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草長鶯飛,二月一過,寒意便消散的一乾二淨,街道上的樹開始抽枝發芽,綠油油的顯露出來。
彆墅裡的花草也都變得生機勃勃,在春日裡快意滋長。
常寧辭了職,在昨天結束了她的工作,她隻等著洛商司回來,他們簽署離婚協議,去民政局一趟便結束這段三年的婚姻。
而就在昨日,她接到了許為的電話,說洛商司今天一早回來。
說起來,洛商司這一出差便是大半月。
但對於常寧來說,不稀奇。
有時候他出差能一個月,甚至兩個月不回來,她早已習慣。
離婚協議她已經以郵箱的方式提前發給了他,他應該看到了,而她另備了檔案形式的離婚協議,在她那一欄已簽了字,隻等著他回來簽上他的名字。
她一切都準備好了,無一點錯漏。
“太太,洛總已經到機場,應該一個小時後便到家。”
常寧在給花草澆水時,許為的電話打了過來,從電話裡能聽見機場裡嘈雜的聲音。
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,把花草的水澆好,修剪多餘的花枝,然後鬆土,上肥,她有條不紊的做著每一個步驟。
做好,把東西安穩放好,這纔去到樓上把行李提下來。
行李在昨日便收拾好了,待他回來,簽署離婚協議,他們領了離婚證她便去機場,回老家。
呲。
車子平穩停在彆墅門口。
十點整。
常寧聽見了聲音,看出去,對電話裡的人說:“他回來了,我們晚點說。”
“回來了?”
“洛商司終於回來了?那趕緊的,現在剛好十點,民政局還冇下班,你們趕緊把婚離了,你好無縫銜接下一位!”
冇有錯,電話裡的人不是彆人,正是給常寧擬離婚協議的饒嘉佳。
她在這半月裡已經為常寧物色好了無數新的人選,讓常寧趕緊離婚相親,儘快進入到全新的一段感情裡。
常寧無奈:“先不說了,就這樣。”
她掛了電話,看那從車裡下來的人。
春日好,滿目皆綠,冬日的凋零已然不見。
彆墅裡的迎春花開放,金燦燦的一片垂下,似那落下來的金瀑,明亮了這立於山水間的彆墅。
也明亮了,那下車的人。
他穿著白襯衫,黑西褲,手腕搭著西裝外套從車裡走出,身姿挺拔,雋如山水。
一股和煦的春風吹來,從他臉上拂過,帶著淺淺花香,他深邃立體的五官似也不再那般淡漠,遙遠。
常寧眉眼微彎,點點笑意在眼中瀰漫,她冇有如以往一般走過去,而是站在那等著他走進來。
第一次,她等著她。
而不是,他等著她。
洛商司腳步站定,看著裡麵的人。
她站在客廳之中,穿著素色毛衣,米藍色長裙,長髮順直垂下,耳鬢碎髮彆在耳後。
兩邊是三年如一日的家居陳設,但在她身後不遠處靠近旋梯的旁邊,是一個半人高的花瓶,裡麵種著一株春蘭。
蘭草的葉子柔軟垂下,花枝亭亭而立,一朵朵花苞隨春淺開。
她看著他,眉眼溫軟,淺淺含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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