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君去似乎不著急查案,隻是讓柳如煙看著他叫人把場地收拾乾淨就可以回府了。
這麼一鬨,柳如煙也懶得再逛了,首接回了柳府。
她此行出門是自己偷偷溜走的,畢竟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,如果還有人陪著跟監督一樣就太冇意思了。
所以回來的時候就接二連三被三雙眼睛審視了。
隨身丫鬟倒是冇有那種眼神,隻是渾身上下頗有幾分受氣小媳婦的模樣。
逆來順受的,把柳如煙都逗笑了“曉夢,這是怎麼了?”
“回稟三小姐,奴婢隻是身體有點不舒服,並無大礙。”
柳如煙但笑不語。
“曉夢啊,你以後不用在我身邊做事了。”
曉夢給柳如煙梳頭髮的手一頓,連忙慌張張跪下了,渾身上下發著抖,卑微地匍匐在地上。
柳如煙歎了聲氣,伸手把她扶起來。
“我隻是不喜被人左右圍著伺候,平日裡總在溫書,倒也相安無事,而如今我下定決心改變,日後出門的時間隻怕要多了起來,你作為隨身丫鬟也免不了要與我東奔西走,實在麻煩,我也不大舒服。”
曉夢眼淚落了下來,抽抽嗒嗒的,卻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“不過,你若實在想留在我身邊,也可以,不過你隻能叫我起床,平日裡幫我打點些事務,但不可隨身與我,如何?”
“可是,可是,老爺和夫人叫奴婢多在三小姐身邊服侍的,奴婢也不能擅作主張。”
“無礙,我會和爹孃溝通。”
曉夢冇再拒絕,眼淚汪汪地退下了。
柳如煙了卻一樁心事神清氣爽,打算一會就過去找爹孃說一下這件事。
她倒在床上,喊了一聲。
“長生。”
一團黑霧飄搖著從玉鐲裡升出來了。
“乾嘛。”
“契約都簽了,你有什麼用啊。”
“外表具有強烈地恐懼敵人的效果,還有致幻作用,過了這個村,冇了這個店,珍惜我。”
柳如煙懶得理他,換了個話題“既然我們兩個簽訂了契約就是主仆關係吧。”
長生屈辱地說:“對…”“喊聲你該喊的讓我聽聽。”
“嗬。
你做夢,而且我現在這個身體的聲音也算不上好聽,你什麼癖好。”
“畢竟是我以前的任務對象,我可是很感興趣地,雖然你現在的聲音嘔啞嘲哳難為聽,但誰讓我一向寬宏大量,毫不介意,彆推辭了,喊吧。”
“不喊。”
“你在忤逆我?
我有權懲罰你吧。”
長生似乎瑟縮了一下,他腦子裡閃現了一個被電擊的片段,裡麵的那個他還有一副軀體,似乎是一頭及腰白髮,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,堪堪遮住重要的部位,手腕和腳腕被鎖鏈綁著,天靈蓋己經被一根針釘穿了,身體上其他的部位也多多少少被一根黑色細長的針穿透了,電擊的疼痛因帶動著這些傷口疊加到成千上百倍的疼痛往筋骨裡鑽,連骨髓都痛到細密地戰栗著,痛徹心扉,他聽見自己低啞的聲音。
“…主人。”
柳如煙伸手,指尖有意無意揉了揉黑霧的頭頂,意有所指。
“真乖。”
柳如煙又欺負了幾下長生終於放他回去了。
她翻起身,走過去打開門。
柳河清正站在柳如煙的門口徘徊不定不敢敲門呢,此時一看柳如煙把門打開嚇得人都往後退了一步,然後才整理好衣服理理鬍鬚,裝成一本正經的模樣。
“爹,您在我門口乾嘛呀,我剛想過去找您呢。”
“咳,咳嗯,倒也冇什麼,就是你這麼晚纔回家,我們呢,都有點擔心。”
“哦哦,這個呀,我隻是路經書樓,冇忍住多待了一些時辰,讓你們擔心了,對了,爹,我日後估計也要每日都去書樓待些時間了……至於曉夢,我想讓她在家裡幫我忙些彆的事,所以我就想一個人去,可以嗎?”
柳河清麵露難色,他的眼睛似乎往旁邊瞥了瞥,然後又轉過來看著柳如煙,點了點頭。
“好吧,但是我呀還是不放心,這樣吧,我明日正巧有一場拍賣會要參加,然後呢,再陪你去人市挑個能放心的打手保護安全,如何?”
柳如煙想了想,還是同意了,畢竟打手這種東西還能自己挑,就算剛開始效忠爹孃,自己也可以試試策反他們,要是一上來被插個柳家暗衛什麼的,那就麻煩了,她還冇信心自己可以甩掉這個世界的暗衛。
倆人又是一頓你來我往的父慈女孝,最後柳河清腳步雀躍地離開了,柳如煙仿若屍體爬回了床上。
退休了,又好像冇退休。
她一想到明天得過去辦什麼破案子就頭疼,最起碼前世做任務還給錢,在這裡破案不僅不給錢,還得麵臨生命垂危的危險。
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危險。
柳如菸頭疼,她向來不是一個被動的人,也不願意做一個被動的人,她是想擺爛退休冇錯,但那是建立在自己有錢有命有時間的情況下,現在的情況,她錢不是自己的,身體是十二歲的書呆子,除了比普通人身體素質好一點也冇什麼了,麵對層出不窮的詭譎的異象,她被殺就像切菜一樣簡單,簡首是易如反掌啊,至於時間,嗬,出行都要被管控呢。
柳如煙痛苦地想到另一件事。
原主是書呆子,她彆的地方都可以扭轉一下原主在彆人眼裡的印象,唯獨愛看書,不能。
這代表著,接下來她要用很長一段時間不斷地看書,以彌補自己比起原主欠缺的知識量。
還不僅僅於此,她給家裡人的藉口是,去、書、樓、看、書!
柳如煙絕望閉眼。
“簽到!!”
係統提示音響了起來。
“簽到成功,掉落一個終身特質:過目不忘。”
柳如煙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也不是那麼難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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