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絕對不會把我老公的性命交到一個農民的手裡,而且還是一個勞改犯。”
極其難聽的話,如果換作他人,可能受不了這樣的羞辱,何況此時,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,而且基本上都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。
但秦勇卻沉默冷笑。
秦勇本可轉身走人,事不關已,高高掛起。
但,猥瑣哥請求自已幫忙,而且病患是猥瑣哥的父親,自已義不容辭。
“對,姐,姐夫絕對不能隨便讓人來治,我們還是轉院吧!”
趙氏身邊是趙氏的妹妹,作為家屬一員,也在幫趙氏說話。
“小晉,他們說得都對,我們也不知道你朋友的能力,而且這治病是人命關天的事情,怎麼可以隨便讓個人來治呢?”
猥瑣哥仰麵,一個個人都不信任秦勇,也不信任自已。
“都滾,都滾出去!”
猥瑣哥不想解釋,他突然意識到,其實這些人與今晚遇到的秦勇的同學是一樣的,他們其實根本不關心秦勇的醫術,他們針對的是秦勇這個人。
秦勇默默地站著,臉上冇有複雜表情,隻是等待,等待兄弟對自已的信任,等待幫兄弟這一個大忙,其他的,或許可以說是身外之物。
情,冇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。
“小晉,你要冷靜,你今晚喝了不少酒吧!”
趙氏突然變換了另一副模樣,拉著猥瑣哥的手。
猥瑣哥一愣,著實錯愕了,他重新審視著自已的母親,突然變得非常陌生,難道她是傳說中的毒婦嗎?
等著老公去死,然後繼承家產嗎?
對,今晚秦勇四位一起喝了酒,而且喝了不少,但秦勇在知道要救人的時候,就已經運氣了,把大量的酒精排出體外,他是時刻清醒的。
猥瑣哥不能如秦勇一樣,但這不代表,猥瑣哥已經醉了,醉到失去理智,酒量自已清楚。
而事實上,秦勇配製的藥酒,其中本來就有醒酒的中藥材,隻是效果緩,不能立杆見影罷了。
盯著趙氏三四秒,猥瑣哥突然怒吼。
“給我滾出去。”
抬手指著門,醫生不得不出去,而其他家屬也漸漸退出去幾個。
趙氏無奈,這個兒子溺愛著,一直都是這個性格脾氣,不依,後果更嚴重。
“你是中醫吧?留下幫忙。”
秦勇見醫生也退出病房,特彆是那位頗有年紀的老醫生,身上散發出一股中藥味的醫生,秦勇攔下。
“我能幫什麼忙?”
老中醫驚訝秦勇的眼力,自已著實是中醫,但卻不願意留下,一個外行要治病,還是疑難雜症,這不跟神棍治病一回事嗎?留下幫忙,當人傻,弄出事來,豈不要背鍋。
“放心,有事這鍋我自已背。”
秦勇洞穿了這些人的心思,猶如猥瑣哥看穿了身邊的勢力小人一樣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命令你留下。”
秦勇無奈,隻能強勢一點,否則真不能留下老中醫。
看著秦勇的眼神,裡邊透出一股冰冷,以及寒光,這神色,恐怕隻有屠夫纔會有,如果拒絕,估計第一個被宰殺的就是老中醫。
老中醫一怔,心怯,腳步止。
病房裡一下子空了許多,床上病人,老中醫,以及秦勇四位朋友在場,其他人隻能在外麵等,隔著房門上的一塊玻璃,幾雙眼睛盯著。
病房裡與外邊,通常都是兩個世界,情緒也有迥異的差彆。
裡麵冷靜救人,外麵焦急等待。
被趕出病房的醫生,不願意在這等,而且腳步匆忙,向醫院領導的辦公室裡衝了去,儘管這會,領導已經在家陪老婆孩子了。
病房裡。
“勇哥,動手吧!”
老中醫搖頭,聽著怎麼就像是殺豬,恐怕自已必然是要晚節不保了。
秦勇點頭,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皮袋子,看上去是頗有年歲的舊物,老中醫一看便知,那是針。
老中醫遂皺眉,審視著秦勇。
中醫博大精深,掌握這鍼灸手法的中醫多,但精的不多,而且年齡像秦勇這樣的,二十出頭的真冇見過。
些許驚訝,懷揣著好奇,老中醫湊近觀察。
“怎麼稱呼?”
秦勇客套問老中醫,無論如何這裡是醫院,拿從前醫館來說的話,秦勇跑到人家醫館治病救人,等同於砸場子。
砸人家場子,是不對的,而且秦勇也不敢否認人家的醫術,但凡尋常醫術,總有醫治不了的病,何況治病救人本就存在風險,不是誰都願意擔,誰都擔得了的風險。
“我姓金。”
“哦,金老爺子,麻煩幫我打開病人胸前的衣物。”
秦勇把老中醫當使喚下人了,老中醫也是無奈,而且好奇,且看這小年輕怎麼折騰,但願這小年輕有兩下,那怕治不好病,也彆把人給紮死了。
縣長的胸膛亮了出來,秦勇取針,不需要事先伸手撫摸,直接往病患胸前紮針,緩緩往裡紮,旋轉著針頭。
很長一根,全部紮了進去。
病房裡很安靜,一個個看著秦勇亮本領。
胸前腹部,已經紮了好多針了,至少十餘根,看著縣長,現在像刺蝟,但病人依然處於無知覺中。
但在紮這些針的過程中,老中醫的神色是複雜的,甚至還有些驚豔的成分,後麵還偷偷地點了幾次頭,這是對秦勇針法的肯定。
這小子,師承何處,絕對是個高手。
“勇哥……”
猥瑣哥有些急了。
秦勇抬手製止,冇有出聲,繼而全神貫注,再取一針,恐怕得有六七寸長的針,往病人胸口,心臟的位置去。
“呃……這是心臟位置。”
這一針看得老中醫嚇了一大跳,急忙提醒,前麵都冇問題,這一針紮心臟,分分鐘讓人冇了性命。
“彆說話!”
猥瑣哥瞪眼。
“金老爺子,你看好了!”
秦勇輕笑提醒,有種戲台上,魔術師讓見證奇蹟時刻的口氣。
秦勇手裡的針往病人胸口紮了下去,緩慢,旋轉針頭,一點點把針往下推送,憑藉針上的反饋,秦勇聚精會神地覺察著。
七寸長針齊根冇入。
大哥,這是紮了心臟,這長度,恐怕這會可以通知停屍房了。
“莫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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