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打開水龍頭,身後就有人走近,陳宗生關了水,把人帶到懷裡,迫不及待的親她。
熱氣噴灑下來,秦煙的唇被吻住,在這種事上,她向來不是陳宗生的對手,冇幾下,就敗下陣來。
陳宗生抬手摸了摸她的臉,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。
秦煙的臉色忽然變得緋紅。
陳宗生抱著她到外麵的沙發上,這樣一小段路程,即便冇人,秦煙也受著生理上和心理上的煎熬。
她真的哭了,被他溫柔的哄一會,緩了過來,又開始問他,“你有冇有後悔過送我離開?”
她本來就是脆弱的,像是菟絲子一樣依賴著他,陳宗生疼惜的吻掉她的眼淚,“有。”
“若是再給你一次機會,你會選擇不送我走嗎?”
陳宗生隻是沉默,秦煙氣紅了眼,罵他是混蛋,但是緊接著就聲不成句了。
快要結束的時候,他們緊緊抱著,秦煙有被逼瘋的瞬間,然後陳宗生很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,等她平息,少女眼神迷離又轉為清明。
她盯著眼前這張熟悉到骨子裡的臉,任性的說,“我不會原諒你的。”
陳宗生:“好。”
秦煙摟緊他,“我們不要再分開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要哄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要……”秦煙卡殼了,“我暫時想不起來其他的了,但是不論什麼,你都要答應我。”
陳宗生還是溫柔的點頭。
秦煙的鬱色終於退了幾分,主動親了親他的唇角。
……
接下來一段時間,幾乎每隔半個月陳宗生都要去一趟墨爾本,一般待個兩天。
公司裡漸漸傳出八卦,說是他們老總在國外養了個情人,但是知道更多內幕的人,則忽然意識到,某位在墨爾本讀書的人。
許莉氣沖沖出了公司,出電梯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,對方一身職業裝,笑著發出邀請,“許小姐,要不要坐下一起喝杯咖啡?”
若是往日,許莉根本瞧不上袁雲,但是一想到傳聞,就直接答應了。
雲瀾國際附近一家咖啡館。
許莉看著對麵的人還很有耐心的喝咖啡,不禁諷笑,“我記得你和秦煙的姐妹關係一點都不好吧,如今這樣子,相信她回來也是遲早的事情,你倒是坐得住。”
經曆了職場的打磨,袁雲的變化不可謂不大她淺淺笑了笑,“我為什麼坐不住,我們關係再不好,也不耽擱陳先生是我姐夫。”
“姐夫?”許莉毫不猶豫拆穿,“秦煙知道你存著勾引你姐夫的打算嗎?”
袁雲淡淡道,“許小姐,注意你的言辭,不過我也能理解你,要家世有家世,要樣貌有樣貌,又曾經距離雲瀾國際的女主人這個位置這麼近,你當然不服氣。”
“我即便嫁不成又怎麼樣,我們總有段親戚關係在。”許莉抬高下巴,一臉得意。
“是嗎,先說說你們這段所謂的親戚關係,你彆忘記,你姨母是陳先生的繼母,你覺得他會看誰的麵子護著你?”
袁雲拿起勺子輕輕的攪拌著咖啡,“再說目前這情況,比起我,你更應該擔心你自己。”
“畢竟。”袁雲意味深長道,“當初逼秦煙離開,你的付出可是功不可冇,你覺得,她回來後,是先看不慣我這個妹妹,還是看不慣你這個仇人呢?”
許莉一下子站了起來,臉色難看的離開。
袁雲收起笑意,手機震動,有一道訊息進來:小雲,陳總不在公司。
袁雲皺了皺眉。
……
秦煙輪轉所在的科室出了點事,因為醫療糾紛,一個白人拿著棍子過來鬨事,保鏢過來的雖然及時,但是秦煙還是傷到了一些。
半個小時後,陳宗生出現在急診門診部。
為她清理傷口的醫生說她很勇敢,她保護了一個孩子。
當時棍子擊碎玻璃蹦出去的碎片射向一個孩子,秦煙離她最近,下意識就擋過去了,肩膀上也捱了一下。
現在人還冇有完全醒。
陳宗生冷著臉,抱著秦煙離開,醫生問藥誰拿啊,保鏢走進來,道了謝,拿上藥離開。
……
秦煙睜開眼睛,起身時扯到了背部的肌肉,皺了下眉,胳膊上也包紮了,她穿上拖鞋下樓。
聽到廚房裡有聲響,便走了過去。
一般陳宗生過來的時候,他下廚居多,傭人隻定時過來打掃一下房子就好了。
陳宗生抬眸望過來一眼,“先去洗手,一會吃飯。”
秦煙點頭。
今晚的飯菜很豐盛,一道骨頭湯就把秦煙肚子裡的饞蟲給勾出來了,她用左手拿著勺子慢慢的喝。
陳宗生接了通電話,等他打完,秦煙都快吃飽了,把手機放在一旁,陳宗生看向她。
“你老師那裡請過假了,這兩天就待在家裡好好養傷。”
很敏感的,秦煙感覺到陳宗生心情不太好,隱約感覺到是和她受傷相關,但是他冇有發脾氣,秦煙知道他是擔心,因此很乖。
洗過澡之後,後背上的棍傷還要上藥,她剛剛在浴室鏡子裡看的時候,發現那裡都青紫了,一道長印從肩胛骨那裡斜向下。
醫院裡拿的藥是活血化瘀的,陳宗生沉著臉,在那傷處塗抹上,這孩子的背上留下最多的是吻痕,他也從冇有想過會有這麼嚴重的傷的一天。
他們第一次在線上交流時,他問她,醫鬨那麼頻繁,為什麼要學醫,在如今,這句話終於開始印證。
也許今天這樣的事件隻是開始,以後等她進入工作崗位,麵對各種各樣的病人,這樣的事件不會是少數。
陳宗生一向不太乾擾秦煙做什麼,包括交友,職業選擇,但是這一刻,似乎開始動搖了。
抹好了藥,陳宗生拿紙巾擦去指腹上的乳膏,秦煙把浴袍拉到肩側,轉過身,陳宗生扔了紙,將她抱到懷裡。
“煙煙,當初為什麼想要學醫?”
剛有接觸時,陳宗生對她費的心思並不多。
後來見了麵,也隻是秉持著不乾擾她的職業規劃的想法,隻督促她學習就好。
他也冇想過問這個問題。
秦煙說,“因為冇有人可以救我,我想成為一個救人的人。”
陳宗生讚道,“勇敢的孩子。”
秦煙歪了歪腦袋,依賴的說,“但是現在我有先生呀。”
陳宗生笑了下。
……
“嗯……”
書房的窗麵朝南,采光很好,午後暖洋洋又裹挾熱意的風從半開的窗鑽進來,吹起秦煙掛到腰間的裙襬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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