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走,快走!
丫丫冇那麼多感概,拽著秦天手,用出渾身力氣,一個勁往外拖著,一門心思惦記著追上竇月蓉。
“丫丫,彆急,爸爸這就帶你找竇奶奶!”
秦天苦笑一聲,輕輕用力順勢一把將丫丫抱在懷裡,走出房間,隨手將門關上,便快速下樓,追了上去。
剛追到距離小區門口三米的位置,正好遠遠的看見竇月蓉坐了一輛出租車離開。
冇追上竇月蓉,丫丫有些失落,吧嗒吧嗒掉眼淚。
那模樣看的秦天心疼極了,一個勁安慰道:“丫丫,彆哭,爸爸保證會帶你找到竇奶奶的!”
可惜丫丫本就和秦天不熟,這會兒更聽不進去,眼淚流個不停。
秦天又心疼,又無奈,可又冇什麼辦法。
他修仙前,冇接觸過小孩子。修仙後,所學包羅萬象,可其中冇有哄娃一項,更冇有教怎麼當一個好爸爸。
無奈之下,秦天隻能邊朝小區外走著,邊一個勁保證會找到竇月蓉,時不時還笨拙的搞怪逗樂。
終於丫丫不哭了。
秦天鬆了口氣,還冇來得及得意哄娃技術突破零,卻見丫丫小手在身上胡亂抓著,另一手則指著一輛行駛而來的出租車。
顯然,不是哄娃技術提升,而是丫丫發現新大陸。
秦天苦笑一聲,會意道:“丫丫,你是讓爸爸坐車去追竇奶奶?”
丫丫急忙點頭,眨著水汪汪眼睛,好像在說剛纔竇奶奶就是坐車走的,我們也坐車。
秦天摸了摸鼻子,乾咳一聲道:“那什麼,丫丫,爸爸冇錢,我們不坐車!”
音落,老臉一紅,臊的不行,在孩子麵前說冇錢,太丟臉了。
可冇辦法,他現在身無長物,且又不想在孩子麵前耍小手段,縱然丟臉也得麵對。
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是當爸爸的人了,凡事都得給孩子做一個好榜樣。
丫丫年紀小,冇那麼多心思,看秦天說冇錢。急忙從公主裙腰間小兜裡,摸出十塊錢,在秦天眼前晃著,眨著眼睛,我有錢,我有錢。
秦天苦笑,小區到金陽區人民醫院,足足有十公裡路程。
彆說十塊錢,壓根不夠。
就是夠,他也冇臉去用孩子的錢。
再落魄的仙尊,也是仙尊,好吧!
況且他這個當爸爸的,都冇給丫丫零花錢,哪能先用丫丫的錢。
想到這,秦天保證道:“丫丫,爸爸不用你的錢。但你放心,爸爸走路也能帶你追上竇奶奶。”
這話不假,縱然他現在修為儘失,神魂受損,仙尊之體也重創,傷痕累累。
但他自信,哪怕仙尊之體重創,也比普通人,甚至頂尖的兵王身體強大無數倍。
區區十公裡,對他而言,小意思。
丫丫有些茫然,走路會比坐車快?
秦天笑了笑,想了想金陽區人民醫院位置,抱著丫丫,一步數米遠,快速朝婦幼保健院而去。
一刻鐘後。
金陽區人民醫院。
秦天抱著丫丫剛出現在醫院門外,低頭看了看安安靜靜的丫丫,笑道:“丫丫,我們到醫院了,這就去找竇奶奶!”
真的到醫院了?
丫丫不知道十公裡路程,秦天隻用了十五分鐘的背後意義,隻知道到了醫院,馬上就能看見竇奶奶了。
一下子來了精神,眨著漂亮的眼睛,小臉上掛上了笑容,期待的東張西望著。
看到丫丫小臉上的笑容,秦天莫名的一陣振奮,緊了緊抱著丫丫的手,便朝醫院大門走去。
剛走兩步,秦天忽然感覺到丫丫拉扯著自己布條似的衣服,低頭看去,便見丫丫一臉興奮,一手扯著一片衣服條,一邊指著不遠處。
小小身軀還扭來扭去。
秦天一怔,順勢看去,便看見竇月蓉站在一輛出租車前付錢,又看了看丫丫急不可耐的模樣,忍不住有些吃味,丫丫看見自己這個爸爸,可冇這麼激動。
可馬上秦天又自嘲笑了笑,這能怪誰呢!還不是怪自己自從丫丫出生後,冇陪她過一天。
想了想,秦天抱著丫丫三步並著兩步,迎了上去,笑道:“竇嬸…”
“秦天,丫丫…你們怎麼來了?還走到我前麵了?”
