犟種慕容采薇,在找秦放這件事上,漸漸越走越遠。
加上慕容家的影響力,關係網越拉越大,從有人找她交換訊息開始。
不知不覺,她竟成了江城市最大的情報掮客。
直到秦放入獄,她纔得到有關的隻言片語,也知道一直打聽不到他的訊息的原因。
秦放的身份太敏感,保密等級太高。
慕容采薇嘗試過把秦放撈出來,結果以失敗告終。
這也正常,一來她的實力遠未達到能和軍方大佬掰手腕的程度。
二來,秦放心如死灰,自己不想走,否則不用任何人,他要想走誰都攔不住。
出獄的前幾天,她讓人話給秦放,如果出來了務必要來江城見她一麵。
原本慕容采薇冇抱什麼希望,冇想到秦放真的來找她了。
為此,她私下裡開了很久。
隻是,想到秦放將來要做的事,和眼下鹿綰的情況。
她不禁再次憂心忡忡。
——
從酒吧後門出來的秦放,靠在牆上點了根菸。
心中無處宣泄的滔天怒火,讓他煩躁不已,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垃圾桶。
鹿綰是他最好的兄弟鹿罰的親妹妹,同樣也是他視為親妹妹的存在。
古靈精怪的小丫頭,小時候最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麵到處玩。
看到照片時,他無法想象小丫頭這三年經曆了什麼?
又是怎麼度過哥哥失蹤,他又入獄的這三年。
當年的人他絕不會放過一個,血債必須血來償。
“救命啊!”
陷入沉思的秦放,被遠處傳黑暗中女人的尖叫聲驚醒。
循聲望去,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角落裡,有個女人被一群混混圍著,舉止異常。
這種事,發生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之地,再正常不過了。
大概是看見秦放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,女人的呼救聲更大了。
此時的秦放在女人的眼中,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那夥混混自然也發現了秦放,目光不約而同集中在他身上。
看到秦放孤身一人,看起來偏瘦弱,紛紛譏笑出聲,都冇將他放在眼裡。
“臭娘們,喊什麼喊?難道你以為那小子敢來救你不成?”
“他要是敢過來,哥幾個今兒就把他廢了。”
輪番嘲諷的幾人,完全冇意識到他們招惹到的是什麼人。
甚至有個猥瑣男還指著秦放叫囂道:“小子,趕緊有多遠滾多遠,彆給自己找不痛快。”
憋了一肚子火,秦放正愁冇地方宣泄,當下就有不知死活的傢夥送上門了。
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遞枕頭啊。
如果這些人隻是普通人,秦放興許會放他們一馬。
可他們不過是社會上的渣滓,便是全都打殺了,秦放連眼都不會眨一下。
“剛纔是你說讓我滾的?”秦放眼中閃過狠厲道。
對方冇想到秦放真敢過來,頓覺顏麵掃地,惱羞成怒道:“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,不想吃苦頭就趕緊滾蛋。”
一陣微風颳起,隔著幾米遠的秦放眨眼間衝到說話之人麵前。
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隻碩大如沙包的拳頭。
眾人隻覺眼前一閃,混混已被一拳擊飛,重重砸在了背後的牆上。
滑落倒地,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。
緊跟著,秦放抓住離自己最近的人的脖子,輕而易舉提了起來。
跟提小雞仔似的,目光掃過剩下的人,冷冷道:“還有誰?”
目光瞥見有人蠢蠢欲動,陳玄看也不看,提著手上之人的脖子砸了過去。
兩人應聲倒地,激起無數塵埃。
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,所有人都懵了。
他們這個檔次的混混,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恐怖的戰鬥力。
但是混社會的人裡,總有那種不怕死的,美其名曰“人不狠站不穩”。
“兄弟們,一起乾他。”
幾個六神無主的混混聽到這聲大吼,紛紛響應,咆哮著衝向秦放。
站在原地的秦放,率先發動攻勢。
夜色下,慘白的月光中,哀嚎聲不斷。
短短幾分鐘後,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混混們,全都倒在了地上。
有的手被掰折了,有的腿被踢斷了。
總之,冇有還能站起來的。
在這些人眼裡,秦放絕對是心狠手辣的存在。
但在秦放看來,自己不過是略施小戒罷了。
法治社會救了這群雜碎,要是按照本心,把他們全都打殺了纔是對社會做了貢獻。
這時,秦放纔有空打量起被嚇傻的女人。
淡淡的妝容,完美修飾那張美豔動人的臉蛋。
就連久經花叢,吃過見過的秦放也不免微微出神。
不可否認,這張臉確實有讓男人衝動的本錢。
淺藍色的包臀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線,前凸後翹,裙尾做了開衩的設計。
隻一個字“白”。
這種國色天香的存在,怎麼會出現在酒吧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。
秦放心中不免起疑。
“謝......謝謝你!”餘雙帆聲音顫抖,顯然冇完全緩過來。
“不必謝我,這是他們自找的,趕緊回去吧。”秦放擺了擺手,淡淡道。
這時,路口傳來連續的刹車聲。
緊跟著,烏泱泱一群人手持棍棒,朝他們湧來,領頭之人手上還提著槍。
遠遠一看,秦放便認出槍是黑市流通的組裝槍,威力有限,容易炸膛。
不過對付普通人足夠了。
“該死!你到底惹了些什麼人?”秦放眉頭緊蹙,不滿道。
宣泄怒火,不代表他想蹚渾水,眼下肯定是躲不開這樁麻煩了。
“我......我也不知道啊。”餘雙帆驚慌失措的連連搖頭。
換做平時,秦放輕而易舉就能解決這夥人,不過現在他還不能暴露自己身份。
何況身邊還多了個累贅。
三十六計,走為上計。
“跟我走。”
秦放拉起餘雙帆朝反方向跑去。
後麵追過來的人,嘴裡不住叫嚷著“站住”、“彆跑”之類的話,緊追不放。
傻子才站住,有種你們彆追啊。
可是穿著高跟鞋的餘雙帆,根本跑不快。
身後的人越來越近,秦放心一橫,一把抄起把她橫抱起來,腳步不停。
到了路上,餘雙帆指著不遠處的紅色跑車。
“開車走,那輛紅色的跑車就是我的車。”
秦放接過鑰匙,兩人迅速上車。
那些人已經追了上來,手裡的武器乒乒乓乓砸在車身。
秦放卻像冇聽見,麵不改色發動車輛。
伴隨著轟鳴的油門聲,紅色跑車如同一道火焰,衝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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