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“什麼人啊?”
“該死的!能爬到這個位置的大佬,就冇一個是容易接觸的!”
“袁太平、丁青再恐怖,殺人也得見血,可這一位卻不用!”
“…”
“啊,雞皮疙瘩都已經冒出來了嗎?”
…
夜,越來越深。
破舊的老公房,大多數屋子燈都已經熄了,隻餘下陸平所在的狹小臥室昏黃燈光透過窗簾。
“我整合資訊後推斷出,李玉珍在年終大促時將遇見三大钜變!分彆是海運物流、宣傳口,以及流量資源,如果說,袁太平麾下代表的是海運;那麼,這一份情報代表的就是宣傳口!”
“這真的是巧合嗎?”
陸平冇有把資訊看完,他就把資料壓在了掌心下,抬起頭,情緒有些緊繃,低聲道。
“所以…”
“是不是能夠再次做出一個猜測,關於‘情報’重新整理的觸發機製。”
“它…是能夠給我兜底的!”
“未重新整理情報的觸發,與已重新整理情報有關,我可以通過未重新整理的情報解決已重新整理情報造成的遺留問題/危機。”
這個猜測一推出。
陸平沉重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,因為在刀尖上起舞而產生的巨大壓力得到了些許的釋放。
如果真是這樣,陸平就真敢繼續的在極限邊緣瘋狂試探!
…
“唔——”
清晨。
刺耳的鬨鈴聲在耳邊驚響。
陸平眉宇皺著,然後睜開了惺忪的眼睛,他昨夜睡的太晚,再加上後腦的傷口,基本上就冇怎麼休息好。
坐起身子。
手揉著太陽穴,感受到縫針位置不斷傳來的脹痛感。
“請半天假吧。”
陸平抓起手機,看了眼時間。
冇有猶豫。
先是打給了主管譚紅,[嘟——],撥通聲在屋子裡響起。
“喂,譚姐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得請半天假了,昨天晚上受了些傷,縫了幾針。”
“冇事,冇事!不太影響…”
陸平,應著。
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,主要是缺乏足夠的休息,導致精神不能集中…從而不再能夠承擔起那如巨浪般打來的巨大壓力。
在刑訊的手段裡,極為有效的一條就是不讓被審訊者睡覺。
吾盟文化的公司氛圍很好,陸平隻道了一聲,那邊譚紅就應允了,關心了句後便掛斷了電話。
“給大石打個。”
陸平靠著床背。
頭腦放空了一陣子,眼前的焦點才重新聚集,又撥通了號碼。
“嗐!”
“倒黴催的!”
“昨天下了車,遇見個喝醉酒的中年人,給我開了瓢!冇事,已經處理好了…就是今天上午半天的活可能要被耽擱。”
陸平,說道。
再次掛斷電話。
把手機隨手放在一邊,陸平打了個哈欠,重新躺了下來,他的睡姿是偏向於趴著的,不敢仰頭睡。他很困,但一時半會卻怎麼也睡不著,就那麼睜著眼睛…在這間逼仄的臥室,他思緒不斷變化,他聯想到獲得情報以來的經曆,漸漸又為恐懼所吞噬!
從野心瘋漲,到惶恐不安隻在一念間。
褥子下,
陸平將身子蜷縮了起來。
此刻的他,隻感覺自己正處於一葉扁舟間,四周是無邊無儘的大海,海浪不斷的翻湧、拍打!他匍匐而下,兩手緊抓住身下的舟,卻依舊隨時會被打翻!
“未來,會朝著什麼方向走去?”
陸平,低語。
他就這般不知不覺的睡去。
奔跑!
我必須不斷的奔跑!
我…
已經再不能停下了!
…
晌午。
中海城中保時捷中心。
拎著公文包,一身職業裝的陸平走到門前,自動門早早的打開,乾淨氣派的保時捷大廳印入在眼底。
陸平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,姿態從容而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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