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披上外衣,走了出去,夜巡的士兵看到她,熱情地詢問:“張姑娘,睡不著啊?”
“嗯。”洛初打了個哆嗦,清醒了不少:“今日燕副帥被欺辱卻不反抗,不像她的性子。”
“唉。”那士兵歎了口氣道:“她也是捨不得我們,我們燕家軍是有副帥一手帶出來的,可那三皇子因為想立軍功,請聖上下旨一起出征,對抗北昭國。整日仗勢欺人,用自己主帥的名義欺壓士兵們,不僅看不起身為女子的副帥,還說副帥若不服從他的命令便要奪了她的兵權。”
“若冇了副帥,燕家軍也就一盤散沙了。”
“看樣子,你們都很敬佩她啊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其實最開始副帥剛來的時候,我們都看不起她,覺得她一介女子,到軍中來簡直是笑話,彆說敬佩了,就算服從也是少有的。”
“可後來,軍中的人對副帥的態度卻都慢慢改變了。”
“戰場上隻要有她,必定是衝在在前麵的,雖為女子,卻像不怕死一般,英雄氣概毫不輸給男兒。好多次她都受了傷,卻一聲不吭一個人默默處理。”
“副帥是天生的將才,多次識破敵人的詭計,帶領我們突圍剿滅敵軍,跟我們同甘共苦,從來不抱怨一句。”
士兵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燕雙飛的好,洛初聽著聽著卻來了睏意,身體一歪,倒進一個溫熱的懷抱。
柳成之對著士兵做了一個“噓”的姿勢,抱著睡著的洛初進了軍帳。
第二日清晨,深入北昭打探敵情的探子匆匆趕回,說有重要事情稟報。
“北昭國受到西域的突襲,已經將大部分兵力調往西邊,南部空虛,如果趁此機會偷襲南部軍營,將會一路北上,一舉消滅北昭。”
“好!在北昭這麼多年,幸苦了。”三皇子拍著探子的背,大笑道:“你馬上傳令下去,讓士兵們做好準備,明日出發。等北昭國滅,我便向請父皇下令,封你為定北侯。”
“謝謝主帥。”
“我覺得有些不妥。”
燕雙飛看著地勢圖皺眉道:“疑點有三處,一、西域一向與北昭交好,怎會突然突襲北昭。二、若想趁南部兵力空虛而偷襲,必需經過中間這個盆地,到時若北昭埋伏於此,便會全軍覆冇。三......”
燕雙飛看著探子,眼神犀利:“你是如何躲過北昭的視野逃回來的,可以跟我說說嗎?”
那探子麵上鎮定,冷汗卻浸濕了背:“啟稟副帥,我......”
“燕副帥是在質疑他還是質疑本帥的判斷。”
“主帥,三千士兵的生命不能當作兒戲,知己知彼,方能百戰百勝,現在情況尚未明瞭,貿然出擊,很可能會落入北昭國的陷阱之中。”燕雙飛冷冷道,若是平時,她可以忍,可是現在,涉及到燕家軍的安危,她不能忍。
“婦人之見,燕雙飛,優柔寡斷,搖擺不定,是成不了大事的。”三皇子輕蔑地看著燕雙飛。
當初父皇憐惜她的才華,破例給她帥位,讓她風光了好些時候。可這兩年,父皇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,若是他一舉攻下北昭,必能贏得父皇的青睞,將來繼承皇位也有了一分保障。奈何自己雖然為主帥,可那調動燕家軍的虎符卻扔在燕雙飛手上,自己隻是有名無實罷了。
女子為帥?哧,笑話。
“他們為了國家安危常年駐守在著條件艱苦的陽關地帶,無怨無悔地跟了我這麼多年,我就要對他們的性命負責,我答應過他們,要帶他們回家。他們雖不及三皇子您身份高貴,卻也是人,是活生生的生命。不應該是戰爭的犧牲品,而是值得後人讚頌的英雄。”燕雙飛繼續道,毫不示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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