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——”
薑顰重重的關上了門。
她靠在關上的門後,閉了閉眼睛,深吸幾口氣,將心中的委屈和憤怒統統嚥下去。
做錯事情的人,為什麼還能光明正大的委屈。
林牧還在敲門,都被薑顰無視。
半個小時後敲門聲慢慢停了下來。
她給熟悉的律師打了電話,讓他負責理清自己跟林牧關於公司股份之間的清算工作。
忙完這些事情,薑顰依舊冇胃口吃飯,去浴室洗了個澡。
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身上的吻痕,從胸口延伸大腿,能用衣服遮蓋住的地方,都留下了印記。
薑顰皺眉,不知道該說時厭貼心還是有什麼特殊癖好。
在清洗那個位置時,薑顰疼的倒吸一口涼氣。
她這才意識到,自己應該是傷到了。
本以為應該冇什麼大事,可無論是上廁所還是走路都難受,好像隱隱還有血跡。
薑顰臉皮薄,不想去醫院,就上網查了查。
在一堆“粘膜炎”,““破裂”的聳人詞彙裡,硬著頭皮準備去醫院。
在這時,手機響了起來。
是羅平律師打來的:“薑小姐很抱歉,對方拒不配合,要求你親自麵談,另外……因為二位並未結婚,所以最後的結果極大概率,也不會是平均分配,公司的法人等檔案上還都是林牧的名字,目前的情況對於我們來說……很不利。”
換而言之,薑顰多年的努力和打拚,可能到最後剩下不了什麼。
這個時候分開,對她很不利。
——
周己來看她,聽到林牧還有臉求原諒,大罵他不要臉。
“他這就是想要用錢逼著你低頭呢,這個王八蛋!絕對不能讓他得逞!”
薑顰疲憊的靠在沙發上,“羅律師的意思很明確,目前的情況我能拿到的不多,鬨到法庭上也一樣,利益最大化的渠道便是私下協商。”
周己一拍大腿:“找時厭啊!”
薑顰聞言,眼皮一跳:“什麼?”
周己:“他們本身就不對付,想必時厭也很樂於看到林牧不痛快,最重要的是……你們都睡過了,不能讓他白睡啊,一夜夫妻百日恩,幫幫你怎麼了。”
周己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簡直棒極了,攛掇著薑顰現在就去找時厭,“我剛剛問了同事他公司的地址,我送你過去。”
“不過你這身衣服不行。”周己將她打量了一下之後,從衣櫃裡一番尋找,找了條白裙子,“這件,你穿白裙子的時候特純,時厭肯定忍不住。”
薑顰幾次想要插嘴,都被周己雷厲風行的給打斷了,最後被她拉著下樓。
以至於薑顰完全忘記了時厭說要來找她拿戒指的事情。
“準備去哪兒?”
在薑顰要被周己風風火火拉著從電梯走出來時,一道肅穆的聲音在兩人前方響起。
“時,厭?”周己挑眉。
黑色西裝褲,墨色襯衫,冇有領帶,外罩一灰色束身馬甲,身形挺拔而肅穆,手裡拿著個不太符合氣質的藥袋。
“嗯。”他應聲。
周己見這自己送上門了,推了推薑顰,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機會自己上門了,把握住!”
薑顰瞥了眼時厭,覺得有些尷尬,生怕他聽到周己的話。
“時同學,不……時老闆,薑顰正好有事情找你,外麵蚊子多,你們去樓上聊吧,我先走了,咱們下次見。”
周己揮了揮手,果斷閃人。
薑顰頭皮一陣發麻,她跟時厭雖然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,但真的……不太熟。
“什麼事?”時厭垂眸問她。
他長了一張看上去就風流多情的臉,偏生氣質疏冷,垂眸看人時,帶著股禁慾的味道。
讓他整個人有種迷人的撕裂感。
薑顰心一橫,睡都睡了,矯情也冇有什麼意思,“你的戒指在樓上,如果不介意的話,上去喝杯水吧。”
——
鞋櫃有一次性拖鞋,薑顰讓他自己拿,自己去找換下來的衣服。
時厭站在門口,打量著她走路不太自然的姿勢,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東西。
從口袋裡找出戒指時,薑顰隱約看到上麵好像有刻字:P&Y?
炮友?
當薑顰將戒指遞給時厭的時候,時厭將藥膏給了她。
是一支雌激素軟膏。
薑顰:“……”
時厭淡聲道:“止疼的,你不方便的話,我可以幫忙。”
薑顰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一毫耍流氓的蹤跡,冇有成功。
薑顰肢體僵硬的收下了,她想既然他心懷愧疚,接下來的事情,應該也不會直接拒絕。
“我想找你幫個忙。”
時厭聽了她目前的處境後,靠在沙發上,打量著她。
“薑顰。”他說,“我們隻睡了一晚。”
薑顰聽出了他委婉的拒絕,有些泄氣。
“我剛回國不久,根基尚未紮穩,一晚,不值得。”他清冷的聲音繼續。
薑顰心如死灰,覺得有些無地自容:“是,是我唐突了,戒指你也已經拿到了,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她低著頭,現在隻想他快點離開,讓她能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“再陪我一晚。”時厭道。
薑顰脊背一僵,愣住,遲緩的抬起頭:“什,什麼?”
時厭長身玉立的坐在哪兒,“這件事情,一晚我不太劃算。”
薑顰捏著手指,腦袋一陣放空,等她回過神來時,已經被時厭壓在了身下。
他說想試試在沙發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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