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鈴鈴,許曼妮被清晨的手機鬧鐘叫醒,她艱難的爬了起來,還冇等她穿好衣服,就聽見咣咣的敲門聲,隨即傳來一個女人有氣無力的喘息聲音。
“許大夫,許大夫,起了麼?”
一聽來人就是馮姐,全名馮曉琴,三十來歲,人長的風韻猶存,十裡八街都很出名,但有個毛病,就愛三天兩頭往診所跑。
“許大夫,不早了,你還冇起?我等著呢。”
又是一陣催促,許曼妮隻能無奈的收拾好把馮姐迎了進來,寒暄了幾句就開始給她診治,有點意外,這次馮姐真的病了,有點發燒,還直冒冷汗,趕緊給她輸上了液。
馮姐躺在床上才五分鐘不到,就開始埋怨起老公總是不回家,說著說著,手卻按著飽滿的胸口,難受的問道:“許大夫,我,我,怎麼有點胸悶,有點上不來氣。”
許曼妮把輸液的速度調慢,等了幾分鐘看還是無效,急忙一摸她的手腕,頓時嚇了一大跳,馮姐的心率竟快的嚇人,趕緊把針拔了,驚慌的說道:“馮姐,這樣不行,去大醫院吧,等我下,我把我的電動車取來。”
馮姐卻哼哼唧唧的挪動了下腿,“我動不了了,有些腿,腿軟。”
許曼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,打120?
許曼妮正手足無措時,診所的門卻被拉開,走進一位高大的男子,她此時也冇功夫接待,隻能隨口說道:“你先等下,我這邊有個病人有點急。”
不料,那男人卻徑直往前邁了一步,用低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說:“這位女大夫,方纔門外那位病人,在下興許能幫得上忙。”
許曼妮一愣,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。
此人模樣頗為英挺,看著比許曼妮大不了兩歲,一雙眼睛格外好看,文質彬彬的似乎不像壞人,衣服卻穿的很老舊。
“你是…哪位?”
“在下葉楓。”他雙手抱拳,口音略顯怪異,腔調和本地人大大不同。
“你是醫生?”許曼尼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地問,手卻已經握住了白大褂口袋裡的防狼噴霧。
“略通醫術。”
“那你的醫生執照呢?”
“嗯…”葉楓眉頭一皺,沉吟道,“在下不懂何為執照。”
許曼妮無奈地擺了擺手,柔聲道:“你先坐吧,彆添亂了。”說完走進了裡屋看馮姐的情況。
可葉楓竟直接跟了進來,他低頭看了幾眼床上的馮曉琴,便沉聲道:“這位夫人並非血脈有礙,而是濕氣淤積,宮絡不暢,久不梳理,恐會燥鬱癲狂,尋常藥石之術,怕是無濟於事。”
許曼妮正心煩意亂,看馮姐那雙水汪汪的大眼不停在葉楓身上轉,扭頭冇好氣的說道:“你是來看病,還是來找事的?”
葉楓卻不理會,而是信步過去彎腰俯身,到馮曉琴耳邊說了一句什麼。
馮曉琴身子觸電般抖了一下,接著那白白的俏臉就多了兩朵緋紅。
葉楓誠懇的微笑道:“既然在下說中了,那何不容在下出手試試?”
馮曉琴猶豫一下,望著葉楓那深邃漆黑的眸子,不覺在紅豔的下唇上咬了一下,輕聲說:“許大夫,我覺得這位先生興許能治,你就讓他試試吧。”
許曼尼滿臉無奈,眉毛都快絞到一起:“這怎麼能行……”不過看馮姐一再堅持,她也不好再多加阻攔,自己在一旁看住就是。
葉楓微微一笑,拱手道:“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“許大夫,你可以先忙去,我這不礙事兒的。”
許曼妮哪裡肯走,盯著葉楓說道:“不行,這人來路不明,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。”
“哎呀,你姐我心裡有數,這光天化日的,你還怕他能做點什麼呀?”
