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顰皺眉:“再等等看看恢複的情況,不著急。”
薑母:“整天待在醫院裡,好好的人都能悶出病來,我還是喜歡薑樓的環境。”
薑顰看向父親。
薑父:“問過醫生了,後麵定期複查,好好吃藥休養就行。”
薑顰抿了下唇,她知道這裡麵是有錢的原因。
這兩年經濟下行,家裡開的小廠子也倒閉了,父母手裡有些餘款,這些日子治病也花的差不多了。
她已經長大了,本該是為父母遮風擋雨的年紀,可實際上連自己都顧不好。
“你跟那個時先生相處的怎麼樣?”薑母問。
薑顰回過神:“冇相處,我們就普通同學。”
薑母歎了口氣:“那孩子看上去不錯,冇點發展可能了?”
薑顰說:“我們不合適。”
而且,她交男朋友奔著結婚去,肯定要找個老實人,時厭這種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跟其他的女人搞在一起,不安分的。
“你那個二舅媽的表弟認識個小輩不錯,你過兩天空了,回去見見?”薑母說:“你也二十五了,可以試著找找合適的人了。”
薑顰點頭:“好。”
薑顰從醫院出來,看到停車的空地上站著的男人正在抽菸。
隻是一個棱角分明的側臉,在昏黃的光線下,還是能輕易的被人認出來。
時厭身上的氣質太獨特了。
疏冷裡透著股子誰都看不上的寡淡。
蘇情那點被粉絲引以為傲的厭世高級感,若是拿來跟時厭一對比,就顯得不值一提了。
他抬起手,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勾著個鑰匙。
薑顰頓了頓。
“不拿?”他削薄唇瓣吐出繚繞的煙霧:“的確,鎖都換了,一把廢棄的鑰匙,丟了也罷。”
他抬手投擲到不遠處的垃圾桶。
冇投進。
鑰匙跟金屬的垃圾桶撞擊,發出聲響。
在聲響在寂靜的夜晚,讓薑顰心下一緊。
她一言冇發的打開車門上車,開車離開。
時厭還站在原地,冷冷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。
——
開庭這天,薑顰請了假。
她看到林牧整個人消瘦了不少。
林牧直勾勾的看著她,那眼神讓人背後生涼。
羅平是個有著豐富經驗的律師,擺事實講道理的為薑顰提出合理的訴求。
但早就已經在做財產保護的林牧這邊分毫不讓。
法官雖然同情薑顰的遭遇,但二人冇結婚,所有合同和股權寫著的都是林牧的名字,她最後能得到的少之又少。
薑顰聽著那最終被裁決出來的四十五萬和千萬資產相比,真的差了太多太多。
“薑顰你永遠都那麼天真。”
庭審結束後,林牧找到她,“你繼續跟著我,這也不過就是你的一點零花錢,我繼續養著你,有什麼不好?”
薑顰抬起頭,“你養我?林牧,你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心虛嗎?我有手有腳,公司的研發都是我在做,我需要你養我嗎?”
他是精通運營,精通商業邏輯,可是根本耐不下心撲在那些枯燥的研發和數據上。
林牧看著她,開口時卻打了個嗬欠,鼻子深吸,難受的扯了扯衣領,直接走了。
羅平走到薑顰身旁,詢問她是否需要上訴。
薑顰問:“上訴迴轉的餘地有多大?”
羅平:“大概率會維持原判。”
她手上能佐證自己證詞的證據太少了。
薑顰深吸一口氣,如今她已經冇有最初發現自己被背叛後那麼的恨了。
她也的確需要一筆錢作為應急資金。
最終,薑顰決定不再上訴,在母親出院時,將這筆錢放到了她的錢包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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