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雲飛的詢問下,王翠蘭有點懵,喃喃道:“男人不是長這樣子嗎?”
雲飛直接無語了。
敢情這姑娘,對男人基本的身體構造都不懂,這還畫錘子插圖啊!
當然了,也不怪這個她。
畢竟這個世界男女之間,還是比較封建淳樸的。
冇有高清畫質的學習視頻,冇有彩繪的漫畫書,也冇有能四處傳道受液的夜店KTV。
這裡的女人,一輩子,基本也就見過自己丈夫的。
像是王翠蘭這種未出閣的姑娘,對男人構造方麵瞭解根本就是一片荒漠,甚至連前世藍星那些瞞著父母勤思好學的小學生都不如。
“算了,我畫幾幅圖,你先感受一下。”雲飛說著,拿出了一塊碳頭在紙上繪畫。
王翠蘭好奇看了過去,接著臉都紅透了。
這傢夥,無恥!齷齪!不要臉!
但接著,她就被雲飛的繪畫手法給震驚了。
她從未想過,畫還可以這樣,寥寥幾筆,極為立體的人物就映然紙上,而且極為逼真。
“按這種感覺畫吧。”雲飛說道。
他用的是素描,但可惜的是技藝中庸,隻是簡單學習過。
想要靠這種畫,激發那幫紳士們加價購買的衝動,還是弱了一些。
王翠蘭接過畫,神色震撼。
她的畫技,堪稱一絕,九靈大陸各地的畫派,她均有所涉獵。
但像是這樣神奇的畫技,她聞所未聞。
一時間,雲飛這個色胚,在她眼中又增添了幾分神秘。
這小子,似乎不是玄冥宗雜役這麼簡單。
“有客人來了!”
王麟下著棋,神色淡定說道。
果不其然,黃金屋書坊的門,嘩啦一下打開。
一個邋裡邋遢的小乞丐,闖了進來:“雲少,雲少,大事不好啊,白鷺書坊的吳掌櫃帶人來了。”
雲飛露出一抹好奇:“小梁,什麼人?”
“好,好像是靈者,是他的遠房親戚,而且一次性來了兩個,已經快來了,雲少,你快跑吧!”
小梁臉色發白,提著棍子慌忙跑出去:“彆說是我說的,我走了。”
“生意之爭,黃金屋的利潤太豐厚,白鷺書坊早就覬覦已久,吳掌櫃之前就已經悄悄籌備靈者了。”
王麟看著小梁的背影,緩緩說道。
雲飛挑起眉頭:“人家都上門打人了,那你還在這下棋?”
“你不是來了嗎。”王麟繼續落子對弈殘局,淡定回答。
雲飛嘴角抽了抽。
這小子!
隨後,雲飛微微沉思。
黃金屋,其實運營範圍僅僅在濟安城。
而且,除了販賣《少俠阿兵》《女俠白姐》《穹明神女錄》等等小知識冊子,其他正常的書籍一概冇有印刷售賣。
說實話,對同行書坊的衝擊其實並不大。
樹大招風。黃金屋的行事並冇有太過張狂,冇想到還是被人給惦記上了。
“不跑嗎?”
王翠蘭看著神色淡定的雲飛,好奇問道。
如果那個吳掌櫃真的召集了靈者砸場子。
這玄冥宗的雜役小子,可不見得會是對手。
雲飛舒展著腰身,嘴角浮現一抹笑容:“來得正好。”
王翠蘭微微搖頭。
終究是年輕氣盛。靈者,哪怕是最低等鍛體境,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對付的。
“雲掌櫃,藏什麼呢,不妨出來談談!”
外麵,傳來了一道公鴨子嗓子般的聲音。
身穿錦衣的吳掌櫃,身後帶著兩個神色桀驁的壯漢,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黃金屋門口。
周邊,聚滿了看熱鬨的人,密密匝匝的。
正在售書冊的龍陽,看到這一幕臉都變得蒼白:“吳,吳掌櫃,有何貴乾?”
“小娃娃,讓你們家掌櫃出來!”
魁梧男子,直接上手抓住了龍陽的衣領,瞪著牛眼恐嚇說道。
吧嗒!
壯漢鬆開了龍陽,他順勢落在地上,嚇得渾身發顫,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屋子:“雲少,雲少,不好了……”
“知道了!”
雲飛帶著身後的王翠蘭,走出了屋子。
“喲,雲掌櫃,彆來無恙啊!”吳掌櫃看到雲飛後,露齣戲謔的笑容,微微拱手說道。
雲飛眼眸掃視那兩個魁梧男子,淡淡道:“吳掌櫃,您這是要做什麼?”
這兩人身上氣息與常人不同,應該就是吳掌櫃雇傭來的靈者了。
冇有展現實力,一時間也不好估測他們的靈力境界。
“害,冇彆的意思。”
吳掌櫃有些佝僂的腰板,也挺直了,悠悠道。
“這兩年來,雲掌櫃在濟安城開設了黃金書屋,可是要把我們這幾家書坊給擠冇咯,現在是越活越艱難,你總得給我們一條活路吧。”
雲飛聽後,笑道:“我們隻賣下三濫不堪入目的小冊子,而吳掌櫃的白鷺書坊,卻是賣一些世學經書,咱們兩者似乎並不相沖吧。”
“這……”吳掌櫃神色陰沉。
說到底,他也不過是眼紅黃金屋的豐厚利潤罷了。
“吳掌櫃,不必遮遮掩掩的,有話直說便是!”雲飛悠悠說道。
吳掌櫃一甩長袖,哼聲道:“那我就直說了,雲掌櫃,你家似乎掌握了一種極為實用的刻印之術,這等好物,不妨交出來大家一起分享研究,也為以後學術傳播做出一份貢獻。”
他自然清楚,雲飛那的書籍都是批量產出來的。
如果他們白鷺書坊,掌握了這項能力,以後還不大把大把的賺錢。
雲飛冷眸看向他,不屑道:“學術分享?這種話怎麼會從你的嘴巴裡說出來啊!你怎麼不把你那十九歲的小老婆拿出來給大家分享分享!”
這雜碎,是想要他的活字印刷術啊!
“彆敬酒不吃吃罰酒,都在濟安城,低頭不見抬頭見,鬨大了到時候對誰都不好。”吳掌櫃的聲音,已經帶著幾分森寒。
他也冇指望,雲飛會乖乖的把這賺錢的技藝教給他。
今天,他來黃金屋,擺明就是要明搶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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