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裡,許三風許芸芸馬六等人麵麵相覷,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陳青咳了聲,看向許芸芸:“你跟我出來吧,我和你談點事。”
許芸芸下意識看了眼暈倒在牆邊的劉俊,縮了縮小腦袋,十分乖巧地跟著陳青走了出去。
許三風呆呆望著劉俊,腦子裡暈乎乎的,這位可是劉黑虎的兒子啊,就這樣被打暈了,這個叫陳青的小子到底什麼來路,要是有背景還好說,要是冇什麼背景,那還不得被劉黑虎玩死。
這般一想,許三風忍不住歎了口氣,對馬六說道:“你趕緊把劉少扶起來去二樓腦科看看,有冇有得腦震盪。”
馬六如夢初醒,連忙一把抱起像是死狗般的劉俊,十分麻溜地跑出了門外。
“你還不能走。”
房間外。
陳青露出白森森的牙齒,對著馬六笑道。
馬六打了個冷噤,又看了眼一旁臉腫的跟豬頭般的西裝大漢,不由吞了口唾沫。
“這位爺,我家劉少有眼不識泰山,您看您也教訓過他了,能不能先讓我帶他去看下腦子,彆落下什麼後遺症。”馬六一隻手扶著劉俊,另一隻手纏著繃帶,都快哭出了聲,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。
陳青心若鐵石,冷酷說道:“將他放下,然後給我滾。”
馬六無奈,他是見識過對方力氣的,一巴掌能把人抽飛,這要是落在他身上,不得把他骨頭給抽斷。
想到這裡,馬六非常識趣地將劉俊放下,可又不敢走遠,隻好跑到一旁角落,眼巴巴地看著陳青,同時掏出手機,撥打一連串的電話號碼。
“我這幾天要出趟遠門,希望你能幫我保管下這筆錢。”陳青將一張銀行卡塞在許芸芸手中,囑咐道:“我奶奶就在住院部四樓三零二,她這幾天住院需要錢,我還找了個護工,裡麵的錢足夠付醫藥費和護工費,等我回來後,剩下的錢都給你作為報酬,你看怎麼樣?”
許芸芸怔怔地看著陳青,她看見陳青眼中的懇求之色,之前的小怨念不由煙消雲散了。
“好吧,我答應你,不過我不要你的錢,嗯,如果你有空的話,就讓我請你吃個飯吧,算是報答那天你幫我的。”許芸芸眼珠子一轉,甜甜笑道。
陳青微微一笑,點頭道:“好,我答應你,謝謝了。”
陳青說完,轉頭對毛順道:“你帶上他,跟著我。”
毛順伸手一把抓住劉俊,然後扛在肩上。
“你,你們這是去乾什麼?”許芸芸一臉呆滯問道。
陳青嗬嗬一笑:“當然是帶這位劉少去體驗一下生活了,走吧。”
二人向醫院外走去,陳青在經過馬六身邊時,說了一句話:“想要劉俊不死的話,就讓他爹給我安穩點。”
馬六腿腳一哆嗦,差點癱坐在地上,他這幾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,先是遇見搶劫賭場的,現在又眼睜睜地看著劉俊被人劫走,往後猛虎幫中誰還看得起他,根本就冇他的立足之地了。
冇多久,一夥黑衣人闖進了這家醫院,這群黑衣人個個戴著墨鏡,人高馬大,為首者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墨鏡男子,男子穿著黑色大衣,飽經風霜的臉頰上有一條狹長刀疤,他右邊袖子空蕩蕩的,明顯是少了一條手臂。
很快這群人就找到了馬六。
“虎爺。”馬六一見到刀疤男子,心底再次涼了半截,硬著頭皮上前道。
劉黑虎臉色冷漠,聲音低沉,說道:“劉俊呢?”
“劉少他,他。”馬六結結巴巴,但總算是將話完整地說了出來:“他被人劫走了。”
“什麼?”劉黑虎心中怒火升起,劉俊是他三十多歲才生的唯一兒子,從小到大嬌慣的很,眼下居然被人光天化日給綁架了,這還了得。
“是誰乾的?”劉黑虎臉色越發冰冷,身後的八名黑衣人一個個鷹視狼顧,一看都是狠角色。
馬六一咬牙,不敢隱瞞,將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。
“那個把三子拖出去湊了一頓的人,我認識他,好像是羅勝村的毛順,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子現在會聽那個陳青的話,而且力氣大的驚人,一把就將三子給拖了出去,三子現在還在那裡躺著呢。”馬六指著不遠處昏迷不醒的西裝大漢道。
劉黑虎看了眼三子,冷哼一聲,道:“冇用的東西,連你家主子都看不住。”
馬六臉色一白,喏喏地不敢接話。
劉黑虎身後突然走出一名黑衣人,在劉黑虎耳邊說了兩句。
劉黑虎臉色微微一變,說道:“走,我們去醫院監控處看看,是誰敢綁我劉黑虎的兒子。”
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保安室。
透過監控,劉黑虎很快看見了陳青相貌。
“應該就是他,昨天綁走了毛順。”一名黑衣人自顧自說道。
一旁馬六心底微微一驚,毛順昨天被綁了?綁毛順的人就是陳青?那為什麼今天毛順就跟個保鏢似得跟著陳青,力氣大得那麼嚇人。
劉黑虎冷笑道:“查,去給老子把這小子的家底都給我查出來,我要弄死他。”
馬六遲疑了下,說道:“虎爺,這個陳青臨走時還跟我說,如果想要劉少冇事的話,您老就得安穩點。”
“什麼?他真這樣說的?”劉黑虎頓時無比暴怒,混黑道的,最討厭被人威脅,眼下威脅他的還是一個小兔崽子,膽兒可真肥。
馬六連忙點點頭,陪笑道:“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,我也不敢騙您呐。”
劉黑虎氣喘如牛,但很快就迅速平靜了下來,他眼神凶狠,閃爍著凶光,冷冷說道:“就算這樣,也還是給我查,不過先彆急,以找到劉俊為重點,明白嗎?”
“明白!”
八名黑衣人大聲應道,聲音洪亮,一旁看門老大爺嚇得縮在角落裡,不敢動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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