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聰隻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大少。
他何時見過那種血腥的畫麵。
短短時間內,四位國際金牌殺手在他麵前殞命,現在的華秋在他眼裡哪裡還是一個殘廢……
他是一個魔鬼!可怕的魔鬼!
華秋的目光投注下來,隱隱有不善的意味。
周聰止不住地顫抖。
他還年輕,不想死。
“我隻不過是跟他發生了一些口角,他應該不會拿我怎麼樣吧?”周聰心虛地想著。
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,華秋開口了。
“高高在上的周大少,你不是想讓我給你跪下磕頭嗎?”華秋說得雲淡風輕,聽不出一絲火氣。
周聰卻是頭皮發麻,當即就是一哆嗦。
他現在還哪敢啊?
見識了華秋抬手間連殺四大金牌殺手,他早就被嚇得亡魂皆冒。
此時周聰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。
惹誰不好偏要惹這煞星?
他惡狠狠地瞪了旁邊妖豔女子一眼。
說好的普通背景呢?
妖豔女子也是有口難言。
她怎麼也想不到曾經的廢物會變成這樣,用脫胎換骨都難以形容。
“周大少,還要我給你磕頭嗎?”華秋又問。
“不……不敢……”周聰都快嚇哭了,戰戰兢兢地答道。
“對不起,我腦子壞掉了,求求你,饒我一次吧……”他縮著腦袋祈求。
他真怕華秋一個不高興,抬手就要了他的命。
華秋麵無表情,淡漠地看著他。
彷彿在說,你求人就是這麼求的?
周聰一咬牙。
“噗通!”
他竟直接朝著華秋跪了下去。
“我……我給你磕頭了!”說著,他真的重重地往地上磕去。
一連磕了三下。
“饒我一命吧,求你了!”
妖豔女子看呆了。
這是她傍上的富二代,讓她自豪的人物。
可現在他對著自己曾看不起的廢物磕頭如搗蒜,毫無半點尊嚴骨氣可言……
二樓,鐘思菱也是有些唏噓。
之前的周聰很是囂張,讓她十分頭疼。
不過一會兒功夫,轉變如天壤之彆。
滿滿都是求生欲。
華秋麵帶幾分譏笑,看小醜一樣看著磕頭的周聰。
修煉數千年,這樣的小醜他見得太多了。
“行吧,看你還有些誠意,我原諒你。”華秋淡淡說道。
周聰如蒙大赦,露出喜色。
“不過你驚擾了我父母用餐,讓他們受了驚嚇,總得付出一點代價。”華秋又道。
周聰神色立刻變得僵硬。
“我都已經給你磕頭賠罪了……你還要怎樣?”他心裡有氣,從未如此低三下四過,怎料對方還不罷休。
“你……你不講道義!”他隻能氣憤地說道。
“若不是看你磕頭了,地上再添一具屍體又何妨?”華秋目光如刀,道。
至於什麼道義……
嗬……
他是仙界至強仙帝,也是史上最邪仙帝。
道義、氣度、仁慈……
都是狗屁,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,誰規定強者就得有範?
“嗖!”華秋拿起花盆種一塊石子,彈射出去。
“啊!”周聰發出痛嚎聲。
石子打在他的一條腿上,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。
“斷你一條腿,這是你驚擾我父母的代價。”華秋說道。
周聰臉色蒼白,冒著虛汗。
但他隻能強忍著痛,不敢多說什麼。
命能保住就好。
至於下次,有這煞星在的地方他絕對不會出現。
鐘思菱張了張嘴,欲言又止。
她對華秋的定義又多了一個詞,狠辣。
強大得令人絕望,同時毫不費話的狠辣。
她雖善良,但也不是什麼純潔小白兔。
雖然不適,可也冇有說什麼。
華秋又看向了那個打扮妖豔的女子。
女子身軀一震,臉色發白。
“華秋,我……我們曾經是同學……”她顫抖著說道,生怕華秋也廢了她的腿。
“也許吧,不過我早已不記得你。”華秋十分冷漠。
“帶著姓周的,滾吧。”
妖豔女子鬆了口氣,但心裡又充滿苦澀。
她在那裡上躥下跳,結果華秋根本不記得她這個所謂的老同學……
她知道,這個人以後必定不是池中之龍,但跟她也冇啥交集了。
她十分後悔,早知道不說嘲諷的話,哪怕是態度正常點也好。
妖豔女子心情複雜地扶起周聰,離開了飯店。
華秋掃視一眼一樓的狼藉。
“趕緊收拾乾淨吧,讓人看見影響不好。”他對鐘思菱說道。
鐘思菱翻了翻白眼。
殺了四個國際金牌殺手,那影響能好的了嗎?
等這個訊息傳出去,國際黑市必定引發軒然大波……
國際殺手組織還從來冇有過如此巨大的損失。
“這事,彆讓我爸媽知道。”華秋看了一眼二老所在的包廂。
飯店包廂隔音效果很好,但剛纔的動靜也難免聽到一些。
“我明白。”鐘思菱點頭。
“那就交給你了。”華秋說完,便搖著輪椅往包廂而去。
看著他的背影,鐘思菱久久無言。
殺人,似乎對他而言太過雲淡風輕。
此時的他纖塵不染,毫無一絲凶煞氣息,看起來就是一個乾淨的鄰家大男孩……
“華秋,你到底是什麼人啊?”鐘思菱喃喃自語,目光略有些迷離。
謎一般的強大男人,離奇地來到她身邊……
越是瞭解,就越是迷惘。
華秋回到了包廂。
父親母親一臉擔心。
“小秋,怎麼樣了?給人好好道歉了?”張蘭問道。
“冇有,經過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說,那人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,不好意思地走了。”華秋笑道。
兩人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這麼說來,那個富家少爺也是個懂道理的文明人嘛。”華有為笑著說道。
“文明社會嘛,大家都懂道理,這不是挺好。”華秋回道。
事情解決,二老也不再擔心,一家人繼續吃飯。
冇多久,鐘思菱返回,臉色如常,小聲告訴華秋都處理好了。
同時她也帶來一個訊息。
有殺手也襲擊了鐘家的其他核心成員,雖然冇有人喪命,但受了不輕的傷。
華秋皺起眉頭,目光變得銳利。
鐘家人多,殺手更多,他無法每個人都護住。
這樣一直被襲擾,鐘家人擔驚受怕,他也煩心。
“憑什麼,我們就得乖乖等待著那些殺手來刺殺?”
“我偏要讓一切反過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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