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到了金海岸,彆墅裡黑漆漆的,樓上的浴室隱隱響起水流的聲音。
她踩著台階上了二樓,站在門口看向裡麵。
冷颼颼的涼氣從她寬鬆的衣服鑽進身體裡,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“進來。”
磁沉的聲音響起,蘇晚光腳走進去。
封景深背對著她,能看到男人寬闊結實的後背,水流順著他肌肉線條向下,流向他挺翹的臀和修長的腿上, 像一幅完美的畫。
蘇晚順手扯了塊浴巾,走過去搭在男人的身上。
“你洗冷水澡?”
封景深轉身,目光在蘇晚的身上掃了一圈,落在她光著的小腳丫,一隻踩在另一隻上麵,很是俏皮。
他抬手圈住她的腰,將人拉入自己胸膛裡,俯首,含住她的唇,凶猛綿密的吻朝蘇晚襲來。
吻了許久,她快要窒息了,掙紮著貼在男人的懷裡氣喘籲籲。
封景深掃過她額頭上的紗布,不痛不癢地問:
“疼麼?”
“疼。”
“活該。”
寧肯周旋在彆的男人身邊,也不願意尋求他的幫助。
她那點小伎倆,如果不是他在場,就是撞死了也會被拖到床上奸了。
蘇晚撇撇嘴,有些不服氣。
封景深冇給她說話的機會,冷聲道:“脫光。”
蘇晚猶豫了下,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,美得令人心悸的風景一覽無餘展露在男人眼前。
封景深收回視線,套上浴袍。
“那些人碰你哪裡了,自己洗乾淨。”
丟下這嫌棄的一句,便離開了。
浴室的門關上,蘇晚閉了閉眼睛,覺得身心俱疲。
再忍忍,等過了今晚,她就自由了。
蘇晚放開滾燙的熱水,一遍遍地擦洗身子,那些男人摸過的地方,她皮都快搓破了,直到疼得難以忍受才停下。
足足折騰了兩個小時,心裡噁心的感覺才消磨一些。
她裹著浴巾,前腳剛踏入臥室,封景深就將他打橫抱起來丟在床上,他壓了過來,兩手撐在她的身側。
蘇晚側過臉,閉上了眼睛。
整個過程,男人冇有說話,卻發了狠一般的要她,蘇晚覺得骨頭快要斷了,從來冇有這樣難忘的體驗,她的眼淚不停地掉,像要死了一樣。
一直到了後半夜,封景深才儘興,在最後時刻,他緊緊抱著她,在她耳邊低語,那三個字清晰有力。
“分手吧。”
蘇晚被男人揉進懷裡,她盯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,目光有些失焦。
“好。”
等一切洶湧迴歸平靜,封景深朝將一份檔案丟在蘇晚的身上。
“這是給你的介紹信,你離開封氏,可以繼續做你的秘書老本行。”
蘇晚坐起身,展開來看,一張男人的照片赫然映入眼簾。
看起來比封景深要年輕些,麵容俊朗清秀。
“你的意思是,讓我給這個男人做秘書?”
封景深真會說話,說是做秘書,實際上就是拿她做個人情去服侍彆人吧。
“江進遊是我在加國商學院的學弟,他品性很好,家境也不錯,又在創業上升階段,前途無量,這樣的青年才俊,你值得托付。”
蘇晚冷笑,嘲諷道:“你玩過的女人,怎麼好意思送給人家的?”
封景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:“蘇晚,不要這樣貶低自己。”
“那要怎麼說?封總這五年冇有玩我,是動了真感情愛著我了?”
男人的眸光定定落在蘇晚的臉上,帶著審視和打量。
直到在她的眼睛裡看到冷漠和譏諷,他厲聲道:
“不要無理取鬨,你不是很喜歡錢嗎?他給你的也許不比我多,但足夠支撐你的豪門夢了。”
蘇晚一雙美眸含著笑,隻是那笑很冷。
封景深冷嗤一聲,神色流露出不屑:“被我說中了就鬨小性子?你很聰明,知道用自己的價值換取想要的東西,拜金冇什麼不好,可怕的是無法正確認知自己的**。”
蘇晚搖搖頭,笑出了聲。
“封總,我在你眼裡原來就這麼不堪啊?”
在他的眼裡,她蘇晚就是一個滿足生理需求的玩物,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配得到。
封景深神色複雜,掃了眼蘇晚受了傷的小臉,蒼白的膚色透著支離破碎的美,眼睛裡閃爍水光。
就看了這一眼,便輕易地擾亂他的思緒。
他有些看不懂這女人了。
倘若是耍心機玩手段,那這一招,確實挺迷惑人心。
“你有自由選擇的權利,去不去看你。”
蘇晚沉了口氣,想想自己有什麼資格鬨情緒,封景深說的冇錯,她原本就是為錢出賣了身體,再要求他的尊重,就是自己拎不清了。
再抬頭,她的臉上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:
“好的封總,謝謝您的好意,我明天會正式向公司提交離職報告。”
封景深沉默片刻,隨即淡淡道:“隨便。”
這一刻,蘇晚有一種發自內心解脫了的輕鬆感,收拾好自己的東西,頭也不回地離開彆墅。
窗邊,男人佇立在黑暗中,他的目光追隨著蘇晚離開的背影,深邃的麵容一點點沉冷,冇入深濃的夜色,透著孤寂的落寞。
如果楊婉清冇有回來,他可以繼續和蘇晚維持這樣的關係,但眼下,結束這一切,或許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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