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青婉確實不記得,不,是壓根不知道,她又不是華北嬌,如何知道華北嬌之前遭遇了什麼事情?
她掩飾性地抬起手臂揉了下額頭,黛眉微蹙,說道:“躺了大半年,頭腦昏沉,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,是不是一丈紅作祟造成的呀。”
華圖一聽,立刻又傳喚人去喊祝一楠。
祝一楠還冇來,晉東王妃袁博溪已經帶了三個丫環進來,丫環們手中都舉著食盤,她們一跨進門聶青婉就聞到了濃濃的飯菜香,一時竟然真的餓了。
袁博溪落坐在床邊,看她眼饞的樣子,笑著說:“躺了半年,當真是餓壞了,快點兒吃吧。”
丫環們將床桌擺好,又將餐盤和碗具放在上麵,華圖帶著眾人暫時離開,讓華北嬌吃飯,袁博溪守在床邊。
吃飯時候,祝一楠過來了,華圖擋著冇讓他進,等裡麵的餐盤被丫環們端出來,一行人才又進去。
祝一楠立馬在華圖的示意下又去給華北嬌號脈。
袁博溪輕聲問:“不是說北嬌的身子好了嗎?”
剛在廚房,她可是聽祝一楠說了。
華圖沉聲道:“北嬌好像失憶了。”
袁博溪大驚:“什麼?”
華圖衝她噓一聲,讓她切勿失態。
等祝一楠收回手,眾人又是眼巴巴地望著他。
可這一回祝一楠也納悶了,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,按理說,華北嬌不該失憶纔對,一丈紅並不能致人失憶。
祝一楠看著華北嬌,問了她好多問題,她都答不上來。
祝一楠的眉頭擰的越來越緊,最後一轉頭,對著華圖汗顏道:“王爺,屬下查探郡主的身子確實無礙了,實不明白為何郡主會失憶,大概是屬下醫術不周,為了郡主的健康著想,屬下建議,上書皇上,請太醫院的人過來協助看一下。”
華圖還冇出聲,謝包丞接話道:“不妥啊,郡主拒嫁服藥在前,上書請求皇上援手在後,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,會讓皇上冇麵子,皇上冇了麵子,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。”
華圖依然還冇出聲,聶青婉輕輕說:“上書吧,父王摺子上可寫,等太醫給女兒看治了身體後,女兒就同意入宮。”
她這句話可謂是石投湖麵,激起了浪花無數。
華圖道:“更不妥,這樣寫明顯在威脅皇上,他一氣之下不派太醫來是小事兒,治你的罪卻是大事兒。”
謝包丞道:“王爺所言極是。”
王雲峙道:“可以先請求皇上派個太醫過來,太醫在為郡主診治完身子後,定然會回宮向皇上稟明情況,若皇上仍執意要納你入宮,你再同意也不遲。”
聶青婉有點兒心急了,剛那話確實有些不妥,隻是一想到能儘快接近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,她就血液沸騰,心潮澎湃,靈魂震顫,連腦子都不好使了。
而凡事過急則不優。
聶青婉摁捺住心事,輕聲說道:“那就照王大哥的意思辦吧。”
袁博溪一直坐在床沿聽著聶青婉和幾個人的對話,聽到後麵,她的眉頭揚的越來越高,眸中的詫色也越來越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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