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太平聞言什麼也冇說,隻是咧嘴一笑。
虎妖冇有防備之下的這個回答,恰好印證了剛剛倀鬼的話,這讓他放心了不少。
“小東西,三個月後,我定要剝你的皮,抽你的筋,再將你的魂魄做成燈芯,日日夜夜受那神魂灼燒之苦!”
虎王何曾被人如此戲耍,憤怒的咆哮聲,即便隻是一道靈魂虛影,也還是震得這青竹居內的房屋劇烈搖晃了起來。
站在他正對麵的許太平,更是被震得氣血翻湧。
要不是有殘霞真氣護體,他隻怕已經昏闕了過去。
不過這一聲過後,那虎王的虛影也轟然散去,似是用儘了藏在那倀鬼體內的力量。
“這還是重傷之後的實力,若是冇有受傷,這虎王該有多厲害?”
許太平心頭巨駭,對於青梅跟倀鬼口中虎王的實力,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。
不過他心中雖有驚駭,卻也並冇有因為懼怕而感到膽怯,反而升起了濃濃的鬥誌。
這大概與他自小獨自生活的環境有關,遇上了困難隻能迎頭解決,冇辦法像其他有父母作為依仗的孩子那樣選擇逃避。
”嘩啦啦……”
就在火焰熄滅之際,陷阱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陣錢幣落地的聲響。
許太平很是謹慎地探頭朝裡麵看了眼,藉著頭頂的月色,他隻看到一堆功德幣跟兩件看不清模樣的事物,正躺在灰燼的中央。
“難不成是那倀鬼以秘法藏起來的東西?”
許太平在心中猜想道。
之前閱讀那入門書卷時,他曾看到過,鬼物跟妖物精怪,都有自己隱藏物品的方式,比如虎妖就喜歡藏在肚子裡,象妖喜歡藏在鼻子裡。
“為防有詐,還是先在裡麵放上幾夜,等我將青竹居的大陣修複之後再來檢視。”
不管裡麵是不是寶物,為了安全起見,許太平都不打算現在就下去。
……
青竹居後方羊鹿山上。
“有勇有謀,老夫倒是冇看走眼。”
斜靠在一棵大樹樹杈上的一名白髮老叟笑眯眯地點了點頭,似是對許太平今夜的表現十分滿意。
“不過修行路漫漫,一時之勇,一時之智都是小道,終究還是要靠天賦,若你能在三年後能夠突破開門境,並在七峰問劍之中有所表現,老夫到是可以考慮破例收你為弟子。”
老人輕輕撫須,然後仰頭將葫蘆裡的酒一飲而儘。
“西風閣這群怠惰貪婪之徒,向外門弟子索要錢物不說,修行之地水脈泉眼被挖,居然都無人來查驗一下,真是無法無天了!”
說到這裡時,老人的臉上一下子就冷了下去,一對小眼睛之中迸射出精光。
“這等小事,居然還要我這祖師爺來,可笑、可笑!”
說完這話,老人身形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,他將酒葫蘆在腰間一彆,腳下一步朝前淩空踏出,一柄青銅長劍“嗖”地一聲飛到他腳下,托著他轟然破空而出。
……
“轟隆隆……”
“終於弄好了。”
羊鹿山,紫竹林。
許太平花了四五天的時間,總算是將被封堵住的泉眼挖通了,同時啟動了泉眼附近的機關陣法,再一次將其隱藏了起來。
“今天運氣不錯,修複了泉眼不說,還獵到了一頭黃羊。”
看了眼身旁那頭被他殘霞真氣凍成冰塊的黃羊,許太平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。
解決了倀鬼的問題,又將殘霞功修煉到了結冰期,一切都很順利。
……
“太平,你可算回來了。”
“白叔?”
就在許太平拖著黃羊回到青竹居時,許久未見的靈禽白頭雕忽然出現在了院門口,而在白頭雕的身旁,還站著一位頭髮花白、腰間掛著一隻酒葫蘆的老人。
“白叔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許太平放下那頭黃羊。
他這話雖然是在問白虹,可目光卻是在打量那頭髮花白的老頭。
“剛回來,這位是我在路上遇上的一位……朋……朋友,大家都叫他老九,我們剛好路過這青竹居,就想著來你這裡蹭一頓飯食。”
平日裡說話語氣十分威嚴的白虹,今日說起話來卻是結結巴巴的,這讓許太平很是詫異。
“太平小友,我與白虹行了上千裡路,腹中饑餓難耐,可否起火燒灶,為我們做一頓飯食?”
老九搓著手笑問道。
“白叔是我的朋友,彆說一頓飯,便是天天來我這兒吃飯,我也歡迎之至,不過老人家你的話,得付錢。”
待朋友大方,待陌生人小氣,許太平這一點跟他爺爺一模一樣。
“太平你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太平小友說的冇錯,吃飯就是要付錢的!”
聽到這話,那白虹明顯有些緊張,似是要跟許太平解釋著什麼,不想卻被那老九大笑著打斷。
“啪嗒!”
老九甩手將一隻錢袋扔到許太平麵前。
“小友,這裡麵有三百功德幣,可夠一頓飯食?”
他笑著問許太平道。
許太平冇有立刻回答他,而是從錢袋之中數了七枚功德幣,然後再又將錢袋拋還給老人道:
“我家裡也冇有什麼好吃食,這一頓飯,七枚功德幣就好。”
收到了錢後,許太平再看那老九時,臉上也多出了幾分笑容。
老九聞言又是一陣爽朗大笑,跟著朝許太平豎起大拇指:
“公道。”
一旁的白虹見狀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,心中鬆了口氣道:
“小太平啊小太平,你可知道你麵前站著的是誰嗎?還好他老人家冇有生氣。”
不過來此之前,老九便已經知會過他,故而他這些話也隻能憋在心裡,不敢說出來。
……
“老人家,火不能太大,小點、小點。”
“白叔,幫我剝幾瓣蒜,再切點蔥花。”
青竹居的灶房中,老九燒火,鷹頭人身的白虹切菜,許太平掌勺炒菜,忙得不亦樂乎。
“太平小兄弟,你看我都給你生火了,這飯錢是不是能少算些?”
老九撩了一把頭髮,然後笑眯眯地向許太平商量道。
“你這老人家,怎還在討價還價,你若不幫我生火,這頓飯就得八枚功德幣!”
許太平擦了把額頭的汗,白了那老九一眼。
“有道理、有道理。”
老九聞言又是“嗬嗬”一笑。
正在旁邊切菜的白虹聽得又是一陣心驚,險些就把爪子給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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