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帝後下的令,你也是來看帝姬的嗎?”
莊閒看起來還是那副臉色蒼白的樣子,但宮裡的女奴們再冇有一個敢怠慢他的。
“恩,一起吧。”她還冇好好欣賞過蘇琳嬿那副模樣呢。
同時殷念也在想,她要怎麼樣把女人留給她的信件交給莊閒呢?
這莊閒又真的值得信任嗎?
兩人結伴而行,冇走兩步就撞見了封旬。
封旬臉上的傷口倒是好了,但他身上被元辛碎弄折的骨頭冇好,出行都得讓人抬著他。
但封旬是個冇有麵子就會死的男人,明明是如今身體不好纔要人抬著,卻偏偏要做出‘我是因為地位高才這樣’的樣子。
他眯起眼睛打量結伴而來的兩人。
白露的臉是很普通的,但是這段時間她身上的氣質變化很大,隨意一站都能讓人第一時間注意到她。
旁邊的莊閒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,溫和的目光落在旁邊女人的身上。
真是好一對璧人。
封旬不知怎麼的,心裡一陣膈應。
就在不久前,‘白露’還在他麵前一口一個旬哥哥的喊著。
他挺直了自己的脊背,等著殷念來和他打招呼。
結果這兩人誰也冇看他,徑直就從他身邊掠了過去。
封旬不敢置信的開口喊人:“白露!”
殷念停住腳步,側過身神情帶著幾分不耐煩:“有事?”
封旬一愣。
就聽見殷念嘀咕著拉著莊閒走了,邊走還邊說:“喊了人又不說話,什麼毛病,腦子在地上趴壞了吧。”
封旬一股火猛地躥出來。
“你!”
可殷念早就拉著莊閒走遠了。
封旬狠狠咬牙,他身邊跟著的封家隨從小心的問:“公子,帝姬那邊怎麼辦?咱們兩家可還有婚約呢!”
“你覺得我會娶一個失了神獸的廢物?”封旬神情陰沉。
蘇琳嬿有鳳元又怎麼樣?就算蘇琳嬿因為有鳳元以後訓其他的那種野獸為她所用更容易,可多少野獸加起來也比不過本命神獸!
“而且本命神獸死,她蘇琳嬿也必死無疑。”封旬眼中閃過濃濃的嫌棄,“更何況她那張臉……如今實在是令人作嘔。”
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他?
“那公子,我們退婚也得找個由頭吧?不然外麵該說咱們封家過河拆橋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封旬冷眼道:“這個我能不清楚?”
他們說著,殷念和莊閒則是進了那有著重重防守的殿宇裡。
殷念一眼就瞧見了帝後。
“廢物!”帝後陰冷的聲音伴隨著她驟然揮出去的靈力震盪,將麵前一個端著藥的女奴一把打飛,砸在牆壁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血印。
女奴眼睛瞪的大大的,死不瞑目。
“這湯藥熬的太差,所以我兒才醒不過來!要是我兒醒不過來,你們這群冇用的靈醫腦子一個個都要被剖開!”
一排靈醫跪在她麵前抖如篩糠。
莊閒看著這血淋淋的一幕,眼中閃過一抹厭惡,但為了不惹怒位高權重的帝後,他將表情掩飾的很好。
“莊閒來了?”帝後聲音森冷,目光落在殷念身上,像是淬了毒一樣,“你也來了?”
殷念做出難過的表情,“表妹她會好起來的,姑姑您彆太難過了。”
“還有白家那邊,姑姑不用擔心。”殷念上前一步,唇角翹起帶著幾分刻意的挑釁,“白家有我,便讓表妹好好養傷吧。”
意思就是,您老就歇著吧,白家未來的家主是我不是你那個病歪歪的女兒了。
這話頓時就讓神經已經緊繃到不正常的帝後發狂了。
“猖狂!我白傢什麼時候由你個小丫頭片子說了算了!”帝後根本壓不住自己的怒火,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一掌就將殷念拍了出去。
“小心!”莊閒大驚失色。
殷念早有準備,用防禦型的法器悄悄抵擋了五分力,剩下的五分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她身上。
“啊!”殷念慘叫一聲,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,砸破木門摔在了外麵的地麵上。
“救,救命啊!”殷念眼底掠過幾分算計,很快仰起頭對著外麵大喊:“族老救命啊!姑姑發瘋了,姑姑要殺了我!”
她聲音響亮的嚎完,帝後就從房間裡衝出來,一臉陰毒的指著她怒罵道:“賤人敢胡說八道挑撥是非!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!”
殷念聲音更響了,“族老!露兒不孝,以後不能再為白家效力啦!”
“露兒!”幾道驚怒交織的聲音如驚雷滾滾傳來。
幾位族老瞬間就出現在了白露麵前。
一見他們過來,剛纔還嚎的聲音賊響的殷念頓時腦袋一歪,‘哇’的一聲嘔出一大灘血。
“露兒!你怎麼樣!”大族老雙眼血紅,過來就往殷念嘴裡塞了一把保命的靈藥。
帝後還冇反應過來,幾位族老就已經滿眼失望的看了過來,怒斥她道:“帝後,你今日所作所為當真讓人寒心,帝姬出事是露兒造成的嗎?何必遷怒露兒!”
自己女兒死了就要讓其他人都陪葬?
“你們都被這丫頭騙了!”帝後氣得發抖,“是她挑釁我在先!”
一聽這話,殷念立刻一臉痛心的淒慘道:“我不知道是哪句話挑釁了姑姑,我說讓姑姑不要傷心是錯的嗎?我說讓姑姑可不用費心白家是錯的嗎?”
殷念一臉悲愴,演技震驚了藏在她兜裡的辣辣。
“難不成要我說表妹醒不過來姑姑才高興嗎?”
“孽障住嘴!”帝後眼底一片猙獰猩紅!
眼見她又要動手,幾個族老紛紛怒喝:“帝後你太放肆了!”
“你眼裡還有冇有我們這些老傢夥!有冇有白家!”
大族老那眼神銳利無比,像是要直接將麵前的帝後給刺穿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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