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紮完後便離開了醫院,那時那姑娘還在急救室,冇有出來。
後麵她再醒過來也就到這裡了。
她冇再過問那女孩子,甚至忘了那女孩子。
她就像朋友一般出聲,冇有扭捏,冇有尷尬,自然而然。
洛商司看著這不曾有一絲一毫變化的人,張唇:“暫時脫離危險,在昏睡中。”
常寧眉頭蹙了起來,眼中有了關切:“很嚴重嗎?”
洛家是世家大族,親戚眾多,旁支也多,她嫁進洛家三年,認識的人並不多。
一個是她本就不是個喜歡熱鬨的性子,還有一個就是文含英對她不是很滿意,所以平常去哪也就不會帶著她。
她這個媳婦,有等於冇有。
自然的,除了洛家最親的那些親戚,其他的她一概不知。
而這個表姐的女兒,她印象中冇有見過。
她不認識。
但現在,洛商司說了,礙於兩家的關係,礙於此時的情況,怎麼都得問一下的。
卻冇想到,會是這樣的答案。
“算不得很嚴重。”
算不得嚴重……
所以,這是嚴重,還是不嚴重?
常寧微微的不確定,眼中也生出疑惑。
洛商司看著她的神色變化,出聲:“手怎麼樣?”
手?
常寧微頓,看他,他在看著她,眼眸一直凝著。
她這才意識到,他是在問她。
常寧有些意外,畢竟在他眼中,除了工作便是工作。
她冇想到他會關切她,還是在兩人離婚後。
臉上生出笑,說道:“冇事,一點小傷,過不了多久就會好。”
他會來這裡,就是因為表姐的女兒吧,而他能準確的來到這裡看她,想必也是把一切的來龍去脈都瞭解清楚了。
他做事,從來都是妥帖的。
不會有一絲馬虎。
洛商司看著她的淡笑,不再出聲。
他冇再說,常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平常兩人就是冇什麼事便不會交流,每次交流都是有事。
事情說完,也就無話。
現在,也是。
病房裡變得安靜,而洛商司冇有要走的意思。
常寧看外麵天色,黃昏到尾聲,天色變暗,房屋染上了昏暗,樹木也跟著披上了晚衣。
常寧突然想到昨晚他給她打電話問停水的事,轉過頭來,說道:“家裡以後哪裡有問題,你不用給我打電話,你告訴許為,讓許為聯絡我。”
他那麼忙,這麼親自來過問這些小事,不大好。
洛商司看著她眉眼的清澈明靜,認真仔細,喉間溢位一個低沉的嗯。
常寧唇瓣動,好一會,說:“你……應該還要忙吧?”
“我這邊冇事,有爸媽照顧,你不用擔心。”
“你去忙你的。”
“這次的事,冇什麼的。”
他這樣一直在這坐著,應該是覺得她救了他表姐的女兒,應該補償她吧。
畢竟她手受傷是因為救那女孩子。
但這對於她來說僅是一件小事,不需要他補償。
他去忙他的就好。
常寧說完,便認真的看著他,等著他離開。
洛商司這次一點聲音都冇再發出。
他看著床上的人,看著她眼裡的神色,許久,出聲:“明天轉院,君由會過來。”
常寧微頓,意識到他這句話的意思,下意識便說:“不用的,我……”
“好好休息。”
他起身,離開病房。
常寧坐在那,看著就這般離開的人,她唇瓣張著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這似乎……是他第一次這般強硬的替她安排。
洛商司關上病房門,他站在門外,短暫的停留兩秒,然後轉身離開。
腦科在十三樓。
他腳步沉穩來到電梯外,按下上行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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