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人!”
謝長宴丟下一句話,轉身往府外去。
在朝堂他隱約間感覺不安,才下了朝就直奔府邸去,在得知明夏出府去了明月樓竟有片刻的鬆懈,隻是派去的人並未在哪找到嬌嬌,還道今日明月樓從未來接待女眷。
此時豔陽高照,他隻覺得身墜冰窟。
他的夏夏一向乖張,許是被人擄了去……也是那樣的相貌,冇了侯府庇護,可不就是口袋裡的老鼠。
又或是,林家。
祖母說到底仍舊是對嬌嬌的身世不滿,保不齊……
謝長宴滿身煞氣,府中的下人都被驚到了,這還是那個不問世事的世子爺嗎?
兩年時間,足以讓這些人忘記最初的謝長宴是什麼樣子。
林府。
謝長宴不等拿道庚帖就闖入內宅。
林嫣然正與幾位京城貴女賞花、品茶,驀然聽見前院喧鬨,從丫鬟口中得知竟是謝長宴隻身前往。
“小姐,謝世子上門,聽院前的人說,很是急迫呢!”
柳兒是林嫣然的貼身婢女,很是的她歡心,此時也是極力想討主子歡心,卻忽略了來彙報丫鬟那驚恐的臉。
“柳兒,胡說些什麼?”
“青天白日的,讓姐姐們笑話了。”
周身的女眷也唯林嫣然馬首是瞻,附和著討好,馬屁溜鬚。
不知是誰說了句,“謝世子府中藏有美豔無雙的嬌娘子,在房中兩年,地位至今無人能撼動。”
驟然間,現場氣氛凝固,還是柳兒調笑著打岔,分了各家小姐的注意力。
林嫣然愛了那人十年,雖疑心謝長宴此時登門造訪,但到底還是喜大於憂。
芳華十八的小姑娘滿臉嬌羞,不時手攪動著帕子,做足了小女兒家的姿態。
林夫人本來還對這樁婚事有所不滿,看女兒歡歡喜喜,心中放下芥蒂,還是不由的抱怨出聲。
“謝家世子就是這般毛毛躁躁?嫣然,人人都怕他,唯獨你上趕著出嫁。”
婦人緊蹙著眉,塗著丹蔻的指尖碾碎了茶點。
罷罷罷,終歸是孽緣。
十年前嫣然就對那小子一見傾心,原以為倆人此生無緣,冇想到女兒及笄禮過了也不願出嫁,如今倒是如她所願。
謝長宴到底還是有幾分潛力,粗俗點無妨,她隻盼著成婚後能對女兒好點。
‘咚’的一聲,花廳大的門被破開。
為首的男子一身玄衣,一貫冷硬的表情嚇傻了一眾閨閣千金。
林嫣然臉上的笑意褪去,心下清明,知曉謝長宴恐怕不是來商談婚事的,倒像是來找茬。
女子麵不改色上前,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:“宴哥哥,你來啦!!你來怎麼也不提前知會,嫣然好去接應。”
不管發生何事,明日便要定下婚書。
林嫣然篤定謝長宴不會在林家落了她的麵子,再怎麼說眼前男子都算是她的未婚夫。
“林嫣然,是不是你做的?”
“你把明夏藏哪?”
謝長宴心知如今不是和林家撕破臉皮的時候,還是控製不住怒火中燒。
“宴哥哥,我們借一步說話,就當是給嫣然顏麵。”
明夏。
這怕不是侯府中藏匿嬌孃的名字。
“明夏?那是誰家小姐?”
“冇聽過,莫不是謝世子心上人?”
“世子上門,是為了名喚明夏的女子,嘖嘖,這不是打林尚書的臉嗎?”
在場皆是人精,隻言片語中猜出二人之間的暗流湧動。
林夫人當即惱了。
謝家世子居然私自闖入尚書府,怪罪她捧在掌中的心肝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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