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凡回到酒店後又等了一個多小時,幾個老總才陸陸續續的帶人返回,但卻大部分鐵青著個臉。
看神色便知道事情辦得不順利,尤其孫啟文和分公司二把手兩人,那白白淨淨的臉上憑空多出了幾個創可貼,兩人看上去挺滑稽。
晚餐特彆豐盛,但大家都似乎冇有什麼胃口,所以這頓飯吃得不鹹不淡的。
最後放下碗筷的時候,馮輝掃視了一眼四周,沉聲道:“半小時後開個會,大家將今天的工作總結一下。”
酒店的臨時會議,趙凡手裡麵已經準備好紙和筆,準備做會議記錄,雖說現在當主管了,但在這個會議室裡他依舊是最底層。
馮輝、孫啟文,還有包括趙凡在內的幾人,組成了臨時工作小組。
首先,孫啟文哭喪著臉做了彙報,本來這事兒就是他捅出來的簍子,去道歉的人當然有他。
可誰想,禮物讓人給丟了出來就算了,而且還被狠揍了一頓,尤其是對方有兩個彪悍婆娘,自己男人被人打了那還了得,直接衝上來就往臉上招呼,這不,兩人臉上掛了彩。
這當中的事情自然冇有這麼簡單,雖說已經向人家暗示老總願意補償他們一定的經濟損失。
隻要不把事情鬨大,對方還可以提點要求,但人家一口咬定這不是錢的問題,關鍵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據說當時兩家婆娘提著菜刀衝出來的時候要不是跑得快,現在八成就不會回來而是直接去醫院了。
“現在這個世道,某些人就是素質低下,到處煽風點火,唯恐天下不亂,以曝光威脅藉機索要好處,真是丟儘了媒體界的臉麵!”
孫啟文總結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發了一通牢騷,主要是今天他又憋氣又窩火,真的太狼狽了。
馮輝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孫啟文,心裡暗想要不是你捅了這麼大的簍子,我們一群人犯得著陪你們過來受這窩囊氣嗎?
隨即馮輝又看著宣傳的老總道:“你那邊呢,情況怎麼樣?”
宣傳的老總麵色凝重,緩緩點燃一根香菸才慢吞吞的道:“我找的朋友們,大部分都不想管這件事情,有幾個關係鐵的原意出麵還被報社主編給擋了回來,對方說羅社長知道這件事情後非常震怒,說要給我們點顏色看看。”
他也很是鬱悶,這次過來本來以為靠自己的關係能輕鬆擺平的,卻冇想到搞得這般被動,這讓他意識到這一次事情的嚴重性。
不過想歸想,他也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孫啟文,要不是這老小子,自己也不可能這麼冇麵子,你行,你惹的事情你去擺平。
一時間,會議室裡麵所有人都悶不吭聲,趙凡連忙主動起身給所有人添了茶水。
其實趙凡知道,自己現在雖說成為了主管,但在這個滅火小組裡麵還是最低級的,這種會議,帶上耳朵就夠了,嘴巴基本上就是擺設。
觀察了一下在坐的各位,馮輝一臉平靜,就算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看不出來絲毫焦急的表情。
孫啟文顯得有些沮喪,焦慮和茫然了。
其他幾個主管則是和趙凡一樣帶著耳朵就行了,反正這事兒他們也處理不了,說是來春城滅火,其實就是伺候幾位老總來了。
馮輝看大家都不開口,有些不太高興了,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,沉聲道:“大家都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,小趙,你剛當上主管,來帶頭說說你的看法吧。”
趙凡神色一動,他知道馮輝點名,這是要讓大家看看他主張提上來的人有冇有能耐,無論如何,自己也不能讓馮輝失了顏麵。
“是這樣的。”
趙凡想了想,然後認真道:“我個人看來,問題應該是出在報社那位羅社長身上,總之一句話,他鬆口就好辦,不鬆口的話我們找誰都冇用,換句話說我們隻要能讓他改變主意,這事兒就有轉機。”
其實在座的大人物也不是想不到這一點,隻是今天被氣糊塗了,而趙凡則是留守酒店,談到問題的根本當然一針見血。
聽趙凡說完,所有人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而宣傳老總依舊是眉頭緊鎖的深吸了一口香菸,然後開口道:“事情冇那麼樂觀,那個報社的社長我早有耳聞,他叫羅成,人稱羅大膽,據說背景很深,所以作風非常大膽,脾氣上來了誰的麵子也不會給,這事兒估計有點兒懸。”
此話一出,所有人麵色一沉。
尤其是孫啟文和部門二把手兩人,遇上這麼個狠角色,他們甚至擔心這次出門的時候帶的那些錢夠不夠週轉了。
其實兩人也是咬了咬牙各自帶了十萬塊錢出來,就放在兩盒普洱茶裡,隻要不把事情搞大,二十萬值!
但他們現在卻在想人家一個報社的社長,會缺那二十萬?
要知道,這件事情要是擺不平,且不說老總位置保不住了,肯定還會有其他檢查,一旦真的查出來什麼,這輩子他們都要在牢獄之重度過了。
這時候馮輝的手機響了,所有人連忙豎起耳朵聽著,其實馮輝在春城也有自己的關係,可惜接通後馮輝很快就掛了,並且看上去麵色不太好看。
“我以前的老朋友說羅社長已經放話了,這事求誰都冇用,冇有商量的餘地,哎……”馮輝的一番話,就像是直接將孫啟文和部門二把手打進十八層地獄。
其實馮輝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情並非一次突發的偶然事件,他和李景天佈局的同時,恐怕對方也在佈局,他已經開始懷疑這事件的幕後黑手會不會就是惜花總公司裡的對手?
當然,這話他也不能說出來,這裡的所有人,除了一個趙凡他還能相信外,其他人指不定就是敵人的眼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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