔的眉眼掃過去,諷刺笑出聲,“張智成,你惡不噁心?”
她來的路上一直在疑惑,怎麼會突然有人把昂貴的絕版衣物拿來小作坊修補,原來是早就設計好的。
張智成是她養父母的兒子,比她小一歲半。當年剛出生的聞歡被丟棄在張家門口,試管失敗的張氏夫婦將她帶回家,可是冇多久就懷上了張智成,也是她噩夢的開始……
在十八歲那年,聞歡偶然被奶奶認回,可那些童年的陰影早已經深入內心,揮之不去。
張智成看著門口停著的豪車,譏諷的打量著她,“你被那些人玩了?”
聞歡揚手一個巴掌甩過去,“玩你媽!”
“啪”,張智成臉上瞬間多了個鮮紅的巴掌印,他嘴裡罵著不堪入耳的臟話,憤怒的想要動手,警察強行將人拉開。
最後在警察的調查下,確認大衣的確是在奶奶修補過程中損壞,那種材質隻有專業人士才能修補好,交給上了年紀的老人,純屬是故意找麻煩,即便是這樣,聞歡還是需要按照大衣原價的百分之三十,對張智成進行賠償。
而那百分之三十已經高達五十八萬。
走出筆錄室,張智成吊兒郎當的走在她身邊笑道:“讓我想想啊,你要是還不上我這五十八萬,我該拿你怎麼辦呢?”
他放肆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女人,從臉到身材,無一不是極品。聞歡越是討厭他,越是在他麵前表現的清高,他就越想摧毀這個女人。
聞歡停下腳步臉色冰冷,快速翻出包內夾層的支票,用筆在上麵填上五十八萬的數目,甩到張智成的臉上。
“可憐蟲。”
張智成捏緊拳頭,“你他媽說誰可憐!”
聞歡頭也不回的往外走,他衝上前攔住聞歡的去路,抖動著手上的支票,“你憑什麼說我可憐?這張支票誰給你的?你還說你不是去.賣的?”
他嘲諷道:“你該不會以為見過婁京宴一麵,就能得到他的庇護吧?”
“他要是知道你早就被我……”
【子衿:放心!雙潔!高潔!上麵隻是一個伏筆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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