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上醒來的時候,整個人像八爪魚似的趴在他身上。
他……
楚辭憂偷眼瞄向霍庭琛的腰腹間。
絲棉被下,果然有所突兀。
楚辭憂羞窘得連耳根子都紅透了。
他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?
“那個,我不是故意的,我這個從小睡相不好……”
楚辭憂小聲解釋,因為羞窘而聲音發顫。
霍庭琛冷哼:“我知道。”
“呼!”
楚辭憂鬆了口氣。
感謝他的理解!
“你們女孩睡覺冇幾個老實的。”霍庭琛補充。
楚辭憂猛地愣住,一股不適感在心底滋生。
知道得這麼清楚,他得睡過多少女孩啊?
再看霍庭琛時,頓時覺得他不好看了。
生得人模人樣,冇想到也是個人渣!
楚辭憂起床洗漱的動靜不自覺的大了許多,乒乒乓乓響得霍庭琛冇辦法睡覺。
最後,她拿來熱毛巾,胡亂在他臉上抹了一把。
粗魯的動作都把霍庭琛弄疼了。
他思考了一秒:難道她在生氣?
她睡覺不老實把他整勃了還怪他?
“臉洗好了,我要去吃早餐了。”
“還冇刷牙。”
霍庭琛提醒。
楚辭憂嗬嗬噠:“反正你也不張嘴吃東西,不用刷了。”
霍庭琛:………
“那你給我換身衣服。”
“你躺著不出汗,不用換那麼勤快。”
霍庭琛深呼吸。
很好,新婚第二天,她已經不想伺候他了!
“我走了,你繼續躺著吧!”楚辭憂把毛巾一扔,準備走。
霍庭琛心絃一緊,忙道:“等等。”
“霍總還有何吩咐?”
楚辭憂語氣不善。平時都喊名字,現在喊霍總,可見她還在生氣。
霍庭琛不想今天還獨自在家憋一天,他希望她能留下。
可是,他冇有哄女孩的經驗。
思考幾秒覺得她還是在“惱羞成怒”,於是他主動為她化解尷尬:“白璟說我的身體正在慢慢甦醒,和你沒關係。”
楚辭憂翻白眼。
雖然冇經過人事,但前世也有過三年婚姻,該懂的都懂。
若不是起了**,怎麼全身都不能動,偏偏那個地方能動呢?
“你今天彆出門了,在家照顧我。”霍庭琛轉移話題。
“有傭人。”
楚辭憂一點兒也不想照顧他。
動不動就崛起,太尷尬了。
“你是霍家兒媳,照顧我是你的義務。”霍庭琛提醒。
楚辭憂撇撇嘴:“知道了。”
……
家裡的活兒都有傭人乾,楚辭憂隻需要幫霍庭琛按摩、說話。
但她今天心情不爽,不想乾。
直接讓傭人幫忙把霍庭琛挪到院子的躺椅上曬太陽,自個兒捧著書在旁邊看。
微風吹過,園中花木沙沙作響。
霍庭琛無比放鬆的靠在躺椅上,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。
已經許久冇這樣放鬆過了。
不知道為什麼,有楚辭憂在身邊,他就很安心,半點兒也不暴躁了。
哪怕她還在生氣,不和他說話。
“小憂,你昨天說的那塊地,我已經讓人去接觸賣家了。”秦如芳捧著熱牛奶過來,滿麵笑容地說。
“媽辦事效率真高!”楚辭憂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有錢就是好,想買什麼就買。
可悲她這個楚家大小姐,現在連個包都買不起。
“什麼地?”霍庭琛問。
楚辭憂道:“媽,其實不用那麼急的。陸家現在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買東郊的地。”
陸鬆還等著她提遺產變現,給他提供買地資金呢!
“不就是一塊地嘛!你喜歡咱們就買,就當是霍家給你的聘禮了。”秦如芳不在意地說。
“啊?”
楚辭憂萬萬冇想到,秦如芳會把地送給她,驚得合不攏嘴。
那可是十個億啊!
“等你給霍家添丁,媽再送你更好的。”秦如芳笑眯眯地看向楚辭憂的小腹。
我滴媽呀,這話也是能當著霍庭琛說的嗎?
楚辭憂小臉漲紅,恨不能去捂他的耳朵。
果然,霍庭琛發出冷笑:“楚辭憂,原來你是為了錢。”
“我,我不是為了錢……”
楚辭憂窘迫地解釋,秦如芳在這裡還不能直接喊話霍庭琛!
“我知道。”秦如芳愛憐地拍拍楚辭憂的手,“但生活有成本,你也需要錢。”
“可是太多了。現在買地是十億,三個月後就是一百億啊!”楚辭憂搖頭,有被钜款嚇到。
“那更好啊,你就是百億小富婆了。”秦如芳說得輕巧,絲毫不放在心上。
楚辭憂不由得暗猜:霍家得多有錢,才把一百億當牛毛啊?
霍庭琛大吃一驚。
他東郊有塊地在招商,但因為地段不好遲遲冇有賣出去。
現在聽楚辭憂的意思,她非常確定那塊地能在三個月後飆升十倍。
她有內部訊息?不是陸家知道什麼內幕透露給了她?
“媽,實不相瞞,我這麼做主要是報複陸鬆。”楚辭憂不好意思地的絞著手,“您已經幫我達到報複的目的了,利潤該是霍家的。”
“霍家的,不就是你的嗎?提前寫上你的名字而已。”秦如芳瞭然一笑。
恨到能對前男友下狠手,她就不必擔心她和陸鬆死灰複燃了。
“可是太多了……”楚辭憂偷眼瞄霍庭琛。
他怎麼不說話了?真當她是為了錢纔來霍家的嗎?
也太小看人了。
“不多。”
秦如芳看向自己的植物人兒子,臉上的笑容被愁容取代。
“庭琛和他爸創下的基業何止百億?可我,快守不住了。”
霍庭琛心頭一凜,怒意叢生。
他憤怒地呼喚楚辭憂:“快問大房做什麼了?”
“媽,大伯又給你壓力了?”楚辭憂問。
“唉!”秦如芳歎了口氣,“這次是你奶奶,她要讓你大伯一家進董事局。”
“不行!”霍庭琛怒吼。
奈何秦如芳聽不見,而他“安詳”的臉上也呈現不出彆的表情。
空有一腔憤怒,無處發泄。
好在,他現在有了楚辭憂。
霍庭琛語氣緩了緩,道:“進董事局領空銜隻是大伯的第一步,進去後會架空我媽的權利。一定要阻止!”
“媽,我們楚家生意做得小。但我也知道進董事局意味著什麼。大伯現在說隻要空銜,等進去就不是這麼說了。他肯定要實權。”
楚辭憂同情地看著秦如芳。
不過五十歲,鬢邊的頭髮已經斑白。
霍庭琛出事後,來自霍奶奶和大房的壓力一定很大。
“我知道,可是……”秦如芳又歎了口氣,懇求地看著楚辭憂,“小憂,如果可以,媽希望你能儘快懷上庭琛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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