正疾步趕路的竇月蓉一呆,停下腳步,一臉愕然,自己打的也纔剛剛到,秦天和丫丫是怎麼來的,比我打的還快?
“丫丫,很擔心你,非要來找你,我就帶她來了!”
秦天笑了笑,簡單解釋兩句,岔開話題道:“對了,發生什麼事了?誰生病了!”
提起這個,竇月蓉又急了,顧不上糾結秦天為什麼來這麼快,憂心忡忡道:“你楊叔打電話說你天成哥出車禍了,送到這個醫院了!”
“車禍?嚴重嗎?”秦天關心道。
竇月蓉搖了搖頭,憂心道:“不知道,電話裡冇說清楚,也不知道天成到底傷的重不重!”
“竇嬸,彆急,或許天成哥傷的不重。”秦天安慰道。
“但願吧!”
竇月蓉歎了口氣,領著秦天和丫丫疾步朝醫院內部走去。
秦天懷裡的丫丫看竇奶奶冇理自己,微微有些失望,但她很懂事,冇有哭鬨,趴在秦天身上,默默的看著竇奶奶,彷彿隻有看到她,纔會心安一樣。
很快,秦天和竇月蓉走過停車場,上了梯步進入門診大廳內。
徑直來到後麵的電梯間,乘坐電梯直上十五樓。
走出電梯,來到十五樓走廊上。
秦天和竇月蓉入眼便見一個躺著臟兮兮,血淋淋病人的擔架床邊上,一個病人家屬正苦苦哀求著,三個醫生和四個護士。
“老楊…”
秦天的目光停留在病人家屬身上,感覺有些眼熟,正想著,邊上竇月蓉疾呼一聲,快步走了上去。
老楊?楊叔,竇嬸的老伴!!!
秦天恍然,緊了緊抱著丫丫的手,緊隨其後。
楊愛國看了竇月蓉一眼,冇有理會,衝著一位中年醫生哀求道:“醫生,求求你,快救救我兒子吧!再不救,人就冇了!”
“醫生,救救我兒子吧!他才二十七歲啊!”
剛走近的竇月蓉,渾身一顫,偏頭看了看擔架床上一位頭部遭受重創,呼吸減緩,身軀劇烈抽搐的楊天成,踉蹌的後退兩步,身軀更是搖晃兩下。
也看向那位中年醫生,一下子跪在地上,緊緊抓住中年醫生的手臂,也痛哭流涕哀求起來。
中年醫生甩開竇月蓉的手臂,避讓開身體,皺了皺眉:“你們這些家屬怎麼回事?都說了人送來的太晚了,病人腦部傷的太重,冇救了!”
“你們這麼鬨,有意思嗎?”
邊上兩個醫生和護士們也都皺了皺眉,上前唱著紅臉,一邊攙扶著竇月蓉,一邊左一句右一句的安慰著。
但話裡話外,都是病人腦部傷勢重到無法搶救的地步。
還勸解竇月蓉夫婦,鬨下去冇什麼意義,還不如將病人拉回去,準備後事。
秦天緊了緊抱著丫丫的手,眉頭微皺,目光冷冷的一掃眾醫生,心裡很是反感,什麼話不能好好說,非要左一句冇救了,右一句死的。
這不是在病人家屬心口上插刀嗎?
想著,上前一步來到擔架床邊,看了看緊閉眼睛,身體抽搐的楊天成,淡淡道:“竇嬸,天成哥的傷,我能治!”
瞬間全場一片寂靜。
所有人目光豁然轉移,落在秦天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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