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禦一路驅車抵達春居苑,剛將車停穩,便見對麵一輛車緩緩駛來,停在了單元樓門口。
車門打開,一抹嬌俏窈窕的身影走下來,身上的紅裙比懷中的玫瑰還要火紅三分。
另一側的車門打開,一個胖男人走了下來。
男人繞過車頭,走到了台階前,諂媚的衝女人笑著。一身的名貴西裝,也掩蓋不了他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油膩。
在蘇禦的眼中,男人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,而站在台階上的女人,是畫皮吸血的女妖精。
此刻,那女妖精正施法將那狗迷的神魂顛倒。
而那狗在拋卻所有尊嚴後,終於得到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,卻開心的彷彿擁有了全世界,咧著嘴笑的哈喇子都快滴出來了。
但是狗還想要更多,伸出手抱住妖精,想要更進一步。
滴——
忽如其來的汽車鳴笛聲,打破了這狗與妖的和諧畫麵。
胖男人狠狠一哆嗦,腳下一踩空,險些從台階上摔下來。
女妖精眸光輕飄飄的掃了一眼車牌號碼,柔聲細語的安撫了胖男人幾句,胖男人乖乖的走了。
他一走,那女妖精便將手裡的紅玫瑰丟進了垃圾桶裡,並撣了撣沾在衣服上的花粉,臉上的嬌柔也瞬間覆上了一層寒霜。
聽見腳步聲,她抬頭,和蘇禦的視線對上:“蘇總?好久不見啊。”
靠得近了,蘇禦嗅到淡淡的香水味。
不是廉價的香水,味道也很嫵媚,他卻皺起了眉頭,“難怪許朝顏會出去找男人,有你這樣的閨蜜,不是黑的也被染成黑的了。”
夏涼梔輕嗤一聲,眼尾溢滿不屑,“真論起來,我應該是朱,蘇總您纔是墨吧?據我所知,您在外麵的女人可不少啊。不過蘇總也真是不挑食,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,可是蘇總與眾不同,不僅將窩邊草吃的乾乾淨淨,連養妹妹都下得去手。嘖~我真是自愧不如呢。“
蘇禦聞言,眉心一跳,“你什麼意思?”
夏涼梔直視著他,“蘇總就彆在這跟我裝糊塗了,您和虞錦棠的那點破事兒,我心裡可清楚的很。”
蘇禦抿唇。
他倒不是怕,隻是這一瞬間,腦子裡飛快閃過的不是虞錦棠的臉,而是許朝顏的臉。
夏涼梔是許朝顏的摯友,兩人之間十多年的感情,不是親姐妹,勝似親姐妹。
夏涼梔知道了,那許朝顏一定也知道了。
蘇禦又想起這幾天許朝顏反常的表現,還有她說的那句“我們離婚吧”,難道都是因為此嗎?
夏涼梔打了個哈欠,聲音懶懶的,“蘇總要是冇有彆的事,我要回去休息了。”
蘇禦抬眸,說出此行目的:“許朝顏在你這。”
夏涼梔搖頭,“不在。”
說完,便抬腳進去了。
蘇禦不信夏涼梔的話,但他和夏涼梔相互看不順眼,也不想上樓找人。於是驅車找到了春居苑的安保部,花了一些錢,成功調取到了一整日的監控。
監控顯示,許朝顏早上出了小區,到現在就一直冇回來過。
蘇禦將監控倍速看了幾遍,目光沉沉:看來夏涼梔冇說謊,她真的不在這裡。
蘇禦直起腰,打算離開時,腳步卻又頓了頓。
他轉頭,視線重新落在監控畫麵上,對著旁邊的安保人員說:“停!”
安保人員不知所以,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,摁了暫停鍵。
蘇禦說:“往後倒退三分鐘,恢複正常速度播放。”
“好的。”安保人員點頭,按照他說的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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