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月兒見到那鑰匙眼眸微亮。
若是能拿到這侯府的鑰匙,那才能算是真正的揚眉吐氣。
儀式不要也罷,將真正的權勢握在手中纔是要緊事。
“夫君,夫人既然將鑰匙與賬冊送來,我們若是不收,倒是拂了她的一番心意。”
金月兒扯了扯他的衣袖媚笑道。
慕容昀瞧了她一眼,心頭一軟。
一連三日慕容昀都宿在披香院,院中下人們也不敢懈怠,個個緊著皮伺候著。
每每入夜,婢女紫蘇守在房外,聽到裡頭婉轉承恩的淺吟聲,都羞得小臉通紅。
這幾日慕容昀同金月兒親近,隻覺得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比在府外時更誘人了。
他賴不住金月兒的耳語,一早便去求了老夫人,將掌家之事交給金月兒。
慕容老夫人是何等精明之人,她一下就明白了薑黎的心思,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兩邊都不得罪。
春雨入夜微涼,慕容昀不知怎得也著了風寒。
他自小就嫌藥苦,懶得喝。
金月兒哄了半天,慕容昀就是不喝。
她狐媚一笑薄唇微揚,端起案上的藥碗大大的飲了一口含在嘴裡。
她媚眼如絲望著榻上的慕容昀,也緩緩的爬上了榻。
慕容昀單手托腮,饒有興致的望著他,好似在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一般。
金月兒緩緩的靠近慕容昀,水潤潤的紅唇貼了上去,封住了他的唇。
她就用這般極其曖昧的姿勢,將口中的藥汁餵給了慕容昀。
他情動不止,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,急急地翻身而上大力的將美人壓製在身下,摟著她親了起來。
金月兒迎合著他,紅唇微腫,低低的呻吟聲從唇角溢位。
二人的身子交纏在一處,正是忘情時。
“咚咚咚......”柺杖敲地的聲音接連傳來。
“成何體統!”
慕容老夫人不知何時來了披香院,不曾想剛走到了房門處,就撞見瞭如此香豔一幕。
老夫人身後的婢女們立刻紅著臉避到了一旁,低聲議論。
軟榻上的二人衣裳不整,金月兒瞧見外頭來了這麼些人,慌忙捂上了臉。
慕容老夫人也冇臉待下去,在林嬤嬤的攙扶下顫巍巍的往院外走去。
慕容昀和金月兒趕忙收拾了一番,來集慶堂同老夫人請罪。
堂內下人們見著金月兒,麵露鄙夷。
金月兒麵色訕訕的,見著老夫人滿臉肅色的端坐堂上,心內失了分寸。
侯府一向規矩森嚴,這她是知道的。
也不知道老夫人今日打算如何罰她,她手中的鑰匙還冇捂熱,可不想就這樣被奪了去。
“韻兒,你的正妻是薑黎,你們今日這般行事,當真是半分不顧侯府的顏麵。”
慕容老夫人正色道。
“金氏,你這纔剛入侯府,好些規矩還不明白,往後便日日來集慶堂讓林嬤嬤教導你規矩。”
“心遠這孩子也不好再教養在你那處了,我看薑黎平日裡行事從容,進退有度,不如將這孩子教養在知春樓穩妥些。”
慕容老夫人許久冇這麼生氣了,她這可不是在同二人商量。
“老夫人,我就心遠這麼一個孩子,求求老夫人還是讓我將他養在身邊吧。
月兒同老夫人保證,我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金月兒一聽要將她和孩子分開,語帶哽咽。
“你就跟著林嬤嬤先好好學規矩,什麼時候學好規矩了再同我說孩子的事。”
慕容老夫人慍怒道。
“夫君,你快同老夫人求求情,心遠不能冇有我這個孃親。”
金月兒見說不動慕容老夫人,轉頭去求慕容昀。
“昀兒,我聽說黎兒生病了,你該多去看看她,而不是日日宿在披香院,莫要教壞了心遠。”
慕容老夫人的一席話讓金月兒臊的慌。
慕容昀忽然想起了薑黎,若是能將心遠寄在她那裡養著,想來也不是壞事。
金月兒看慕容老夫人走了,對著慕容昀更是不依不饒。
他被鬨得心中煩悶,急急將她送回披香院,拔腿就往知春樓去了。
今日披香院的熱鬨早就傳遍侯府上下,被當做笑談。
“聽說金姨孃家中是做屠宰生意的,原本日子也算過得去,可是攤上一個嗜賭如命的爹,把本就不富裕的家底給敗了個精光。”
秋桐邊給薑黎捏肩邊歎道。
“姐姐,你這怎麼還為她惋惜上了?
一看就是小門小戶的做派,也不知道侯爺看上她什麼了。
今日虧得老夫人瞧見了,給了她好一頓教訓,也算是給姑娘出了氣。”
海棠為薑黎鳴不平,“一想起昨日她那狐媚的樣子就來氣。”
海棠將手中的撣子丟到了案上,雙手插著腰氣惱道。
“海棠,你這火爆的性子,遲早要吃虧。”
薑黎無奈搖了搖頭,“方纔那些話,你在知春樓說說就罷了,在彆處可千萬緊著點你的舌頭,莫要讓旁人抓了錯處。”
“知道了,姑娘,我就是替你不值。
你日日為這侯府操勞,我見你為了算賬,都不知熬了多少個深夜,不曾想如今就連賬本也送了人。”
海棠心頭一酸,眼中竟泛起了濕意。
“好了,晚上讓小廚房給你做一道紅燜肘子可好?”
薑黎心中知道海棠秋桐都是為她好忙寬慰道。
“海棠,怎麼好端端的倒是哭起來了。
不是你要安慰姑娘,怎的反倒成了姑娘安慰你?”
秋桐上前拭去海棠眼角的淚水,啞然失笑。
海棠被她一說,反倒不好意思了,輕拍了幾下唇道:“瞧我這張笨嘴。”
主仆三人在房中笑開了。
慕容昀正好走到了房門外,聽見裡頭的笑鬨聲,皺著的眉頭鬆了些。
他望著薑黎倚在窗前,手中握著一卷書,冰肌玉骨,麵若桃花,櫻唇含笑,不禁看的怔愣住了。
秋桐瞧見慕容昀,趕忙守規矩的行了一禮。
薑黎這纔看見人,竟未發覺他是何時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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