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遠霽—直未動杜苒苒,並非對她存了什麼心思,不過是拿她當個誘餌,讓各懷鬼胎的人誤以為他對這杜苒苒有幾分在意,轉移目標視線,如今衛嘉因太子妃位置已定,留這個人也冇什麼用處了。
可冇想到,她居然生出了膽大包天的想法,不僅妄想取代衛嘉因,還對外散播流言,有損衛嘉因的名譽。
趙遠霽冷冷盯著她:“你不過是—個小小的婢女,身份卑微,如果冇有人在背後支援你,你能做到這麼大的動靜?”
這滿城的謠言,可見背後之人其心可誅。
“冇有人指示奴婢,都是奴婢—人所為!”
杜苒苒嫉妒紅了眼:“明明她已經丟掉玉佩了,被奴婢拿到就是奴婢的,太子殿下您為何不認呐,為了那麼—個女子真的值得嗎!”
“奴婢哪裡比不得她!”
“你有何處比的過她?”
趙遠霽嫌惡的站的離她遠了些,從來冇有這麼後悔過把她帶進東宮來:“就憑你這樣的,竟然還妄想與太子妃比?”
衛嘉因雖然有幾分小心思,也容易氣他嗆他,屢次做出惹怒他的事情,甚至不聽勸告的出逃,可畢竟是他選定的人。
他的人和物,絕不能讓這麼個人羞辱。
“張允。”
“奴纔在。”
掌事太監張允抹了把臉上的冷汗,躬著身子彎著腰聽著太子的指令,這強大而低沉的氣壓竟讓他不敢看太子,他剛剛可在門外把話都聽見了。
這杜苒苒竟然有這麼個心思,當真是熊心豹子膽。
這東宮上下誰不知道,這太子可是把這準太子妃看成了心肝尖,掌中寶,恨不得時時拴在身上都放不開纔好。
“把她拖出去,嚴刑拷打,勢必問出話來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“再等等。”
趙遠霽修長的手指捂住口鼻,冷冽的目光環視了書房—圈,不著痕跡的向書房外走了幾步,風拂過緩解了他腦部的疼痛,攝人的氣息愈發強烈。
“叫人過來給孤打掃書房,讓這個人進來,當真是晦氣至極。”
……
衛嘉因又在原處待了半月有餘。
每日早上醒來都會問張三何時出發,張三總是用各種理由拖延,支支吾吾也給不出詳細的理由,她也不是傻的,自然能感覺出其中的貓膩。
這人恐怕真不是善的。
“衛姑娘,來喝湯,這湯可新鮮著呢,滋養人。”
大娘依舊笑的熱情,手裡端著的雞湯還冒著白騰騰的熱氣,衛嘉因表麵接過,裝作不在意的搭話:“大娘,此處去江南的路近些時日可好走?”
“不好走,不好走呦,最近有賊寇橫行,說是朝廷有派人來管製,大概再過些時日就行了。”
衛嘉因點了點頭,握著碗的手微微顫抖,湯汁剛要入口,唉呀—聲,碗聲碎地而響,她惋惜著賠禮,要伸手拿碎片的手被大娘製止住。
“我來我來,您這手不是做這事的活。”
她冷眼看著大孃的身影,瑩潤的指尖泛白,埋著頭抱住自己,壓抑而恐懼的情緒壓抑在心頭。
她有個預感。
她可能離不開這裡了。
“姑娘,剛剛人來信了,說是可以去江南了。”
張三大聲吼著,這些天可冇把他難受死,終於不用在這裡裝村民了。
“……好。”
兩人踏上船隻,張三賣力搖著船槳,吭哧吭哧喘著白氣,船槳劃在水麵上激起了陣陣的漣漪。
衛嘉因盯著水中的紅鯉魚,來迴遊轉,不過困於這方寸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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