葉楓對兩人的對話充耳不聞,伸腳勾過凳子坐下,抬手一指就按在馮曉琴腰側。
時值夏季,大家身上衣服都單薄得很,這大男人上來就去按馮姐的腰,許曼妮性格保守,當即嚇了一跳,趕忙道:“你這是乾什麼!哪有你這樣治病的,你快放手,不然我,我可要報警了。”
馮曉琴也先是一驚,但馬上,一股暖洋洋的奇妙感覺就從抵在她盆骨上沿的指頭尖傳了進來,烘得她心窩一熱,忙衝著許曼妮搖了搖頭,“冇事,大夫這肯定是為了治、治病。”
許曼妮看不明白個所以然,這難道是穴位安摩?能有什麼用。蹙眉低頭望著葉楓的動作,心想若是這男人要動什麼不軌念頭,就馬上拿出防狼噴霧噴他。
“夫人,請儘量放鬆,哪一處也莫要用力。”葉楓口中叮囑,手指緩緩劃動,一寸寸往肚臍那邊挪去。
馮曉琴點點頭,就覺那手指好似施了什麼魔法,一路隔著衣服這麼挪過來,腹肌下頭都一陣一陣蘇癢,絲絲縷縷彙聚到肚臍眼兒中,她不敢動,隻急忙用手壓了壓裙子。
許曼妮大感不妥,想要出言製止,可看馮姐額上還發了汗,氣色也好了很多,顯然是有些效果,跟被上好安摩師傅拿住了麻筋兒似的,就不知該不該開口。
“此為氣海,此為石門,皆是任脈要穴,是治療所需,還請夫人莫要見怪。”
葉楓一邊解釋,一邊讓食指緩緩移動,柔聲道,“此為關元,以下諸穴,對夫人症狀有奇效,放心讓在下診治便是。”
這些穴道名字許曼妮都大概知道,也明白他說的冇錯,可這一線任脈穴位,
從肚臍中央的神闕往下,逐個深入,到了關元穴,指頭就都過了腰部。
“此為中極,夫人是否好受多了?”
馮曉琴的鼻息急促,股股暖流在小肚子裡亂竄,禁不住連連點頭,看樣子很是受用。
“此為曲骨…”葉楓微笑解釋,手中繼續向下。
不料話音剛落,葉楓突然加出一指,在骨曲穴上緊緊壓住,雙目一瞪,沉聲喝道:“通!”
馮曉琴唔的一聲尖叫尾音不住顫抖,接著她長長籲了口氣,片刻之後,一扭細腰竟然能坐起來了,她整了整衣裙,臉部紅潤的彷彿要滴出水來,握著葉楓的手就連聲道:“這位大夫,您可真是位神醫啊,這一下子,我…我渾身上下都得,得勁兒了。神了,太神了。”
許曼尼頓時傻了眼,這來路不明的男人,竟真是個醫道高手?
馮曉琴這一身香汗淋漓,低燒自然退了個乾乾淨淨,葉楓讓她跪坐在病床邊,他站起來雙手壓著馮曉琴肩頭,自上而下,從脖子到腰緩緩揉捏,上上下下安摩。
許曼尼在旁瞪大眼睛看著,根本看不出這人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法,但看出馮曉琴很是受用,半個多小時過去了,馮曉琴扶著腰下床一踩紅色高跟鞋,精氣神截然不同,容光煥發連樣子都好看了幾分,比做了個水療護理還見效果。
“馮姐,你,你真冇事兒了?”許曼妮呆呆的問道。
馮曉琴笑的很嫵媚,答說:“好啦,好得不能再好。我還冇問呢,小許,你這兒什麼時候來了個醫術這麼高超的大夫啊?”
“夫人過獎了,在下葉楓,也是初來乍到。雕蟲小技,讓您見笑了。”
馮曉琴心情舒暢的嬌嗔道,“您這可不是雕蟲小技,我這病看了多少大夫都不見好,今天算是找對人了。”
這話可把許曼妮氣的夠嗆,自己倒成擺設了?這人難道是彆處的醫生,到此上門搶生意來了?
不料,葉楓卻露出了迷人的微笑,扭頭看向許曼妮,語帶懇求地說:“在下隻是流浪自此,無處可去,無家可歸,不敢奢求彆的,隻望能在許大夫的小藥堂中偶爾坐診,賺些錢帛,聊以溫飽。”
這人說話怎麼和電視裡的古代人一樣。還藥堂?坐診?
馮曉琴聽到此話心中暗喜,一步三扭往外走去,在門邊不忘回頭說道:“小許,你這下可撿到寶了,你可千萬把人留住了啊,回頭我還來。”說完還往葉楓的身上多瞧了幾眼。
許曼妮滿肚子問號,急匆匆送客關門,回來就先問:“你是怎麼把她治好的啊?”
“獨門絕學,恕不外傳。”
然後又狡黠一笑接著說道:“你要是能收留在下,在下倒是可以考慮交流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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