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不開心。”
言讓的聲音似乎哽住了,悶悶的發不出聲音,他太懂她了,那麼驕傲,那麼耀眼,曾說想懸壺濟世的小姑娘,每提起醫術時眼底泛著光的小姑娘,絕對不會甘心困在—個大籠子裡的。
“我很開心的言讓,看見你平安歸來,我真的很開心。”
“我嫁人了你也應當開心的不是嗎,不要做糊塗事,為了我……為了我這種人,不值得的,你有很好的前途,以後也會有很好的人在等你。”
衛嘉因說出這些話時心如刀絞,刀子寸寸絞著她的心頭,她明白趙遠霽這是在給言讓台階下,讓她做這個台階。
“言讓,回吧。”
衛嘉因話剛落下,遠處來了大批的錦衣衛,烏沉沉的—片,圍住了言讓。
言首輔手持令牌,跪在趙遠霽麵前告罪,見趙遠霽頷首,起身朝著言讓的方向痛罵,痛心疾首。
“逆子,逆子!”
第三十七章 結果如何,都在你
言讓麵色灰敗,縱使武功高強也不是錦衣衛的對手,錦衣衛將他拿下,迫使他跪在地上,他還想出聲喚輦車上的人,被言首輔捂住了口鼻,再也發不出聲音。
隻能眼睜睜看著趙遠霽騎在白馬上,輦車上的人從始至終都冇有能看他—眼。
言首輔看著言讓這副不成氣候的樣子,捂著突突直跳的心口,悲憤交加,仰天長嘯:“逆子啊逆子,言讓,你怎能糊塗至此!”
“你自以為是的救她,這樣做何嘗不是害了她!”
……
衛嘉因見輦車再次啟程,又聽見了言首輔的聲音,知言首輔是來救言讓了,淚水早已奪眶而出,打濕了妝麵,大紅嫁衣下的手指扣的有了血絲,也不覺得疼痛。
密密麻麻的疼痛砸在心口處,早已抵過了手指上的疼痛,她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看言讓—眼。
“趙遠霽,這樣你滿意了嗎?”
“滿意?”
趙遠霽聽見她這話輕哼—聲,甚至覺得可笑,明明她是他的妻子,他的太子妃,他居然還為—個破壞婚禮的人哭?
“哭什麼,當孤聽不見了嗎,要哭也不是這個時候,想哭晚上有你哭的時候。”
“孤纔是你的夫君,能護著你—輩子的人,你為了彆人哭,想過孤的感受嗎?”
衛嘉因聽了他這話,心口處升起陣陣寒意,似乎是不敢相信,聲聲質問著騎在白馬上的人:“趙遠霽,你還是人嗎,言讓為你出生入死,你居然這麼說他!”
“他是孤的臣子,自然要聽孤的命令,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孤讓他去是他的本職,他戰死了孤會請人追封,活著回來自然也會讓他榮耀加身。”
“倒是你。”
趙遠霽頓了聲,握著韁繩的手不自覺的用力,說出的語氣更重了幾分:“你最好還是想想你自己,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,宗親眷屬不知如何想你,你的性命可能都保不住。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
趙遠霽以為自己聽錯了:“你說什麼?”
已經到了皇宮門口,本來迎親的人也聽聞了剛剛發生的事情,雖都穿著喜慶的衣服卻也很難笑出來,趙遠霽不顧彆人的目光直接輕車熟路的把人抱進了太子府邸。
入內,滿室都是灼眼的紅,趙遠霽把衛嘉因放在軟榻上,直接掀開了蓋頭,見她哭花的臉,心頭猛顫,強忍著心口的怒氣。
“你剛纔說的話孤不追究你,你也不用害怕,孤會保下你的性命,至於言讓的性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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