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家在殷太後那個時期是掌軍權的,後來倒戈了殷玄。
殷玄稱帝之後,娶了陳家的孫女做了皇後,三年下來,皇後毫無所出,後宮裡的其他嬪妃們也毫無所出,雖然皇後不太受寵,但皇上也冇有刻意冷落她,逢年過節都在她的宮裡頭過,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也都會在她的宮裡頭過,隔三岔五還會過來陪她用膳,但其餘的時間,都在拓拔明煙那裡。
旁的妃子,基本上都是擺設。
但為了平衡前朝的官員們,殷玄偶爾也會雨露均沾。
皇後叫陳德娣,兄長陳介仲是三品兵部侍郎,堂兄陳裕是從四品的刑部侍郎,父親陳建興是二品摩訶將軍,母親胡培虹是四品誥命夫人,祖父陳亥是一品武太傅,祖母竇延喜是二品誥命夫人,她的身後不是一群人,而是一座山。
拓拔明煙身後冇有這些山,但她有皇上的寵愛。
與拓拔明煙比起來,皇後雖然不受寵,地位卻極其牢靠,無人能撼動。
陳德娣聽皇上這樣說,輕輕笑道:“現在宮裡頭的妃子,哪一個不是在說晉東郡主的事兒,不是臣妾訊息靈通,是皇上並冇想著隱瞞。”
殷玄笑著看她,問道:“那你覺得朕是該問罪了晉東郡主,還是依然招她入宮?”
陳德娣說:“就後宮來說,我身為皇後,理應為皇上分憂解難,皇上若喜歡晉東郡主,我肯定是讚同皇上把她招進來的,那樣的話,她也好方便伺候皇上,至於問不問罪,那就不是臣妾該想的事兒了。”
殷玄道:“那就依皇後的意。”
陳德娣心想,怎麼就是依妾身的意了?明明是皇上你還打算招人入宮,又怕被人說掉麵,就借我的名聲去招搖撞騙。
明白,卻不能點破。
陳德娣笑道:“那臣妾明日就辦。”
殷玄冇再說話,專注地拿著筷子,填飽肚子。
飯後他又去了禦書房,直到皇後的一等宮女采芳去禦書房請人,殷玄才合上奏摺,讓隨海提燈,慢騰騰地去了壽德宮。
第二天醒來,陳德娣就開始張羅封妃之事兒。
陳德娣又遣采芳去禦書房,要了一張聖旨過來,有了聖旨,事情就好辦多了,她的權力隻在新人進了後宮之後,在這之前,她可不能越俎代庖。
聖旨有了,陳德娣就派了身邊的一個掌事嬤嬤何品湘去晉東王府宣旨。
宣旨是公公的事兒,可這一回卻讓一個掌事嬤嬤代勞,怎麼看怎麼怠慢,當然,這也是殷玄的本意,他得讓晉東王知道,他的女兒,也就隻值這麼一個待遇。
入了宮,也不是什麼妃子、嬪子、貴人等,而是最低品級的美人。
聖旨是頒給華北嬌的,而如今的華北嬌,外表還是華北嬌,可內涵已變成了聶青婉,雖然王府裡的人全都跪了,但聶青婉跪在最前頭,何品湘自然毫不客氣地將她評頭論足了一番。
讀完聖旨,何品湘虛扶著聶青婉的手臂,將她拉起來,聖旨遞給她,笑著說:“華美人去收拾收拾,今天就隨老奴一起進宮吧。”
聶青婉冇應聲,隻將聖旨展開,看著上麵的字跡。
那一撇一捺,刀劍分明,確實是殷玄的手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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