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手中銀票,汀月隻怔了片刻,便將它塞回到姚莫婉手裡。
“小姐不走,月兒也不走!二夫人對月兒有救命之恩,如今二夫人慘死,月兒自當為她報仇!月兒以後便跟著小姐,要生一起生,要死一起死!”汀月悲憤開口,信誓旦旦。
“我向你保證,我們不會死。”姚莫婉拉過汀月的手,輕靈的聲音中透著讓人不容質疑的堅定。
“小姐,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回去向老爺揭發大夫人和高嬤嬤的惡行?”汀月仰起小臉,天真道。
“月兒,你記著,這個世上,我們不能倚仗任何人為我們出頭,想要報仇,就隻能靠自己。”絕世的容顏透著近似於冰冷的平淡,姚莫婉美眸微凜,繼而拉過汀月。
“我問你,這些年大夫人和父親的關係如何?”複仇的第一步,便是在姚相府立足,如果冇有姚相府為依托,她要如何再進皇宮!而以她現在的身份,想要再回姚相府,必須先得到姚震庭的庇佑。
“這個月兒不清楚,不過月兒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大夫人在外麵養了個唱戲的,好像是雲德戲班的當家小生,叫婁玉心。大夫人經常趁老爺上朝的空檔到雲德樓私會婁玉心。這件事府上好些人都知道,千真萬確!”汀月篤定道。
“婁玉心……”姚莫婉桃唇微動,眼底劃過一道精光。
“月兒,我現在還不能露麵,你去幫我做兩件事,第一件,偷偷回相府找劉醒來見我。第二件……”姚莫婉俯身到汀月身側,喃喃細語,繼而將姚圖給她的所有銀票全數交到汀月手裡。
翌日辰時,姚圖按著平日的習慣走出府門,朝東側大道望去,未見姚震庭的轎子,便回頭囑咐兩側護院家丁
“聽說近日皇城來了些逃荒的暴民,時不時出來哄搶東西,你們都睜大眼睛看仔細了,可彆驚了老爺!”就在姚圖開口之際,忽然自拐角處跑來一個身著戲裝的男子。
“你是姚管家吧!不……不好了!姚夫人出事了!”男子滿頭大汗,雙手伏在膝蓋上,氣喘籲籲。
“你是誰?”姚圖目色微沉,警覺的看向男子,狐疑著問道。
“回姚管家,小的是唱戲的,姚夫人錢財外露,被那些暴民圍起來了,現在雲德戲班那兒亂作一團,班主兒也是控製不住,急著差我過府通報一聲,叫你們快去救人呢,那些暴民隻認銀子,他們可不認什麼相府夫人呐!”男子急聲催促。
姚圖聞聲,正欲問清楚,卻聽背後有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四人抬的轎子裡,姚震庭以指挑開轎簾,冷聲問道。
“回老爺,這戲子說夫人在雲德戲班遇了意外,老奴這就差人手去救夫人!”姚圖據實稟報。
“多叫上幾個人,老夫要親自看看,到底是哪些不長眼的暴民,居然搶到老夫頭上了!”姚震庭冷嗤開口,旋即撩下轎簾。轎伕們自是領會其意,齊齊朝雲德戲班而去,姚圖雖有疑惑,卻也來不及思慮,便急急叫上十幾個護院隨後跟了上去。
轎內,姚震庭單手撫弄墨綠色翡翠扳指,目色幽寒,今日早朝,他已證實昨日素鸞自宮中傳出的訊息是真的,如今朝中王,謝,庾,桓四大家族虎視眈眈,後宮妃位,這四家占了個全,原本自家女兒,一個貴為皇後,另一個是貴妃,他倒也有恃無恐,如今看來,姚府的榮衰全都要靠姚素鸞了,若非如此,他也不必非要走這一遭,刻意討好竇香蘭。
深巷內。
劉醒帶著剛剛那位身著戲服的男子走了進來。
“事情都辦好了?”汀月狐疑的看向劉醒。見劉醒點頭後,方將手中剩餘的銀票遞向男子。
“您放心,小的已將一整瓶催情藥倒進酒裡,這會兒估摸婁玉心與姚夫人正忘我的翻雲覆雨,顛鸞倒鳳呢!平日裡姚夫人與婁玉心私會,雲德戲班上下都會退避三舍,找藉口出去溜達,所以現在雲德樓裡就隻有他們兩人,而且小的已將雲德樓的鎖給打開了,還有……”男子還欲再說,卻被汀月打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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