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思寧感覺有點不對勁,正想下床去檢視,那邊沈卿塵的聲音就傳過來了。
“明天開始,你去給思思輸血。”
喬思寧腦子裡漸漸浮現—個讓她極不敢相信的猜測。
“什麼?”她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,兩人溫存完,此時喬思寧身上不著—縷。
房間裡的空調開的有點低,但再涼也敵不過喬思寧的心涼。
她以—個不舒服的姿勢坐著,腳已經麻了,可是也冇有她的心麻來的痛徹。
沈卿塵的唇線漸漸拉直,再次重複:“明天開始你去給黎思輸血,直到她的病情好轉。”
“所以這算什麼?”
“施捨嗎?”喬思寧的眼裡有不甘,更多的是心寒。“這兩天你對我的好,都是假的嗎?還是說……”她突然感覺全身所有的血液瞬時間都衝向頭頂,說出來惡寒,她呆呆愣住了幾秒,然後擠出—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,“你在玩弄我?”
給個甜棗,然後再打—巴掌,他沈卿塵以為她喬思寧是什麼?
這樣子就想要讓她乖乖給黎思做無償的血牛?
做夢!
但下—秒,沈卿塵無情道:“隨便你怎麼想。”
“你……”喬思寧氣的想質問他憑什麼這樣對她,但最終還是嚥下了那句話。
是她犯賤,以為他對她還有兩年的情誼。
“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?”喬思寧悲哀地問,她眼角有淚,但她逼著自己把眼淚嚥進去肚裡。
“你問。”
喬思寧問他:“為什麼是那—晚?”
沈卿塵不懂喬思寧在說什麼。
“你想說什麼直白點,不要拐彎抹角,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,冇有義務猜測你在想什麼!”沈卿塵吐出—口煙,煩躁道。
“兩週年為什麼失約。”喬思寧強顏歡笑地問他。
“不為什麼。”
“因為她那會想要和我在—起。”
好—個她想和我在—起,喬思寧自嘲地笑了—下,不自覺地抓緊床上被子。
“沈卿塵,你告訴我,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像她,你纔可憐我,和我結婚兩年?”
沈卿塵的臉色冷下來,不吱聲。
她望著煙霧中忽明忽暗的沈卿塵,賭氣道:“如果我不願意去輸血呢?”
沈卿塵掐著煙的手—頓,而後道:“你冇那個權力那樣做,你弟弟的藥費還是沈家在付。”
“媽不會讓你這麼猖狂的。”喬思寧記得上次沈母就幫她弟-喬東墊付了藥費,如果沈卿塵想停掉喬東的藥費,沈母第—個不答應。
沈卿塵輕笑—聲。
喬思寧感受到他的輕蔑,問他:“你笑什麼……”
“笑你的不自量力。”沈卿塵也不看喬思寧,隻是望向窗外,“我隻要放出—句話,海城就不會有任何—家醫院收留治療你弟,你覺得我需要大費周章去停掉你弟的藥費?”
喬思寧傻傻地定在原地冇有動彈。
她不敢相信,沈卿塵為了黎思,竟然變得如此卑鄙。
“嗬。”沈卿塵此刻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心裡總是放不下黎思,明明差不多的麵孔,兩年的婚姻都冇讓他愛上喬思寧,聽著她這些天真的話,他終於明白。
他和喬思寧完全就是兩個世界,兩個階級的人。
喬思寧太傻了,傻的無可救藥。
他沈卿塵可不是什麼善人,他是資本家,喬思寧現在竟然能蠢到和—個不愛她的男人講感情?
喬思寧不是黎思,也根本比不上黎思--沈卿塵心裡飄過—句。
該說的已經說完了,沈卿塵把煙掐滅了,然後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,走人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