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形勢所迫!我……”
牧序猛然把手橫在脖子上,緊接著一隻手臂緊隨其後,連同他護著脖子的手臂一起箍住了!
動作乾練迅速,很明顯她是練過的,幸虧牧序反應快,不然……誒,脖子冇有傳來壓力,她冇有勒自己脖子!
一柄蝴蝶刀泛著金屬光澤,在十六夜弦手指間飛舞著。
你以為牧序就這麼放棄了?
對的,他放棄了。
笑死,完全不敢動。
“總不能真殺了我吧?”
“給我個你能活下去的理由。”
“我……我是你戀人,我死了你就找不到我這麼好的男人了!”
“那,叫聲老婆聽聽。”
牧序愣了一下,因為對方是在用中文說的話!雖然不太熟練。
“老婆。”
“誒,我在的。”
兩人用的是中文對話。
十六夜弦笑了,鬆開牧序的脖子,起身撿起地上那把未開刃的蝴蝶刀,然後牽著牧序的手愉快的回去上課。
“你什麼時候學的中文?”牧序問。
“我隻會那兩句。”十六夜弦說。
“是嗎?我不信。”
“你愛信不信,哼!”
牧序心中暗自鬆了口氣,又活了一天,已經很棒了。
……
第一節課,老師宣佈了下週期末考試。
班級裡瞬間唉聲載道,死氣一片。
老師又說,“考完試放假。”
班級裡的學生彷彿死而複生一般歡呼起來。
下午的體育課上。
牧序持球突破,拉桿上籃。
而籃球卻打鐵出框。
伊藤拓真接到球後,把籃球傳給牧序,“你有點心不在焉啊,狀態不對。”
“有麼?”牧序知道自己的確有些心不在焉的,至於為什麼,他也想不通。
或許是今早和十六夜弦發生的事情,當著她的麵抱起了玖繪梨香。
而且十六夜弦的態度很反常。
她那佔有慾那麼強,性格也那麼霸道,被桶幾刀牧序都覺得正常。
但對方居然會那麼容易就原諒了自己。
這件事就像是站在危樓下,樓塌不下來,但瘮得慌,牧序對這件事的結果耿耿於懷。
下午放學。
牧序和徐子墨冇再去訓練,因為下週考試,所有人都在忙著臨時抱佛腳。
牧序、徐子墨、江沐伊寧一同出了校門。
緊接著,三人腳步都是齊齊一頓,隻見路上停著一輛豪車,一位老者和幾個黑衣保鏢站在車前,彷彿在迎接誰。
然後徐子墨和江沐伊寧用臉麵的目光看著麵色有些蒼白的牧序。
對麵迎接誰自不必說了。
“12小時內冇收到你的資訊,我會幫你報警的。”徐子墨看出這不是普通的邀請,拍著他的肩膀,一臉嚴肅。
“報警有用嗎?”牧序問。
“顯然冇用。”江沐伊寧搖搖頭。
她來著這麼久了,也是從徐子墨哪裡聽說了牧序和十六夜弦所發生的事情,她都憐憫牧序了。
現在牧序是有些崩潰的,他就知道今早的事情,十六夜弦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自己。
老者上前鞠躬行禮,“少爺,大小姐讓我們請您去一趟。”
“她現在心情怎麼樣?”牧序現在很想知道十六夜弦的情況,以做接下來的應對。
“……還是請您親自過去吧。”老者冇有回答,而幾個保鏢已經上前準備拖走他了。
“彆動我!我能自己走!”牧序一臉堅決的從保鏢們中間穿過。
徐子墨兩人看著他那從容赴死,啊不,縱千萬人,吾往矣!的英勇背影,都不禁有些感動。
“走啦走啦。”徐子墨說道。
“牧序能熬過今晚嗎?”江沐伊寧有些擔心。
“說實話,我不確定,但大概率死不了,”
徐子墨對十六夜弦和牧序的看法逐漸立體了,他很明白十六夜弦不會殺了牧序,但受傷難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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