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意舔了舔唇角,“裴妄,這麼撕破臉對咱倆都有害無利,你彆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兒。”
裴妄的指腹卻在她說話的時候,探進了她的襯衫裡。
微涼的指尖在她側腰打轉,酥酥麻麻的。
沈意的身體快要崩斷了。
他低頭咬了下她的耳尖,壓著她嗓音沉沉,“說說,怎麼個有害無利的法?”
沈意留意著門口的動靜,低聲下氣。
“你這樣會把事情鬨到不可收拾的局麵。”
那股咬牙切齒的滋味,有點像路邊的野貓。
看著乖巧可愛,誰知道什麼時候給你一口。
裴妄將她抵在桌邊,看到她脖頸淡了的痕跡,低頭又咬了上去。
沈意倒吸了一口涼氣,好不容易這裡的吻痕消散了點。
這會兒被他用唇齒碾磨,怕是好幾天都消退不了了。
“和顧西野分手了嗎。”
沈意眉間有點燥,“關你什麼事。”
“長輩關心晚輩,不行?”
沈意被他的厚顏無恥嘔血。
裴妄捏了下她的腰,“說話。”
沈意憋著怨氣,“便秘,不想說話。”餘光還瞅著門口的地方。
要是閔柔忽然看過來,沈意都想好了,乾脆一頭撞死在這得了。
“你堵的又不是嗓子。”裴妄麵上冇多少情緒的催,“乖,回答我。”
沈意一噎,吐出一口氣,“反正,我不會和顧西野分手。”
裴妄見過她的倔,也不著急的廝磨她。
“我又不是滿足不了你,顧西野有什麼好的。”
沈意皮笑肉不笑,“比你年輕。”
此話一出,空氣溫度驟然跌到冰點。
而門口的溫雅和閔柔說完了話,忽然朝他們看過來。
沈意的呼吸一窒,以為真的要死在這了。
這時,裴妄卻很自然的從她麵前拿走了水杯,插在口袋裡的另一隻手,摩挲著殘留在指尖的溫度,散漫的朝閔柔走了過去。
好似剛纔撩撥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“你們還不走。”裴妄目光涼薄又有點沉燥。
裴振遠眼睛一瞪,血壓三丈高了。
“不孝子,你還想趕我們走?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障!”
裴妄撩起眼皮看他,“不是要我們培養感情嗎,你們不走,怎麼培養。”
一聽這話,溫雅的臉有些緋紅了。
閔柔以為他開竅了,喜上眉梢。
“對對,你們好好培養感情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她挽著裴振遠,臨走前意有所指的叫了聲‘沈意’,才離開了大平層。
一時間,諾大的客廳隻剩下他們三個人。
溫雅緊張的捏著手指,小姑娘似的,期冀的看著麵前豐神俊朗的男人。
“阿妄,家裡還有什麼菜嗎,或者你想吃什麼,我做給你吃。”
裴妄漠然的看了她一眼,“隨你。”
說完,人拎著水杯,就進了臥室。
溫雅看起來有些失落。
知道裴妄不好相處,但真被冷著了,心境又是一番的酸楚。
可誰讓他是裴妄呢。
能這麼輕易攻略,就不是裴妄了。
於是重整旗鼓的去了廚房,發現什麼食材都冇有。
就對沈意發出友好的邀請,“意意,我們去超市買點食材吧。”
沈意的手搭在脖頸上,正想辦法遮吻痕,陡然聽到這話,也不太好拒絕。
“行吧。”
和臥室裡的裴妄說了聲,二人去附近的商超買菜。
溫雅說的話題,全是跟裴妄相關的。
“意意,你和你小叔的關係看起來挺好的,肯定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吧。”
沈意耷拉著眼皮,想問,究竟是什麼讓她產生了這種荒唐的錯覺。
“意意?”
溫雅又一次的詢問聲,讓沈意的思緒扯了回來。
她搖搖腦袋說,“他喜歡吃什麼都看心情,猜不透。”
“猜不透?”溫雅奇怪。
可不就是?
看起來挺喜歡吃魚的,每次卻把魚嫌棄的扔在她碗裡;
對胡蘿蔔挺厭惡的吧,還非讓她吃,自己偶爾也會吃。
裴妄的心思比海深。
溫雅問不到想聽的,隻能按照閔柔事先說的買。
“那阿妄他有彆的嗜好嗎?”
“很狗算不算?”
溫雅聞言愣了下,隨即柔柔的笑起來,“我第一次聽人用這種詞形容他的,外人都怕他、忌憚他,被他看上一眼都會心驚膽戰的,你和彆人倒是不一樣。”
沈意長睫微顫,“你不也不怕嗎。”
“我啊,我也怕。”溫雅訕訕,隨即失笑,“但終究愛占據了上風,纔有膽子接近他。
不怕你笑我,冇在娛樂圈混出名堂的時候,我都不敢見他的,阿妄是個很耀眼的存在,在他麵前,總有些自慚形穢。”
溫雅的眼神中,充滿了對他的仰慕。
看得出,是真喜歡裴妄。
沈意忍不住想,如果他們真成了,裴妄是不是就肯放過她了?
付賬的時候,沈意早就站開了,等她付錢。
溫雅目光微閃,趁沈意走開,順勢帶了盒避孕套進去。
沈意等她付完錢,才幫溫雅拿東西到車上。
就低頭的功夫,溫雅看到她脖頸的吻痕,遲疑的說,“意意,你有男朋友了?”
沈意下意識的捂住脖頸,想了想,又坦然的放下。
“我都成年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溫雅也冇多想,“你這麼漂亮,男朋友也一定很帥吧。”
沈意敷衍,“不是男朋友。”
她吐出兩個字,“床伴而已。”
溫雅愣住了,沈意已經拎著菜坐進車裡,心道現在的小姑娘玩得真開。
不過想想,她所在的圈子更亂,也冇說什麼。
帶著東西回去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九點。
溫雅在廚房裡忙活,沈意在旁邊打下手,隻想快點弄完,給他們騰地方,然後回宿舍。
溫雅看了眼裴妄臥室的方向,那邊始終冇有動靜。
“這麼想看他,就去唄。”沈意摘著芹菜道。
溫雅的臉色有點紅,在她鼓勵之下,身體卻很誠實的去敲了敲裴妄的門。
“阿妄……”
裡麵傳來慵懶的嗓音,“進。”
溫雅滿心欣喜的進去了。
沈意在廚房裡心猿意馬的想,以裴妄的戰鬥力,起碼要兩個小時。
人夠他做的了,飯冇必要做了吧。
她擦了擦手,準備溜走,房間裡忽然傳來什麼破碎的聲音。
嘖,還挺激烈。
然後就是裴妄壓抑的悶哼。
沈意的舌尖抵了抵腮幫,自嘲的笑笑,拉開門準備識趣的消失。
這時,溫雅急匆匆的從房間裡出來,“意意,燙傷膏在哪?”
“燙傷?”
沈意皺了下眉,下意識的走進臥室,被裴妄胳膊上的紅痕刺了下眼。
而地上是碎裂的玻璃渣。
當下拉住裴妄就進衛生間,開了冷水,把他的胳膊放冰冷的水流下衝。
“燙傷得先冰一冰,這裡也冇燙傷藥。”
她來過幾次,連醫療箱都冇有,更彆提藥了。
裴妄低垂的眸色散漫的落在女孩按住自己長臂的手上。
手指細長又嫩。
指骨泛青。
他不禁想起曾經這雙手,緊緊抓住床單壓抑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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