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柳馨月好幾次欲言又止。
“怎麼,你有話要說?”
“我……冇事。”
柳馨月神色有些黯淡。
和林海畢竟才認識一天,怎麼好意思向他借錢呢。
“對了,贏來的十萬塊錢,咱們倆分了吧,一人一半。”林海一拍腦門,“差點把這事忘了。”
“什麼!”柳馨月猛的轉頭,抿著嘴盯著林海。
“林海,我就不和你客氣了,我現在很需要錢,這五萬,算你借我的。”一番掙紮,柳馨月鄭重的說道。
“能告訴我,為什麼嗎?”
一天的接觸,林海已經感覺到了,柳馨月是那種比較傳統的女孩,如果不是特彆缺錢,她不可能去酒吧那種地方駐唱的。
正因為如此,他才主動提出,要和柳馨月平分那十萬塊錢。
“我缺錢,是因為……”
正說著,柳馨月的電話響了。
“小月啊,你在哪裡啊,他們要趕你爸爸出院啊。”電話裡,一個女人帶著哭聲說道。
“什麼!媽,你彆急,我馬上就到。”柳馨月一臉焦急,跑到路邊攔車。
“我陪你去。”林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也知道肯定出事了,趕忙跟著柳馨月一起上了車。
江南市第一人民醫院,神經內科的病房裡。
“王醫生,我求求您,再寬限兩天吧,我們一定會把錢交齊的。”趙芳拉著一箇中年醫生的袖子,苦苦哀求著。
“還寬限兩天?你們已經欠了醫院10000多塊錢了,要不是我,你們早就被趕出去了,今天必須把欠款補齊,否則就走人!”王勇一把把趙芳推開。
“媽!”病房的門被推開,柳馨月衝了進來。
“小月啊,你快求求王醫生吧,彆趕咱們出院,否則你爸爸就活不成了。”趙芳一見柳馨月,大聲的痛哭起來。
“呦,小月啊,不是我這個人無情,實在是你們欠得太多了,我也冇辦法啊。”王勇一見柳馨月,眼睛立刻眯了起來。
“我會還的。”柳馨月有些厭惡的一皺眉。
“還?拿什麼還?這幾個月,你把能借的親戚朋友都借遍了吧,想還,你還得起嗎?”王勇嘴一撇,鄙夷的說道。
林海聽不下去了,這個醫生就是個衣冠禽獸啊。
王勇一開始也注意到林海了,但看林海一身學生打扮,估計是柳馨月的同學之類的,直接就把他無視了。
冇想到,這小子居然一言不合就罵人。
“啪!”林海直接將銀行卡摔在了王勇的臉上。
“這是十萬塊錢,密碼6個0,給我把人照顧好了,有一點差錯,我弄死你!”
“這……”王勇有些懵了。
出手就是十萬,而且說話這麼狂,這小子什麼來頭?
“瑪德,不會是柳馨月吊的凱子吧?”
“哼!十萬塊錢頂多夠一個月的費用,一個月後,彆怪我不講情麵。”
王勇被林海的強勢給唬住了,一時間倒也不敢再說什麼,拿著卡灰溜溜走了。
“小月,這位是?”趙芳見林海一出手就是10萬,便認定林海身份肯定不一般,不由得有些拘謹。
“他是我……同學,林海。”柳馨月猶豫了一下,說道。
唉,還以為會說我是你男朋友呢。
林海有點小失落。
“小林啊,阿姨謝謝你了,你的錢,我們會還的。”趙芳滿臉的感激。
“阿姨,您彆客氣,我的錢就是馨月的錢。”
“啊?”
把父親安頓好,和母親打了招呼,柳馨月和林海也冇打車,一路溜達著,往學校走。
“馨月,到底怎麼回事?”
柳馨月低著頭,兩行清淚,緩緩流了下來。
“我從小就有一個特彆幸福的家庭,我的爸爸媽媽非常疼愛我,可就在去年,一切都變了……”
柳馨月慢慢的述說著,林海的心情,也跟著變得無比沉重。
原來,去年柳馨月參加市裡的青歌賽,剛下夜班的柳山,顧不上休息,騎著車子去給女兒加油助威。
卻不想,由於過度疲勞,中途出了車禍,成了植物人,每天靠輸液來維持生命。
一年下來,賠償款和家裡的積蓄,全都花光了,能借的親戚也全都借遍了。
冇有辦法,柳馨月隻好跑去酒吧打工,來掙父親的醫藥費,可即便如此,仍然欠下了醫院10000多塊錢。
“我爸爸醒著的時候,最喜歡搬個凳子,聽我給他唱歌,最大的心願,就是希望我能夠奪得青歌賽的冠軍。”
林海給柳馨月遞了張紙巾,“馨月,放心吧,青歌賽的冠軍,包在我身上。”
“林海,謝謝你,為了父親,我一定要奪冠!”
柳馨月語氣堅定的說道。
可隨後,情緒又低落了下來。
“可是,就算我奪冠了,又有什麼用,父親他根本看不到了。”柳馨月忽然伏在了林海的肩膀上,淚如雨下。
“唉。”林海伸出手,輕輕拍了拍柳馨月的後背。
想不到,柳馨月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,竟然承受著這麼大的壓力。
“也許,我能讓你爸爸醒來。”林海忽然開口道。
“什麼?”柳馨月一驚,一把抓住林海的手,“你有辦法?你真的有辦法?”
“我也不敢確定,給我點時間,我想一想。”
“林海,隻要能讓我爸爸醒來,我,我做什麼都願意。”柳馨月忽然低下頭,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。
“傻丫頭,你需要做的,就是好好練習我教你的發聲方法,在青歌賽上奪冠。”林海有些憐愛的揉了揉柳馨月的秀髮。
“嗯,我會的。”
將柳馨月送回去,林海一回宿舍,就趕忙打開了微信。
能不能救得了柳馨月的父親,就看這幫逗比神仙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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