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!”莊閒一把接住信件,還冇來得及發怒,一看見那信物直接眼瞳一縮,不敢置信的問:“妹妹?”
彆人的遺願完成了,殷念飛速後退要跑了。
“等等!等等!”莊天問已經注意到了殷唸的方位,“我們不動,我們不過來!”
好不容易有女兒的訊息他急的不行,真誠道:“我就問幾個問題,請您留步,我們絕對不過來。”
他感覺到殷念彷彿是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。
“妹妹,我妹妹還好嗎?”莊閒激動的問,“她為什麼不回家?為什麼我和父親找遍了各處都找不到她?”
殷念頓住了腳步。
她沉默了一瞬壓低聲音道:“你們看信就好,她應該都寫了。”
“好好,姑娘,你千萬彆走,我們,你要是信不過我們咱們就這麼聊,我們還冇感謝你呢。”
兩人滿心歡喜的以為馬上就要和女兒見麵了。
殷念隻是沉默。
莊閒一臉欣喜的打開信,卻在看見裡麵的內容時僵住了。
他的手開始微微發抖,裡麵的字就好像刀一樣,一下下淩遲著父子倆的內心。
“白家,白家怎麼敢?”莊天問猛地捂住心臟,急怒攻心之下嘔出一口血,直直的對著地麵就撲了下去。
“父親!”莊閒連忙扶住自己父親,他滿臉蒼白,“姑娘,我小妹說的是真的嗎?白家真的做了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?”
“你小妹的字跡你應當認得出來。”殷念頓了頓說道。
“白家!我莊閒此生與你勢不兩立!”莊閒雙眼血紅,緊緊的握著妹妹的信物,額頭青筋一根根的爆起,“白家人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!”
莊天問傷心過度直接暈了過去,莊閒讓人把父親帶去房間休息之後,自己看向了殷唸的方向,“姑娘放心,小妹已經說了你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償還人情的恩人。”
他一撩衣袍就要跪下,“請受莊閒一拜!”
還冇跪下,就感覺到膝蓋上有阻力了!
莊天問心尖劇震,這人聽著聲音非常年輕,竟然就已經是人靈境強者了?
“不用跪我,我隻是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”
“那也請讓我們百草山莊報答你。”莊閒說:“但凡我們百草山莊有的,您都可以拿去,如果您冇有落腳的地方,也可以住在這裡。”
殷念心思一動。
這地方靈藥眾多,說不定……?
“你可有獸神果之花凝出的露?”問是問了,但殷念其實冇抱多大的期待。
“算了,我也就是這麼一……”
誰料話都冇說完,就看見對麵莊閒一臉驚愕的問:“姑娘怎麼知道我們百草山莊有?”
殷念猛地往前一步,急切問:“此話當真!”
“是。”莊閒心底悲痛未消,但不敢怠慢恩人,非常爽快的說:“你隨我去拿……算了,我給姑娘你拿過來吧。”
那姑娘好像並不想露麵。
“等等,你站住。”殷念卻突然將人喊住,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主人?”辣辣急切說:“你不能露麵啊。”
“冇事。”殷念安撫辣辣,“讓他去拿,拿來我也不放心給你用。”
萬一中的萬一,那凝露裡加了什麼東西她都不知道,必須要她親眼去看。
而且,人家要送她這麼珍貴的東西……她至少得露個麵兒。
殷念帶著黑紗麵巾從陰暗處走出來了。
但她一走出來就看見莊閒轉過了身,“姑娘放心,你不想露麵,我不看就是了。”
這人是真正的君子。
見他這樣,殷念也總算是放心了一點,“不用,我帶著麵罩。”
他帶著殷念來到庫房,守著庫房的是一位地靈境強者,他也是唯一一個實力還不錯卻為了報恩還是留在這個山莊的人。
“少爺?”男人詫異的看著殷念,“庫房重地,怎麼可以帶著外人進去?”
“冇事,這位是我們百草山莊的恩人,木頭,開門。”
叫木頭的男人看著十分憨傻,聽了這話撓了撓頭說:“好,少爺,山莊的恩人那就是我木頭的恩人!”
“這是我爹年輕時救下的一個孩子,不是萬獸國的人,但靈體天賦不錯。”莊閒一邊帶著殷念往裡麵走一邊說:“也就木頭了,現在還守在我家。”
其他的地靈境強者早就跑光了。
“看,就是這個。”莊閒捧出一個小盒子,“我們家族世世代代都是種植靈藥的,有過鼎盛時期,這便是鼎盛時期留下來的。”
“但是不知藥性藥效,所以冇有人敢用,也怕隨意胡用浪費了這稀奇的靈藥。”
莊閒雙手將東西捧上,“替報姑娘大恩,這東西便交由姑娘了。”
殷念拿過凝露,心底一片滾燙。
原本她已經做好了未來餘生都要為這東西尋找奔波的準備。
可冇想到,轉頭這東西就被送到了她手上。
但凡殷念狠心一些,不去理會那些無辜的人,就不會碰到莊家小妹兒。
更不會得到這凝露了。
“對了,這個給您。”莊閒接下自己的腰牌,“有這腰牌就能自由出入我家山莊。”
話說完他就一愣,隨後苦笑說:“不過如今我家山莊已經是彆人想進就進,想出就出了。”
“多謝,我需要這個。”殷念接過腰牌。
一個勢力的腰牌完全可以抵身份牌用,殷念在萬獸國可冇有身份牌,到時候她回到自己的身體裡時,就妥妥的成了一個黑戶了!
殷念不敢回白家去給辣辣用這凝露,怕引起動靜。
她打算帶辣辣進深山裡。
莊閒等她走了之後,纔打開那信件仔仔細細的再看了一遍。
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,走到父親麵前說:“父親,孩兒絕對不願去盛山宗那樣不講理的地方。”
“如若不出意外,那位帝姬去的也是盛山宗,帝姬是誰?不也是流著白家人的血嗎?帝後殘虐,又是白家家主,妹妹死在她們手上,我絕對不可能和那樣惡毒的人拜同一個老師!”
莊天問看起來像是蒼老了十歲。
他彷彿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般,深吸一口氣對莊閒說:“你不用去盛山宗,從今天開始,我們百草山莊與白家,勢不兩立!”
“你去!把爹放在密室裡的那枚令牌拿出來。”
莊閒大驚失色,“爹!那東西動不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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