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什長你們厲害。”大家誇道。
程秀鬆了口氣。
他帶著這群郎君們走在後方,從這裡到塢堡,一路上全是田地。
此前翼州受災並不嚴重,田裡的莊稼大部分都好好的,如今正值秋收,莊稼卻被喪屍糟蹋不成樣,全都爛在田野裡。
沾了喪屍血液的莊稼,外加被汙染過的河水灌溉,他們連搶收都不能。
這些可都是糧食啊。
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痛。
又走了一段路,路上開始出現喪屍屍體,應該是走在前方的人殺的。
前方不遠處常鷹的身影出現,他身後跟著幾十隻喪屍,正在朝這邊過來。
程秀舉起長槍,神色肅穆道:“該我們上了,郎君們記得保護好自己,萬萬不可逞強。”
冇有驚天動地的喊殺聲,冇有口號甚至冇有人說話。
一切都在安靜中進行。
衛琅感到很興奮,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,他一馬當前,眼都不眨將長槍刺進喪屍腦袋裡。
這些喪屍噴出來的汙血已經變成了黑色,散發著噁心的腥臭味,差點冇把衛琅給熏吐。
身後有人冇忍住,轉頭就吐了個昏天地暗。
衛琅也感到很難受,原來殺怪物是這樣的啊,並冇有他想象中好玩。
但人都出來了,他牢記姐姐的話,要聽命行事,保證自己的安危。
就這樣大家十人一組配合,每組之間的人員隔得也並不遠,以便隨時能互相支援。
白日的喪屍行動遲緩,非常好對付。
郎君們可謂是一邊吐,一邊慘白著臉色舉起兵器殺喪屍,還有的人手抖得連兵器都快拿不穩。
很快,眼前一小群喪屍被消滅乾淨,
為了穩妥起見,所有人駐紮在塢堡一裡地外,由每組輪流前去吸引喪屍,每次吸引過來的數量也不是很多。
情況還冇到十萬火急的地步,他們可以慢慢清理。
誰曾想,下午還是出了事。
有一組人前去吸引喪屍時,冇把握好分寸,鬨得動靜太大,一下子引過來了百隻喪屍。
其中一人嚇得慌不擇路,一不小心摔進田埂底下的灌水渠,直接被石頭磕破了手掌。
而那水渠裡……全是喪屍汙血。
那人麵色慘白地爬起來,盯著沾上血跡的手掌,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。
離得近的人一下都愣在了原地。
還是秦善喝道:“不要走神,先清理掉麵前喪屍!”
大家這纔回過神來,隻是節奏已經被打亂,動作間有些手忙腳亂,護衛們隻能頂上。
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眾人才消滅掉眼前這批喪屍,而那位被感染的族親已經舉刀抹了脖子。
衛氏兒郎,死也不想變成那樣的怪物。
與他一組的堂兄弟,抱著還溫熱的屍身失聲痛哭。
秦善麵色沉重,一言不發地走過來將人拉開。
為了防止屍變,屍體的腦部必須要破壞掉,他舉起長刀,一刀插進了屍體腦袋裡。
……
晚上回來後,這事就傳回了塢堡。
因為死了人,回來的人心情都很低落。
衛琅腦子雖然不聰明,但親眼看見有人在他跟前死去,他也隱隱有些明白過來,隻要沾上了怪物的血液,人也會變成怪物。
都是因為那群怪物!
衛琅很氣憤,又不知該如何表達,隻道:“要殺光怪物。”
衛曦音得知訊息,連晚飯都來不及吃,連忙找到吳伯。
“之前做手套的動物皮可處理乾淨了?”衛曦音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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