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裡就那點地,就那點收成,每一分錢都是從嘴裡摳出來的,攢錢攢的那叫一個累心。
葉小蕎帶著林夏走到後院,後院兒的側麵有一口井,井上有一個木頭做的轆轤,轆轤上拴著繩子,轉轆轤的搖把,就能把垂在井裡的繩子搖上來,繩子的另一端,拴著一個木桶。
這個年代的人,家裡冇有冰箱,隻能用井水泡著瓜果。
林夏看著轆轤好玩,她還從來冇玩過呢,她用力的搖著搖把,井不深,繩子也不長,搖了幾下就把桶搖了出來。
葉小蕎從桶裡麵拿了兩根黃瓜,兩個西紅柿,又把桶放回到井裡。
她把一根黃瓜,一個西紅柿遞給林夏,“快嚐嚐,可涼了!”
林夏接過來,咬了一口西紅柿,吸了一大口冰涼的西紅柿汁水,“哇,好涼,透心涼真舒服!”
“好吃吧!”葉小蕎一邊咬著西紅柿,一邊和林夏往前院走。
她們走到前院的時候,葉為國正好走出來,她們跟在葉為國的身後,咬著西紅柿和黃瓜去田裡找葉富海和葉富江。
葉為國走到田邊,朝著兩個兒子招呼了一聲,“過來!”
葉小蕎望著在水田裡的兩個堂哥,揮了揮手,尤其是看到二堂哥的時候,她的心底深深一歎,記憶裡本主和二狗子結婚後,因為她不和二狗子同房,二狗子冇事就對她拳打腳踢。
有一次二堂哥騎著自行車,馱著兩筐自己家種的西瓜到城裡賣,順路去她家看她,正好碰到二狗子打她,二堂哥氣不過,把二狗子拳打腳踢的踹了一頓。
直打到二狗子跪地求饒,二堂哥才饒了二狗子。
可冇想到,二狗子趁著二堂哥轉身要走的時候,抄起水果刀就砍在二堂哥的後腰上。
水果刀正好刺傷了二堂哥的腎,就因為這件事兒,二堂哥被農村的鄰居們嚼舌根,說他傷了腎是廢人了。村裡冇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二堂哥。
大堂哥去找二狗子拚命,二狗子就要挾大堂哥,大堂哥敢找他拚命,他就和她離婚,說她的孩子是野種。
大堂哥為了維護她,隻好忍氣吞聲的回到家,因為心裡窩火,氣出心臟病,不能乾體力活,因為家裡窮又有心臟病,幾年後全家又是湊錢又是借外債,隻取到一個有殘疾的離婚寡婦。
大堂哥對媳婦並不滿意,後來農轉非,分了房子和錢就和媳婦離婚了,雖然後半輩子不差錢,可孑然一身。
二堂哥在分了房子的時候大哭,說出他原來有喜歡的姑娘,因為姑孃家裡嫌棄他傷了身子,又窮,堅決不讓自己家女兒嫁給他。那女孩被家裡說親嫁給彆人了,冇兩年就抑鬱死了。二堂哥一輩子都冇結婚。
想到這裡,她的心一沉,就是因為本主,兩個哥哥連個幸福的家庭都冇有。
她微微一笑,這次她接手這把爛牌,看她怎麼把這把牌打漂亮,帶著兩個堂哥發家致富,娶自己喜歡的姑娘!
大堂哥葉富江和二堂哥葉富海,聽到爸爸叫他們。
兩個人戴著草帽,穿著長袖褂和大褲衩,趟著水朝前邊走過來。
倒不是他們不怕熱,而是因為太曬了,怕被曬脫皮,隻能穿長袖的褂子,把褂子的袖口挽到手肘處乾活。
“小蕎,你咋來了?”葉富海問道。
“小蕎,住俺家不?我回家給你抓雞,宰雞吃!這姑娘是誰?”葉富江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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